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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咬你一口!

我没能理解苼说的那段话的用意,也没能给出更多的回复。

而身材娇小的少年在一旁坐了一会后,也被匆匆敲门探身的晓曦叫去,似乎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务。

在那之后,哪怕我试了无数种方法,那个视角仍旧固定在原位没有出现任何的移动,仅留下一个没有多少杂物的空屋。

有时候,外面会隐约传来一些杂乱的响动,似乎是有人一边交谈着一边路过门口,但却不再有任何人打开房门走入。

最后就连一旁点亮的灯盏也黯淡了,闪烁着如同萤火般的微光,与天上不时被绵白的云遮蔽的月光一般孤寂地洒落在周围。

我静静地注视了一阵,重新将化作袖箍的银环束于臂上。

后半夜的时候,黯从影子中悄然转醒,赤着足踏在荡漾起一层黑色波纹的大地表面,像是幽灵般地游荡在营地周围。

“你可以去睡一会。”

黯的嗓音依旧带着几分没睡醒时的慵懒之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里有我守着,安心。”

“你不用再休息一会吗?”我有些担心地打量她,“今天……昨天下午那场战斗,你也出了不小的力。”

黯摇了摇头:“不用。不如说休息过头,身子都快锈了。”

也是,这位大姐几乎每时每刻都窝在影子空间中休息。每次呼唤她的时候,她不是在休眠中,就在休眠途中。

“我之前就感到好奇,明明在黯你的身上感觉不到多少暗伤,或必须一直维持休眠才能加快恢复速度的原因,为什么会一直都维持在休眠状态呢?”我对此十分好奇,想到就立马提出了疑问。

一个轻跳直接跃上最近最结实一处的树梢,就像是凭空瞬移了一样,黯倚靠着树干,顺手拨开深翠色的叶片,向着远方眺望:“也没什么,只是为了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低头看向我,悄声细语:“你应该还记得我的那一刀吧?”

见我点头,她又道:“看起来很厉害,仿佛什么都能够切断,就连空间本身都能斩裂,是不是?嗯,没错,那就是我每天仅限一次的绝招——虽然是这么说的,其实不过是借助了外力的加持,才能勉强抵达的结果。

“而为了容纳这一份不属于我,且远超于我极限的外力,我所需要做的,就是以自身为刀鞘,不断将其蕴养、积蓄,然后看准时机,将其一口气地发动出来。虽然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勉强控制输出的量,但依旧无法凭空增加。”

我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说法只有模糊的理解,听起来就像是在火球术发出前,为了抵达最大威力,必须一刻不停地维持住术式的外壳,并向内注入大量魔力一样,至多只能够明了这一能力是存在有限制性的这一条。

我摇头,又做了提问:“那平日里应该是能在外面随意走动的吧?”

黯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终于清醒了几分,暗色的眼眸中闪烁起清晰的光彩,理所当然地答道:“能。但是走路,很麻烦,而且一直维持控制,也很麻烦,还是藏在影子里方便,只需要一直保持维持的状态就好。”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能一直维持住也是很厉害的一件事啊。

要叫我来,简单的术式维持几分钟还行,几小时马马虎虎,半天就要吃力了,超过一天就别想了,更别说还得适应那个术式本身还处在一刻不停持续增长的状态,那是仅靠意志力和掌控力都无法轻易抵达的境界。

“没什么,习惯了而已。”

黯摇头,又劝了我几句休息,便不再多言。

被她这么几番提醒,我也感受到了迟来的困意从身体内部缓缓升起。就像是从汽水底部不断向上升起的细小气泡,不经意间就在瓶口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确实,这样想来,今天先是赶了小半天的路,又是和那般巨大的龙类残骸奋战了半天,方才又是对着[拟造法环]折腾了很久,哪怕中途进食期间小小地歇息了一会,也再无法抵挡不断上涌的困意。

不知不觉间,四肢变动沉重,魔力陷于停滞,就连感知也收拢到体表附近,传递来模模糊糊的感应。

清冷的晚风吹打在周围,冻得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大脑却逐渐变得浑噩,没有因此清醒。

