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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卿写了一篇名为《数学在经济民生中的运用》。

在论文中,姬长卿大量举例论证,数学对国家的经济民生的作用。

为了使玄玉儿、陈盛泽更加明白,姬长卿还以《战国策·管子》为例。

管子,又叫管仲,颍上人,是春秋时期法家代表人物,中国古代政治家、军事家,被誉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第一相”。

管仲被鲍叔牙举荐为相,齐桓公称之为“仲父”。其在任内大兴改革,整顿行政、选贤任能、注重农业发展、富国强兵,使齐国成为强国。

“国有十年之蓄,而民不足于食,皆以其技能望君之禄也;君有山海之金,而民不足于用,是皆以其事业交接于君上也。故人君挟其食,守其用,据有余而制不足,故民无不累于上也。五谷食米,民之司命也;黄金刀币,民之通施也。故善者执其通施以御其司命,故民力可得而尽也。

这句话是说,国家有十年的粮食贮备,而人民的粮食还不够吃,人民就想用自己的技能求取君主的俸禄;国君不经营山海(盐铁)的大量收入,而人民的用度还不充足,人民就想用自己的事业换取君主的金钱。所以,国君能控制粮食,掌握货币,依靠国家的有余控制民间的不足,人民就没有不依附于君主的了。粮食,是人民生命的主宰;货币,是人民的交易手段。所以,善于治国的君主,掌握他们的流通手段来控制主宰他们生命的粮食,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使用民力了……

数学对于国家来说,数学认知的启蒙最为重要,它能帮助孩子从具体形象思维发展到逻辑抽象思维,让孩子更容易学习其它学科的内容,取得更高的人生成就。

一个国家只有数学蓬勃的发展,才能展现它国力的强大。数学的发展和国家繁荣昌盛密切相关。

之所以让你们学习数学,那是因为学好数学后,世间对于你们来说,将不会再有谎言,或许人会撒谎,但数学不会。”

姬长卿向陈汉平索要来一些过往账册,开始尝试让玄玉儿、陈盛泽计算陈府的过往开支。

秋收刚过,陈府也刚刚缴纳完今年的秋赋,经过姬长卿的计算,发现陈府经济虽然有所好转,可对于家大业大的陈府来说,仍是杯水车薪。

好在陈府除了商铺外,还有不少田地庄园。

今日的灵文院并不热,陈汉平对儿子们还是比较关心的,那怕委屈了自己,陈汉平也不愿意委屈了儿子。

“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吧!泽哥、玄玉儿大家先把昨天我留的课业交上来吧。”

姬长卿坐在前面,扫视了一眼陈盛泽、玄玉儿说道。

陈盛泽委屈巴巴,将作业递了上去,玄玉儿也将作业交了上去。

陈盛泽的课业,不止有数学,还有习字、作文练习,反观玄玉儿的现阶段只有习字、数学两种。

将课业交了上去,姬长卿当场为陈盛泽、玄玉儿评判了。

“泽哥,练字可不是为好看,需知道习字也是做学问的一种,需得端正,这篇字不合格,重新加练三篇。”

陈盛泽有些无辜的说道:“先生!能不能少写几篇……”

少自然不会少的,而且玄玉儿也被布置了几篇练字。

考虑到两人还年幼,姬长卿布置的作业,并不是很多,只是以练习为主。

通过姬长卿带玄玉儿玩耍,听音乐治疗以来,玄玉儿的孤独症也得到了一定改善。

如今的玄玉儿已经不怕姬长卿,见到生人也有畏惧,但并不会像以前一样逃避、抗拒。

布置完作业后,姬长卿去管家陈伯,向询问道:“子敬兄,近来可遇到了什么难事?”

管家陈伯自然不会如实告知:“没什么事情……”

姬长卿从怀中取出账本,叹息道:“我常对泽哥说,数学是欺骗不了人的,日前我跟子敬兄要了陈府此前的账本,今日我与孩子们上课,计算陈府的开支,发现陈府的开支很不正常,是子敬兄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吗?”

陈伯连连摆了摆手,脸色一变,低声细语道:“没有!没有!主家的生意一切正常……”

姬长卿连连摇头:“陈伯,若是子敬兄回来了,你让他来找我,我已有计策可以改变陈府经营不善的情况。”

陈伯应下了,只当姬长卿说笑而已。

不过陈汉平回到陈府,陈伯还是给他说了这件事情,陈汉平听闻后,也并未放在心上。

姬长卿等了一个小时,索性自己上门去寻陈汉平。

陈汉平此时正在书房翻阅账本,眼看陈府的生意不佳,他不由连连叹气。

姬长卿轻扣陈汉平的书房:“子敬兄在吗?”

陈汉平开门将姬长卿请了进去。

刚进书房,姬长卿便看见书桌上堆放的账册。

“丹文,可是有什么事?”

“子敬兄,最近生意上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汉平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笑道:“管家前些时候,还与我说,丹文找过我……”

姬长卿没有接陈汉平的话茬,而是分析道:“我日前跟子敬要了府中的近几年的账本,通过计算得知,从这三年开始,子敬兄的生意就出了问题,且生意渐有折损。”

陈汉平眼神黯淡:“难怪丹文常言,算学一道博大精深,想不到丹文只是通过府中几年前的账本,就推断出了陈府现状。”

“所以,陈府生意究竟到了那一步?”

陈汉平苦笑了一声:“丹文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如今我已经打通了西北的商路,只等这批货物送到西北,一切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子敬兄,万一这批货物有意外,那一切谋划都成空了。”

西北商路充满意外,姬长卿大概能猜到其中的风险,可陈汉平如今也只能将一切希望压在西北这一批货物上了。

姬长卿与陈汉平聊了许多,姬长卿了解到陈氏最近几年,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出现意外。

先是货仓保存不当,导致一批蜀锦发霉生虫了,还有就是货款没收到,被押了许久,最终闹了官司才要回的。

可以说陈汉平近几年流年不利。

姬长卿听闻后,不由问道:“子敬兄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汉平苦笑摇头道:“我与人为善,从不敢得罪权贵,做生意更是讲究恪守本分。”

姬长卿想了想:“会不会是子敬兄的生意做得好,惹人眼红了。”

“不瞒丹文这件事情,我也命人打探过,不过说实话,我的这点生意,在梓州府虽然不是很大,可也至于招人稀罕才是。”

“且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我们当想办法改变现状才是。”

“可现在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姬长卿笑了笑:“子敬兄!我手中有一物,或能改变现状,不知你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