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砸窗的金块
街上。
路灯散发着暗橘色的光芒，除了的灯底下，四周依然黑暗。
街旁。
那些倒塌的房屋内鬼影重重，仿佛有无尽的冤魂。
战争的破坏是巨大的，谁也没想到这座人均Gdp上万塔刀的城市，仅仅半年的时间成了一座鬼蜮。
“扑咚、扑咚……”车子不断的颠簸。
周壮驾驶着车辆一个急转，避开了一个大坑，只是这条路太多坑洼，避开一个还有一片。
“妈蛋，什么破路。”
“专心开车，别掉进弹坑，”秋明抬眼扫了地图，“还有三公里，进入中心区域。”
“还有三公里啊！”
“那你去后车厢坐着？”
比起车头驾驶室，后车厢的兄弟们已经吐了一片。
一听去后车厢，周壮立马求饶，“不不不，他们的技术我不放心。”
不理会耍宝的周壮，秋明意有所指的问道：“方晓天，你在想什么？”
方晓天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战前的圣比鲁市应该很繁华吧。”方晓天没有回答秋明的话，“你看那座广场，如果亮满了灯，应该很美。”
“以前的切尔奇斯广场是很美，我记得底下还有一座古代宫殿，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古董。”秋明难得顺着方晓天的话题，“可惜，现在成了流浪汉的世界。”
秋明没有说那些古董去了哪，不过方晓天能猜的到。
小部分流进了私人的口袋中，剩余大部分都进入了地下交易市场，或许现在满世界的买家都在争抢。
“周壮，等下！”
车子急促的停下，方晓天整个人向着车窗倾去，盯着外面一人好一会后靠回了椅背。
“怎么，老板？”
“没事，应该是我看错了。”
秋明顺着方晓天的目光看去，那边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赶紧开车，边缘不安全。”秋明没多问，他只关心方晓天的安全。
大概半小时后，视线中忽然一片光芒，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仿佛有一道分界线，将两个世界隔离开来。
再一次接受政府军的盘问之后，车子进入了圣比鲁市中心区域。
道路变得宽敞平稳，虽然很多地方还能看见炮火的痕迹，但大部分都已经修复一遍。
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更多的还是一辆辆的巡逻卡车，上面满载着士兵，一挺机关枪随时处于开火状态。
塔军在晚上是绝对不会出营地的，所以晚上的治安归政府军管理。
花出去近3万塔刀，方晓天众人总算找了处地方安顿了下来。
这是一栋5层高的别墅，原本的主人是个富有且很有艺术细胞的家伙，室内装修非常精致。
只不过原本应该是摆放着画框的墙壁，此时空空荡荡。甚至房子内但凡值点钱的都被人搬的干干净净。
房子是从一名巡逻队长那租的，1000塔刀。
按照那巡逻队长的原话，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什么？”
“我以为你在思考为什么当地人会对我们客气。”
“这有什么好想的，别忘了我们打的是什么名号，”方晓天压根就没想过这事。
事情有利有弊。
能在全世界都无动于衷的时候给与物资援助，等于是直接打了塔美利迦的脸。
但对于达米比亚当地人来说，大明人，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大明人还是会有些优待。
“那你在想什么？”
“我……”方晓天才刚张嘴，只听“哐啷！”一声玻璃碎响。
秋明第一反应将方晓天扑倒在地。
“警戒！”
几名还在铺床的安保队成员快速冲进客厅，持枪守在窗片，小心的打探着窗外的情况。
不一会，周壮来了，“老板，刚刚有人向我们扔了这个。”
一张传单上破了一角，露出了一抹金黄。
方晓天刚要用手去接，秋明严厉制止道：“等等，别用手，小心有毒。”
“啊！”周壮吓的直接松开了手。
纸团滚落在地，一块金色的石头从纸团中掉落而出。
方晓天随手拿起一只笔，拨弄了两下石头。
而秋明捏着布块将纸团彻底展开，看着内容判断道：“应该不会有毒，不过你看看内容。”
桌面上放着展开的纸，纸张很皱，质地粗糙。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上面的字体：汉字！
如同狗爬一样的汉子，方晓天甚至觉得三岁小孩写的都比纸上的字漂亮。
显然，写出这些字的人对汉字并不是太熟。
“尊敬的方先生，抱歉以这种方式向您问候。明日下午三点，霍尔默酒吧，我们想与您谈一笔生意。”
一旁，周壮大着胆子捡起了石头。
放在嘴上咬了一下，‘石头’瞬间咬出了两个牙印。
吐掉口水，周壮看着牙印惊喜道：“老板，是块黄金，估摸着有小半斤重的黄金。”
方晓天接过黄金，放在纸张边上。
思索了一会后，他笑了，“行了，让人都回去吧，安排好晚上值夜的，其余人早点睡。”
周壮领命离开，秋明却是问道：“你知道是谁？”
“大概能知道，”方晓天没有直接回答，“现在想来你之前估计的没错，只不过别人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
黑夜伴随着零星的枪声，迎来了次日的曙光。
下午三点，方晓天如约进入了霍尔默酒吧。
不过在他进去前，秋明已经安排了人员先一步进到了里面。
酒吧内装饰简陋，几张木桌木椅间隔摆放在吧台前。
没有女郎招待，方晓天只是对着周壮点了下头，自顾自的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拿出黄金摆在桌角处。
坐下，打量着酒吧内正在喝酒的人。
忽然，酒吧大门被人关上，与此同时那些喝酒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周壮等人见状，第一时间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将方晓天护在其中。
“把枪放下吧，没见别人都没掏枪么。”方晓天起身将周壮手上的枪按了下去，目光看着吧台后的酒保，“既然邀请我来谈生意，是不是该自己我介绍一下？”
果然，酒保缓缓的鼓掌，用着并不是很熟练的大明话说道：“方先生厉害，您是怎么看出我来的？”
“你的眼神太明显啦，”方晓天懒得解释太多。
从他进来那一刻，他就看见酒保对着一旁的人打了个眼色。
而在他拿出黄金时，酒保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喜色。
不是见钱眼开的惊喜，而是他应约而来的喜悦。
“是吗，我还以为我扮演的很好。”酒保挥手，那些人站着人全部退下，随后直接走向了方晓天这边。
见周壮等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酒保左右看了一眼，“方先生，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不用，都是我信的过的兄弟，有事直接说吧。”
语气平缓，可声音落入周壮等人耳中时，内心深处不由的产生了一种名为信任的情绪。
“这……”酒保还在犹豫，方晓天却是坐回了椅子上，“你是想问我买船上的东西对吗？”
“额……”酒保脸色一顿，但很快恢复了表情。
坐到方晓天的对面，疑惑道：“方先生是怎么猜到的？”
“呵呵，您不是该先介绍下自己？”方晓天笑了下。
这还用猜么？
他带来的东西除了留在船上的，其余的全在货车车厢里，数量并不足以让人以这种方式交易。
况且能直接拿黄金砸窗，如果不是为了买那批货，难道是谁嫌钱太多扎手？
“好吧，我叫莫里邬茨。”
“什么！”秋明直接看向了酒保，“你就是反抗军的首领？”
今年时运不济，先是上架前住院……现在又阳了……反复发烧。
没事，会补上的。
感谢各位看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