是该休息了。

我动用了几乎所有的意志力,跌跌撞撞地冲进最近的营帐中,摸索着盖上厚厚的、毛绒绒的被褥。

在我即将陷入安睡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身影依旧坐在树梢之上,被宽阔的树荫所遮蔽,就像是完全融入了黑暗中一般,唯有一双明亮的双眼,仿佛在黑暗中沉默地反射着隐约的光华。

光华闪烁了一下,迅速融化在一片昏沉的暗色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临近正午时分,我是被从脸侧感受到的一阵湿润的触感所唤醒。

柔软的,热烘烘的,带着少许湿润的鼻息,触及皮肤上的瞬间会交错产生微刺和光滑的怪异感受,令我止不住需要侧身躲避,避免因此而忍受不住笑出声来。

可即使我已经翻转过身,那舔舐的触感仍旧没有停止,而是悄然无声地转移了方位,抬头嗦向了我的颈侧。

我下意识地躲避,勉强将一只眼睛睁开一线,又立马闭合,将手举起遮挡在眼前。

光照太过刺眼了,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光照。

再次阻止袭向颈侧的舌头,将那柔软的事物推远,我努力攒了一会气力,这才终于睁开双眼。

“哟,你醒啦。”

披散着黑发的少女近在眼前,吓得我一个激灵,立马后退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没想到动作才做了一半,却又被力气远不及我的少女伸手按住胸口,直接按回原位。

朦胧昏黄的光照中,暗红色的眼眸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就像是猎食中的猛兽一般,隐隐叫我脊背发寒。

“发生了什么?”我偏过头,环顾了周围一圈,确认这确实是我昨夜睡着时踏入的营帐,“你怎么在这里?”

“本小姐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啦?这里可是本小姐的营帐,本小姐还想要问你,你这个无礼的家伙是怎么跑进来的呢?”

少女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给我感觉却与平时判若两人,充满了强烈的进攻性。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凑过来,在我是耳边轻轻哈气,按在胸口的细指却不安分地画着圈,轻声蜜语:“啊,本小姐明白了。难道是你这个家伙终于发现了本小姐的魅力,所以昨夜是想要来一场能够让彼此愉快的夜袭,结果没留意,刚踏进门就突然睡着了吗?哎呀,真是一副糗样呢,还好叫本小姐抓了个正着~”

我沉默地偏头注视着少女,与那双同样笑盈盈望来的视线对视。

最后还是安妮先绷不住了:“你倒是说点什么啊!怎么只有本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说话,很尴尬了好吗!”

我摇头,推开少女坐起身来,一边收拾起合衣睡了一晚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我只是想看你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什么叫演到什么时候啊!你要是一开始就看穿了就别不吱声啊!本小姐更尴尬了好吗!”

勾起嘴角,我轻笑一声,举起三根手指:“首先,我就不指出你完全没有演技这件事了,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哪会有人在勾引对方的时候,自己还在那边害羞得浑身颤抖着呢?要知道你刚才可是趴在我身上的欸,哪怕隔着一层毛毯,你身上的颤抖也完全传递到我这了好吧。

“其次,那些台词和你的一贯表现完全不符合啊,是从哪看来,临时用上的吧?你甚至在其中出现了几次明显的棒读现象,简单来说就是完全没能带入自己的感情和角色啊。让我想想,该不会是希卡莉那个小笨蛋和你分享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书,又或者她在看的时候被你恰巧看去了吧?

