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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瞬时想爆粗口:草,老朱,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我帮了你大忙,你还要加活给我。特么抓贼缉匪这种事,一天不睡觉也做不完。

朱元璋接着说:“从京师拱卫中选精兵并弓箭手增补兵马司。每个兵马司各两百人,刚好两个百户所。这两个百户所的四个总旗任司吏与典吏。如有需要刑部与应天府衙必须配合。由各兵马司都指挥执行抓捕。各王爷掌各兵马司兵符,两百小卒军饷由各自所属王爷负责。湘王统领。”

刑部尚书和应天府尹不约而同看了朱柏一眼:本以为这小王爷玩不了两天就要下课,没想到现在越搞权力越大,等于如今还有兵权了。虽然才一千人,可也是兵权。

朱柏丝毫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耷拉着个脸。

朱元璋又说:“西城藏奸之事。今夜关了城门就抓人,刑部,应天府尹,西城兵马司会审。三日之内朕要在案子上看到这件事的卷宗。”

大理寺复核无误,这个卷宗才会到老朱案子上来。

老朱这是有多心急。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离关城门最多还有一个时辰。

几个人都忙应了,然后告退下去布置了。

朱元璋看朱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哼了一声:“只想拿钱,不想干活,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朱柏不出声。

朱元璋又对朱樉说:“你既然答应了你弟弟要把邓愈的良田给他一百亩,那你就要说到做到。”

朱樉忙说:“儿臣遵旨。”

这一次朱柏真是帮了大忙了。邓愈要是知道了其中缘由,别说一百亩地,就算是那五百亩地都舍得。

朱柏这才开心了一点,转头问朱标:“大哥一百亩是多大来着。”

朱标忍不住笑出声:“一亩地就是十丈长六丈宽。你的寝宫大概就五六亩地。”

朱元璋笑骂起来:“你个逆子,你连一亩地是多大都不知道。要一百亩地来干嘛?”

二虎和旁边的宫人一听都悄悄捂嘴笑。

朱柏好无奈:笑个毛。老子城市里长大,又没种过地,鬼知道一亩地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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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从老朱那里出来,就去给马皇后送鱼了。

马皇后笑眯眯地夸了几句便放朱柏出来了。

朱柏路过混堂司,听到里面有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香云姑娘啊,你怕是不知道。这香胰子呐,稀罕得很,是广东道台进贡来的。宫里统共就那么几十块。不是宫里每位娘娘都有资格用的。”

朱柏一听,顿住了脚。

接着是胡顺妃贴身宫女香云的声音:“公公,您给通融一下。胡顺妃娘娘那边缺香胰子都缺了很久了。总是要洗澡的。”

太监:“诶。宫里也缺啊,你们可以出去买啊。”

香云:“公公说笑了,我们如何出得去。”

太监:“唉,真是烦死了。这里有几个皂角,你拿去吧。”

香云:“这个给我们下人洗手还行,给娘娘洗头洗澡不合适吧。”

太监色眯眯的笑着:“这东西不也是滑溜溜的吗,我这里还有更滑溜溜的东西,你要吗?”

香云大声说:“公公还是放尊重些。光天化日的。”

太监冷了声音:“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还挑三拣四的,不要算了。”

朱柏脑子“嗡”地一响,这个身子原主人被封锁的部分记忆,忽然在脑海里明晰起来。

这些势利的太监女官们最会看菜下饭,看人办事。

这小皇子因为淘气被马皇后和老朱嫌弃,没少受宫人的白眼和欺负。

平日里也是吃不饱穿不暖,身子才这么弱。

那日宫里办酒宴,主管太监把朱柏身边所有太监宫女都抽去帮忙,把他一个人锁在寝宫里。

小皇子知道马皇后会带着所有妃嫔路过,想看看胡顺妃,就爬上海棠树。

刚下过雨树枝滑溜,小皇子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可怜孩子在树下躺到咽气,也没有人理睬,他才阴差阳错的进了这个身子。

连皇子都是这样的待遇,何况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虽然胡顺妃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些,可是她品级低,平时也不喜欢争宠,在老朱面前的存在感极其低。肯定平日里没少受欺负。

之前他刚穿过来,对胡顺妃没什么感情,再加上情况不熟悉,不方便太高调,就没管这些事。

再说马皇后的规矩,他不想管太多反而让胡顺妃难做。

如今旧恨新仇,一齐涌上来,激得朱柏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是欺人太甚!

管他娘的规矩不规矩,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还要装怂,就白白多活这一世。

他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那混堂司的太监一看朱柏来了,忙站起来点头哈腰。

“殿下,您要点什么。”

朱柏冷冷地对富贵说:“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富贵取了板子开始“啪啪啪”抽那太监的嘴。

香云吓得偏开了头。

朱柏垂眼默默整理着袖口。

里面的掌印太监听见声音跑出来,一看是这个“小阎王”来了,心里叫苦不迭。

他也不敢说话,在旁边垂手站着看自己的属下被打得要死要活,感觉像打在自己脸上一样,火辣辣的。

朱柏今时不同往日,连马皇后身边的红人,李淑妃的亲戚都敢打敢杀。碾死他们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等富贵松了手,那太监已经说不出话了,脸肿得像个西红柿。

掌印太监这才战战兢兢问朱柏:“殿下,您别气坏了自己,这狗奴才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跟奴才说,奴才替您教训他。”

朱柏淡淡地说:“没什么,本王就讨厌他这张嘴。”

掌印太监:“知道了,以后奴才叫他少说话,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标凉凉地说:“香胰子。”

掌印太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说什么忙取了一盒子香胰子给朱柏:“殿下要什么叫人来拿就是,何必辛苦自己跑一趟。”

朱柏冷笑:“本王今日若不是路过,还看不到这场好戏。你们真是胆子大得很呐。是那子孙根还没割干净么,要不要本王替你们把脖子一并割了?!”

掌印太监脚一软,忙跪下了:“奴才错了,求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