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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的鹊鸟突然纷纷飞起,发出响亮的啾啾声。

“不好!”值夜的梁宽翻身跃起,杨师傅利用鸟巢设置的警戒机关被触发了,夜袭正在逼近,他立刻拉下了身边的绳结,几个房间内的铃铛同时响起,风铃草猎魔团的诸位成员迅速起身,操起身边的兵器,快速集结在一起。

屋外传来沉闷的跌倒声,随即是马匹痛苦的嘶鸣声。

“他们踩到陷阱了。”

“只是马匹。”宫泽侧耳倾听,“很多马蹄声。”

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穿透了窗棂射进屋内,嘭的钉进了柜板上,箭杆儿剧烈颤动。

宫凝低声惊呼了一声。

“别靠近窗户!”

外面又有马匹踏中了陷阱,马蹄声不再逼近。

梁宽在破烂的窗棂口闪了一下脑袋,大致看清了来袭者,“是昆仑团。”

“麻烦了。”宫泽道。

昆仑团是十三太保之一,镇魔司组建的猎魔团,其中并没有超强的成员,但胜在整齐划一,纪律严明,是比照皇城羽林卫豹骑组建的猎魔人马队,尤其擅长骑射。每个猎魔人都配备了各种箭矢,主打远程攻击,而且来去如风。

“怎么办?”梁宽问。

“打开地窖盖板,让杨师傅和宫凝先下去,走地道,撤。”宫泽道。

梁宽俯身攥住地面的一个把手,向上一拉,揭开一个四方的地板,下面黑洞洞的。

“师叔,你和凝妹子先走。”两人下去后,随后是猎户女,宫泽要断后,梁宽让他也走,自己捧起一台连发大弩,“师叔刚造的好家伙别浪费了。”他单手抬弩,踩到了一个凳子上。

“小心!”宫泽提示。

“嘿嘿,来吧!”梁宽单脚踩在凳子上,将大弩担在膝盖上,隔着窗棂冲外面影影绰绰的马队扳起了弩机。

嘭嘭嘭嘭嘭嘭嘭,一连七发弩箭射出,目标区域内人仰马翻,惊呼声传来。

梁宽搬起望山,升起弩牙,迅速装填了一排弩箭,又是一连七弩。

屋外的利箭纷纷索敌射来,梁宽争分夺秒又放了一排弩箭,自己的肩头也被对方的箭矢划伤了,鲜血直流。

喀喇一声,脚下的木凳承受不住,坍塌折断了。

过瘾!梁宽抛下大弩,缩身钻进地窖后抬手盖上了地板。

马队开始射出火箭,很快,屋子被点燃了,烧成了一片火海。

风铃草猎魔团的几人已经顺着地道转移到了马队的包围圈外,趁着夜色,悄悄远去了。

“我们猎杀猰貐的动作得加快了。”宫泽忧心忡忡。

……

猰貐山谷的深潭底部,一个表面布满水纹的古旧石碗下方开始冒出黑红色的气泡。

气泡越冒越多,渐成澎湃汹涌之势,石碗晃动,从碗沿不断溢出青色的水流,水流所到之处,黑红色的气泡纷纷破灭。

气泡喷涌而出,水碗的清流也汩汩外溢,深潭底部好像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显现出巨大的轮廓,巨兽猰貐的身影出现了。

深潭底部的沸腾让猰貐恐惧,继而发狂了,它的额头从中间裂开了,那颗暗绿色的竖瞳眼球快速的滚来滚去,痛苦、惊惶,令它那好似人脸的面孔更加凄楚,更加诡异。

嚎……猰貐在潭底发出了一声长嗥。

潭水的表面在晃动,一圈又一圈巨大的涟漪荡开。

在潭水岸边一株高大的树上,蹲踞着一个毛发稀疏的老人,满脸褶皱,眼窝深陷,眼珠就像嵌入黑洞里的两盏金灯。他佝偻着身子,在他的身旁的树杈上立着一柄长得出奇的砍刀。

这老人正是江左白猿,他在这里盯着潭水很久了……

传言,在这深潭的底部有一个泉眼,通往幽冥秘境,猰貐就是从那里来的,秘境的入口被一个神奇的水碗压住了。

现世的不屈者战士如果不慎在浴火时走入歧途,只有在秘境中才能获得新生,瀚海的绝域雪原中潜藏着一个秘境,无数瀚海战士为了探索它付出了生命,但至今无人成功。

游荡在皇城外围的江左白猿发现这里也有一个秘境,但泰猿畏水,潭中还有一个不应存在于现世的上古凶兽猰貐,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能搬动那个神奇的水碗。

三层阻挠让这头老猿常常望潭兴叹。

他撸起袖口,那枯瘦如骨的手臂表面,遍布着凹凸不平的累累疤痕,那是火焰灼烧的伤痕。

……

呼……白元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脑海中还残留着被嫚儿侵入后荡起的涟漪,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了,脸的上方是嫚儿明艳的五官,她的眼眸正由深邃恢复平和。

“嫚儿,你现在梦侵我之后自己再不难受了,为什么我每次都像要昏倒了一样?”白元捂着额头坐起身来,“这不公平。”

“嘻嘻,”嫚儿给白元按摩着肩颈,自从在她房里给白元查体后,两人明显亲昵了许多,“我好像学什么都很快,适应得也快。”她给白元倒了杯热茶端给他,“其实我和人类接触的时间不算很长,但穆青说我比那些定居皇城的元族更像人类,他怀疑我的父母有一方是人类,要么就是出生后在人类的世界中生活了很久。但我知道并不是。”

“嫚儿,”白元享受着嫚儿手指的揉捏,“你什么时候愿意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我?”

“嗯……再等等吧,白大哥,其实我也不清楚你的来历啊。”

白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来到元大陆后的经历给你们讲过了,你在我的脑海中见到了我从前经历过的绝境,我的来历就这么多了。”

“但这显然不是完整的啊。你在哪里出生?你的父母是谁?你为什么会经历那些绝境?为什么有那么强的力量和如此特殊的体质?”

白元苦笑,“明明不是正常的人生,但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缺憾,这是不是很奇怪?”

嫚儿停住了,双臂从后面搂住白元,下颌枕在白元的肩膀上,“我也觉得好奇怪,一个经历了那种绝境的人,居然还能那么温暖。”

耳鬓厮磨让白元心里也痒了起来,“嫚儿,你再这样我快受不了啦。”

嫚儿用大耳朵在白元的脸颊上扫了一下,像头小鹿一样跳开,离开了白元的身子,“白大哥,完全清醒了吧?再来一次。”

白元抗议,嫚儿拿他当梦侵的靶子,搞得他半睡半醒,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白大哥,这次我将汇集的文茵县主的梦境映射到你的脑海中,我们一起来判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