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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秦强论》与《六国论》

苏景先的身体逐渐恢复中,苏洵也放心了,近来妻子程氏来信询问,程氏还有孕在身,将近产期,苏洵索性拜托姬长卿帮忙照顾,他且先行回去告知妻子情况。

姬长卿向苏洵表达收苏景先为徒的想法,苏洵也极为爽快的同意了。

趁着苏洵还未离开前,姬长卿举办了收徒仪式,苏洵亲自见证后,匆匆忙忙便返回了眉山。

景佑元年,夏五月,吕夷简被罢相,大宋官家赵祯任李迪为相。

年初时被废的郭后出居瑶华宫,而尚、杨二美人越发得宠。但赵祯不久一场大病,数日不省人事。朝臣们私下议论,认为都是二美人“每夕侍上寝”的缘故。内侍阎文应不断劝说赵祯,赵祯不耐烦的略一点头,阎文应就把二美人送出了后宫。

次日,传出诏旨:尚美人出为道士,杨美人安置别宅。九月,曹彬的孙女立为皇后。

赵祯后来颇思郭氏,派密使召她入宫,郭氏表示:若再受诏,必须百官立班受册。阎文应一向在赵祯面前说郭氏的坏话,担心郭氏入宫对己不利。恰巧郭氏得病,赵祯让他带医生前去治病,郭氏不久暴卒,人们都怀疑是阎文应下的毒手。郭氏和二美人最终都是后妃制度的受害者。

赵祯亲政当年,改变太后垂帘以来单日上朝的惯例,恢复每日上朝问政的祖宗旧制。对百官章奏,无论大事小事,赵祯都亲自批览,以致吕夷简也劝他抓大放小,不要每事躬亲。

但一年以后,赵祯主要兴趣转移到修订新乐和校勘图书上去了。前者的主要成果是制定了景佑新乐,编纂了《乐书》和《景佑广乐记》。后者的主要成果是三馆秘阁完成了四库书的校勘,共计二万余卷。

其余的精力,赵祯则投入了大内后宫。于是,关于赵祯日居深宫好近女色的传言不仅流布道路,也在一些朝臣的上疏里委婉的出现。谏官滕宗谅形容赵祯“临朝则多羸形倦色,决事如不挂圣怀”,赵祯怒不可遏,以言宫闱事不实,将他贬官出朝。

景佑二年,宰相吕夷简也编了一部中书行政法规,名为《中书总例》,惶惶四百十九册。他得意的声称“让一个庸夫拿着这书,也可以做宰相”。作为一个能臣,他是颇想大权独揽,有所作为的。这年年初,宰相李迪的姻亲范讽被御史庞籍参劾,李迪将庞籍迁官以为袒护。不料庞籍要求追查,吕夷简抓住契机穷追不舍,使得政敌李迪因庇护姻亲而罢相出朝,自己当上了首相。

代替李迪为相的是王曾,他在上一年重入政府任枢密使。王曾在天圣间任相七年,吕夷简作为参知政事曾是他的副手,对王曾相当尊重,王曾因而力荐他为相。吕夷简在王曾罢相后连任五年宰相,在赵祯亲政初虽一度罢相出朝,但不久依然回朝做他的首相。也许为了报答提携之恩,也为了排挤李迪,吕夷简力请他回朝但任枢密使。

范仲淹与王曾相处很好,这年也被召入朝担任天章阁待制,依旧直言无隐。他认为郭皇后之死与阎文应有关,就上疏揭发,阎文应终于贬逐岭南,死在路上。事关郭皇后之死,吕夷简有点别扭,就递话过来:“待制乃是侍从,不是口舌之任。”言外之意让他闭嘴。范仲淹反击道:“向皇帝进言,正是侍从所应做的!”吕夷简就让他去权知开封府,指望以事繁任重让仲淹无暇议论朝政,也希望他在繁忙的公务中犯错误,好有将他调离出京的把柄。岂料范仲淹到任仅一个月,就使素称难治的开封府“肃然称治”,以至当地人称赞他“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忧有希文”(仲淹字希文)。