“最后,你的表演完全不到位。你试图做出调情的动作,但在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忘了接住用手指画圆圈——哦,你甚至还是隔着两层衣服在那画,说实话要不是我有看到,甚至可能到最后都注意不到,还以为是有被什么压到了。

“你压在我身上,却又下意识地和我保持了距离,你在我耳边哈气,但我甚至可能从你的口中闻到刚刚吃过烤肉的香味。”

安妮迅速地往后挪动了两步,双手交叉惊讶地挡住嘴巴。

我想了想,捞过就在手边蹭了蹭去,一直仰头望着我的[猫],轻轻抚摸它的背部,收回前三根手指,又单独举出无名指:“嗯,还有一点,刚才将我唤醒的明明是[猫]来着,那么熟悉的舔法,我是不会认错的。”

也只有[猫]这家伙在舔人的时候,会在接触点同时产生仿佛被倒刺轻轻磨蹭,以及画纸略显光滑的触感。毕竟这小家伙并非真实的生命,而是从画中诞生的,被[艾夏]小姐赋予了生命的画中生命。

在我认识中,能够同时拥有生物与非生物的触感的家伙,也只有他们一家。

啊,说到这个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在[隐藏地城·美术展览厅]的最后一个展览厅中,我似乎遇到了附身在《星月夜》中的[乌鸦],也不知是否是[艾夏]小姐弄丢的那只。

只不过结合丢失的证言,以及那家伙的体表特征来看,这一猜测似乎是确凿无疑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那只从黑水中显化的[乌鸦],被我们一行人击破后,它是否会自行返回到身为其创造者的[艾夏]小姐的身边呢?又或是干脆地就此消失,就像那之前被击破的其他生物一样,只留下一地的战利品?

我回想那个时刻,似乎确实有见到具象化的画作重新坍塌化作黑水的景象,[乌鸦]在受击后发出的哀鸣哪怕到现在也依旧清晰可闻,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确实没能清楚地进行确认。

那时的我,忙着将注意力投注到收集从半空中凭空浮现出的奖励,以及突然爆发在剑鬼和恶魔[梅菲斯特]之间的战斗中了,以至于最后匆忙逃脱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其他。

现在想来,应该是需要再多加进行关注的。

并且之后也在第四个主线任务中再次遇到了零散的,从[隐藏地城·美术展览厅]中逃逸出的怪物。

我的思绪忽然断在这里。

这不是因为此时的我,手中已没有更多可以深挖下去的线索,而是从指上骤然传来了一阵钻心剧痛,不得不被强行唤回全部的神智。

愕然地抬头望去,却见披散着头发的少女死死地盯着我,张开的口中则含着我之前忘记收回的无名指。

我忍不住嘶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想先把手指从她的口中夺回:“嘶——你在,干嘛啊!”

晶莹的丝线在半空中飞掠而过,我吃痛地皱着眉,打量抽回的手指,旋即注意到无名指的根处浮现出一圈由齿痕构成的不闭合环形,正缓缓向外渗出血丝。

立马从随身夹缝中掏出纸巾捂住创口,我又一次望向少女,却见安妮率先环抱起双臂,扭头看向一侧,俨然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臭木头!”

安妮先发制人,直接压制了我将要出口的责问:“本小姐不过是想要尝试一下,看看你害羞的表情,哪有你这种一上来就看穿,并且看穿不算数,还当面直接点出问题的人啊!气死了!”

我更用力地皱眉:“那……”

“而且!”安妮又一次咬重了话音,回头看来的眼底盈满泪珠,“你甚至还在和我这般主动送上门来的女孩子说话的时候,直接开起了小差!你这不是完全没有尊重我的觉悟嘛!更气了!”

我无言地望着她。

确实,光从外形来看,安妮·法恩斯确实是一名美人无误,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与其他几女不同类型的美貌和纤细娇小的身材。

但谁家美人是一个搓衣板不算数,还时常中二犯傻,想一出是一出的?

可以说这家伙完全就不在我的守备范围内好吗!

确实,刚才在谈话时走神了是我的错,但这也犯不着让她直接张开咬我吧!

她又是气了一会,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愣了几秒,扭头反复打量我的表情和被纸巾包裹住,却依旧在不断向外渗出血丝的手指,露出畏缩的表情。

可以想象我现在的表情究竟有多差。

这般尴尬的静默最终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待到我都要以为将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时,安妮猛地偏头闭眼,右手捏着左手腕部,怼到我的面前。

“好、好吧!对不起啊,咬了你是我的不对,那……作为代价,就让你也在我同样的位置上也咬一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