左左。
右右。
上上。
下下。
舒舒服服的热了身，王琅在一众吃人的眼神中，淡定的开始接下来的表演。
“提前给大家看下配件，我现场组装，别事后污蔑我搞其他暗箱操作。”
张觅曼不爽道：“你看我说干嘛，难道我还会耍赖。”
“我看看不行呀，又不收费。”王琅嘀咕道，然后看对旁边两个助手道：“小刘、小于，你们看下，总共8个配件，是不是都是我们厂的产品？”
小刘、小于点了点头，解释道：“这边主要组装了2个配件，c89和d13，剩下的面板，线路，合成插槽等等都是直接从1号车间拿过来的半成品改装的。”
王琅看下张觅曼，“有问题吗？别一会输了找借口。”
张觅曼被气笑了，“我会找借口？愿赌服输！我像是会耍赖的人吗？”
他周围几个经理冷眼旁观，头脑稍稍清晰一些，心想：本来可以找借口的，你这都给路堵死了。
王琅笑道：“看来已经做好认输的准备了呀，不错不错，还是有点清醒头脑的。”
“没有！！从来没有！！必不可能！！”张觅曼立刻否认道。
王琅一边熟练组装开关，一边解说着开关的功能细节，介绍着这个产品的工作原理。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好像是那么回事呀，这人看起来也不全是不懂，难道这个功能真有可能实现？
张觅曼听着这专业术语，心里感觉有点不妙，如果真的都是胡扯，那么貌似也太专业了吧？
她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入肉都忘记了痛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组装的成品。
“组装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测试了哦。”王琅眼光扫向人群，“有没有正义的伙伴，作为公证人，协助我测试下。”
张觅曼上前道：“我来吧。”
“哈？你不行？”王琅笑道：“你太情绪化了，你看看你的脸，表情已经扭曲了，还怎么公平、公正、公义呢？”
旁边的经理摇了摇头，印象中张觅曼冷静、认真，从未听说过有情绪化的事故，今天为何屡次破防呢？真是罕见。
张觅曼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我哪里不公正了？我有任何情绪吗？没有！”
王琅无辜的摊摊手，“你问问他们喽。”
张觅曼看向自己人，大多数人眼神躲避，不知道用什么措辞比较好。
她这才深吸了口冷空气，清醒了一些，她按捺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沉默了。
王琅扫了一圈，找了一个漂亮的厂妹，“就你吧，带手机了吗？”
“嗯嗯，带了。”
“什么系统的？”
“安卓。”
“这个小程序你扫下，然后进入界面。”王琅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开始正式的测试。
电源的右边是接入普通电路，而左边则了有一个大功率灯泡，而且可以调节灯光的耗电功率。
“现在是下午4点40分，12秒。
接下来——
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电源打开，左边的灯光亮起，电量已经在消耗了。
众人眼光来回从电灯功率面板和投屏上来回切换视线。
投屏上显示的是连接电源的小程序，点灯上则显示的是电量消耗的功率。
“更换2级亮度。”
“好的。”
灯光更亮了，耗电也更多了。
2分钟过后。
“更换3级亮度。”
“是。”
这个时候，被清晰数据所震撼，人群中骚动明显增大，有疑惑，有感叹，有惊讶，有不解……
而小程序上的时时电量显示已经超过了1度电，也就说，他们刚才测试了大概5分钟左右，消耗了1度电，也显示出来了。
……
“更换最后一个亮度，5级！”
又过了2分钟，随着最后一个调频结束，整个产品的功能相关的简易测试，正式完成了。
王琅在最后做着结尾，给众人算着对应功率消耗的电量，又用这个数据对比手机上可视化显示的成果。
结果。
不能说分毫不差，只能说误差极小，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商用水准。
结论出来的一瞬间，全场寂静、落针可闻——这个也太强了吧？！！
王琅看下张觅曼，此时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如同开了胭脂铺不停变换，五味杂陈。
而另一边厂长办公室张厂长则一瞬间蹦了起来，“姐，我要立刻去看下，这是大项目，我们的机会来了，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商用方式！！！我需要立刻去……”
张厂长听着没有声音，扭头看去，发现刚才还兴奋看戏的张彩懿，现在竟然呆住了。
“姐？姐？”
张彩懿感觉被推了，这边惊醒，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张厂长猜想道：“是不是本来以为他是混吃混喝混资历的，没想到对方真的有合作的诚意，对吗？哈哈哈哈，他的背景果然可怕……”
张彩懿麻木的点了点头，被张厂长拉起来，往15号车间去。
到了门外。
张彩懿这才完全清醒了，道：“我有事！先走了！另外！！一定要记住，我没有来过！！知道了吗？”
“啊？这是为什么呢？我还想着让你出面呢，你出面肯定比我好使，这对我们工厂来说，是一个大机会。”张厂长还想再劝。
张彩懿打断道：“我会在后面出手，其他你不用管，按照你的想法操作就可以了。”
“哦。”张厂长疑惑的看着张彩懿的背影快速消失，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时间去细品了。
……
张厂长到的时候，只见一大圈三四十人正围着一个年轻人，兴致勃勃的听他吹牛。
只有一个女孩僵硬的站在边缘，头压的很低很低。
张厂长高声笑道：“恭喜王总了，我这一听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赶来了呀。”
接着他指挥道：“运营部立刻去出这个产品方案，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三个以上的方案；技术部去开会，准备空出生产线全力做新品；产品部立刻把新品视频和文案同步给所有新客户，另外做出10个以上的应用产品，再做三套以上的产业案例；行政部全力配合，其他人都散了，立刻……”
“唉。”王琅打断道：“厂长，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呢？”
“什么？”张厂长回忆道。
“咳咳……”王琅看向曾经英姿高冷的女经理。
“啊~~”张厂长有点尴尬，在想怎么才能更好的处理这个矛盾，张觅曼跟他一样，都是重要的干部，沾亲带故的，得罪谁都不好。
“爷爷。”
“啊？”王琅竖起耳朵。
张觅曼声音都小了很多，“我叫过了。”
王琅无语道：“没诚意啊，我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听见，这就是你说的愿赌服输？”
周围本想离开的人，八卦之心狂燃，都慢慢停下了脚步。
沉默了几秒。
张厂长：“都……”
张觅曼打断道：“爷爷！爷爷！！好了吧。”
“唉~~！”王琅长长的答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闭嘴呀。谁要你答应了！”张觅曼大声道。
“你叫我呢，我还不能答应了呢？那你别叫呀！”王琅吐槽道：“更何况，怎么听着你不太愿意呀？是不是输不起呀？输不起你就承认呀，不然你每次见我都这么为难自己，大家都难受，是吧？”
“谁输不起？谁输不起？谁输不起啊？！！”张觅曼复读了几声，远远跑开了。
张厂长尴尬道：“都忙去吧。”
等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才继续道：“这个产品专利？”
“嗯，都在我这。”
张厂长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在庆楼定了包间，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现在人都走完了，偌大的车间空空荡荡的。
王琅找个沙发一趟，然后道：“没必要，在这说吧，我晚上还有安排。”
张厂长找了凳子，在旁边坐下，耐心道：“这个新品分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