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清月还甚是惋惜地啧了一声。
“你们见过他们了？我女儿她...”
白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张嘴张了半天才插进去了这么一句话。
宋清月也像是才听见白成说话一般，“怎么？白老板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啊？”
“....我说了，真的可以从轻处理吗？”白成低着头，在宋清月的凝视下，用力抹了一把脸。
全然没了刚刚骄傲，只有满脸的颓败。
宋清月没说话，依旧只是看着白成。
白成慢慢低下头，自顾自地道，“她就是个意外，我都没想过我也会有孩子。”
“我根本不信，竟然会有人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我很穷，那个时候，我就是个跑腿的，”
“可她是个正经姑娘啊，怎么就看上我这个穷小子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事儿，出生了我才知道，我还拿着头发去检验过，是我的种。”
“那么小的孩子，我抱都不敢抱，哭起来没完没了，笑起来更是莫名其妙，可我就是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
白成仿佛陷入了一种无人的世界中，神情苦楚又幸福。
小李听得认真，就连宋清月眉眼也都是静静地注视着。
“为了挣钱，我才......”
“后来，我就干上了这个....”
小李讶异于白成仅仅是因为宋清月提了一嘴女儿的事情后，就全盘托出了。
手上麻利地记录着。
宋清月还是没动，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白成身上移开过，中间两个人还对视了好一会儿。
只是白成的视线毫无焦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所以你们这次真正的据点在哪里？”
宋清月冷不丁地问道。
白成止住了声音，然后慢慢道，“就在....”
“华北农业大学。”
宋清月打断他的话，声音清冷道。
白成瞬间瞪大了眼睛，“你....”
“白成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老实，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告诉你吧。”
“为啥我们会这么快知道你有个宝贝闺女，还要感谢你现在仍然维护的好兄弟们。”
“他们怕你真的说错话，就将你的宝贝闺女绑了去。”
宋清月看着白成呆愣的视线，让小李出去了一趟。
小李拿着照片进来时，也很是惊讶。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不、不可能，他们才不会这样的，我们.....我都说了，我不会供出他们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好好看看照片里，真正在意你孩子安危的到底是哪些人？”
宋清月不自觉加大了音量，“你的宝贝，原本我们就没想着去接触，可你的好兄弟们，不仅将她当成了威胁你的存在，还威胁上了我们。”
白成眼眦具裂地看着这些照片，一张都不放过，一一努力确认他女儿的安危。
“我...我说...不是农业大学，是邓家，邓家在A市最大的那家酒吧里。”
白成的心里防线彻底溃败，还是将具体位置供了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是否抓得住了。小李，通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