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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地大雪原的张弼并未返回南方,而是继续向北,前往更加广阔且未知的境域。

如今这个世界和张弼所熟知的神州大地已经截然不同了,只有亲身体会、亲眼见证,方能于困苦聊赖之中挖掘出新的人生际遇。

张弼穿过大雪原的那一天正好迎来了他九岁的生日,回想起这三年过往,也会给他一种恍如隔梦之感。

从雪地回到旱地,再从旱地进入草原,不知道已经途经了多少里地,终于在一天下午,张弼见到了太阳升起的方向逐渐有了人烟。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张弼来到一架驴车跟前,看着那驴车上的主人问道。

此人年纪不大,约莫四十岁上下,身上并不具有灵气,乃是一介凡人,加上驴车上并没有许多杂物,看得出他孤身一人并不为迁徙,而是在体验那马放南山的悠然。

“这里是秣马河谷,属于龙胤皇朝的地盘,你是从何而来?”

秣马河谷?龙胤皇朝?

张弼一时间有些迟疑,却是没想到他刚离开天外书香不久,就又遇到了一个王国。

只不过从这驴车主人的装扮来看,这龙胤皇朝并不属于儒门管辖,而是遥居边陲之地的小国。

“我来自中州,穿越雪山而来。”张弼回答了自己的来历,又在一顿过后,继续补充了一句,“不知道这龙胤皇朝有何来历?”

“嘿,说起这龙胤皇朝呀,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万季安。”也许是长年也见不到几个人,这让驴车主人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虽说他面对的乃是一名孩童,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张弼又长个儿了,如今的他看上去虽然仍旧稚嫩,但身材却已然和成年人不相上下,和那驴车主人攀谈,倒也不显古怪。

“哦,这位万季安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张弼本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对对方口中的闲话也抱着浓厚的兴趣。

“万季安是龙胤皇朝的三皇子,未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不过这位三皇子可不一般,据说他是受到过天神洗礼的,今后会是这北塞万万里之地的主人。”

驴车主人的话让张弼也笑了起来,而想到自己就是天神,不由得让他对这个叫万季安的三皇子也产生了几分亲切之感。

“嘿,你笑什么,不信?”许是张弼的神情有那么几分不够庄重,这让驴车主人略显不悦。

看得出,他很欣赏这个万季安,只是不知道这份欣赏究竟来自于对天神的虔诚,还是他对自身利益的诉求。

毕竟,一位仁君总是能得到百姓们的喜爱。

“不知道此去龙胤皇朝的皇城还有多远?”张弼随口问道,心中倒是对瞻仰王朝巍峨雄风并不如何在意。

“皇城啊,那太远了,坐我的车估计要走两个月。”驴车主人感慨了一声,站在张弼的角度来看,他怕是早就已经想要去朝拜这位他时常都会挂在嘴边的三皇子了。

两个月的行程,倒也不多,不过既然左右无事,张弼也就再多打听几句。

“按照长子继承法,三皇子应该是不能继承皇位的话,他的两个哥哥呢?”

然而,随着张弼的话音一落,那驴车主人顿时就一脸敌意的看着他,让张弼很是莫名其妙,不知他何故变了颜色。

但料想恐怕就是一些萧墙之祸罢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驴车主人却是一脸愤慨的说道,“哼,若非国师识破了这两人的伪装,让他两显出原形,恐怕龙胤皇朝的子民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国师?

听到这个有些小众的称呼,张弼的心中一凛,盖因为这个称呼主要是用来称呼宗教人士,虽不限于佛道两家,但历代佛道两派为官之人,多是这个身份。

“哦,不知道这位国师又是何人?”

“国师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这位国师可是我们龙胤皇朝的大恩人,这些年来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都有她的一份功劳。”

驴车主人提到国师,又让张弼产生了一个错觉,毕竟这就是他之前夸奖那三皇子的话,也不知道是他脑子混乱了,还是他内心之中真正佩服的并不是那三皇子,而是国师。

毕竟,按他所说,三皇子就算睿智,但那也是继承皇位之后的事情了,但就目前而言,国师的功劳功不可没,且三皇子能够有继承权,完全是他两个哥哥被国师“赶走”的缘故。

听了这么多,倒是没有听到那驴车主人提及这龙胤皇朝的皇帝,于是乎张弼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皇帝?”驴车主人一愣,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张弼居然会有此一问。

而他的神态变化同样也让张弼心中微微吃惊。

难道说,连三皇子和国师都素有功绩传世,却唯独那皇帝老儿不值一提?

张弼没有在问下去,毕竟他已经差不多都了解了,至于这是不是一个人的道听途说,见仁见智。

既然此地已有人烟,还有一个庞大的皇朝,张弼当下告辞那驴车主人,继续沿着车辙印的反方向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刚一进城,张弼就看到了街道两旁挂起的画像,走近一看,却是皇城张榜通缉的要犯。

而有趣的是,这些通缉要犯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曾经诋毁过那位国师。

当然了,这种罪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对个人的诋毁,但往大了说却是在诋毁国师背后的那位天神。

“让一让!”此时,随着一架马车从身旁呼啸而过,如同裹挟着飓风一般狂奔不已,很快便冲入了人群之中,伴随着一阵尖叫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两具来不及躲避的尸体,以及一个跪倒在尸体旁嚎啕大哭的幼女。

看到这一幕,张弼不禁蹙眉。

庙堂和江湖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律法,单纯凭道德想要约束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起来,法律在这边陲小国中的作用几乎荡然无存。

眼前这一幕让张弼于心不忍,来到那幼女身旁,正要附身安慰她几句,再给她一些盘缠度日的时候,却在触手肩头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古怪。

张弼赶紧抽回手,却还是晚了一步,很快他的周围便已经围上来七八个人,指着张弼破口大骂,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息良家妇女,还企图逼良为娼不成,杀害其家人。

眼见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落到了这等困境,张弼见状也不想和这群人辩什么是非曲直,随即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了现场。

下一秒便来到了城门外的某个地方。

但是,让张弼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落脚之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应该说,此人不是专程在此等他,而是在他离开那市集的同时尾随他一同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