范仲淹对幸进之徒奔竞于吕夷简门下深为不满,绘制了一幅《百官图》进献给赵祯,指明近年升迁的官员中,哪些是正常迁转,哪些有宰相私心,还提醒赵祯说:“进退近臣,不宜全委宰相。”他还援引汉成帝过分信任张禹,导致王莽专政的历史教训,锋芒直指吕夷简道:“恐怕今日朝廷也有张禹破坏陛下家法!”夷简听说大怒,在赵祯面前逐一辩驳,指控仲淹“越职言事,荐引朋党,离间君臣”,将他贬知饶州。吕夷简还让赵祯在朝堂张贴所谓的“朋党碑”,界饬百官越职言事。

吕夷简一手遮天、穷治朋党的做法,引起正直之士的强烈不满。秘书丞、集贤校理余靖上书赵祯,请求追改贬黜范仲淹的诏命。馆阁校勘尹洙自愿要求列明范仲淹的“朋党”,不愿再在京师呆下去。欧阳修也在馆阁校勘的任上,他致信右司谏高若讷,批评他身为言官,不敢说话,有何脸面见士大夫。高若讷把信交给了赵祯,于是欧阳修与余靖、尹洙都被贬官出朝。另一个馆阁校勘蔡襄作《四贤一不肖诗》记这一事件,四贤指范仲淹、余靖、尹洙和欧阳修,一不肖指高若讷,一时洛阳纸贵,争相传抄,公道人心在范仲淹这边。而赵祯在这场风波中,听任吕夷简为所欲为,与亲政之初广求直言的做法大相径庭。

王曾这时还是宰相,范仲淹曾当面批评他:“誉扬人才,是宰相的责任。您的盛德,唯独这一方面还有欠缺。”王曾回答说:“倘若当政者,恩欲归己,怨将归谁?”范仲淹深为叹服。王曾与吕夷简并相以后,见他独断专行,许多问题上政见分歧,搞不到一块儿,矛盾再也无法掩盖。

赵祯问王曾有什么不满,他便把所听到的吕夷简招权市恩、收受贿赂的传闻说了出来。赵祯问夷简,他就与王曾在赵祯面前对质。王曾的话难免有点过头,受贿之类指控又难以立即坐实。执政中,参知政事宋绶倒向吕夷简,枢密副使蔡齐则敬重王曾,宰执分为两派经常在赵祯面前争吵个不停。

景佑三年,姬长卿着《秦强论》,在文中列举“秦之所以强六国者,盖因秦文用贤用能,不耻出身,不问品行,用才用能以图强国。六国倍出贤才,然不能举才,惠文王失卫鞅、楚王失张仪,而秦得之,以厚礼公卿侍之,故秦强之!”

秦偏居一隅,地处蛮荒,历代秦君以奋强秦国,东出为目标,因此他们不在乎他们的出身,也不在乎他们品德,只要能强大秦国,这才是到了秦昭襄王时,六国弱,而秦国强,六国以贿赂秦国,而以求自保。

《秦强论》在士林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苏洵也做一篇《六国论》附和。

两篇文章一出,那些认为,大宋与辽国签订合约,送岁币保太平,是“高智商”的聪明做法,也一时间不敢再露头。

大宋的士大夫中,有人说北宋每年送给辽国的岁币只相当于北宋收入的一小部分,却能换来长期的和平,实在是太划算了。

可苏洵、姬长卿皆认为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且不说契丹人贪婪根本就无法满足,更何况眼下朝廷的财政收入并不宽裕,钱虽不少,但都用在了养官和养兵上,所谓“三冗”。

其次,朝廷能和辽国保持多年和平,不是因为岁币的原因,而是因为辽国内部也有许多问题,他们自身内部势力正在腐朽,战力也在不断衰弱,到了后期甚至没有能力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了。

第三,朝廷送岁币带来的政治影响远远大于经济损失,这就好比是向天下人宣告,朝廷就是个花钱买太平的软弱的角色,这样的朝廷毫无疑问正在失去了号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