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和王老板在驾驶室对账,老李和隔壁邻居已经开着车往京城去了。
这两个司机与易春是初次见面。
“小春,菠萝总共是二十万一千一百八十公斤。”
“对,王老板,算二十万一千一百公斤,零头送你了。”
“好,小春,二十万一千一百公斤,一公斤一块四毛。共二十八万一千五百四十块钱,扣除五万块钱定金,还要给你二十三万一千五百四十块钱,对不对?”
“对,给我二十三万一千五百四十块钱就是了。”
两人数了好一会,终于数好,易春拿米袋子装好,提着走了。
易春把钱分成两分,意念移进了空间。
他走进空间,说:“去溪水农场那块菠萝地。”
下一秒,他骑着三轮电动自行车出来,已经在那块地旁了。
远远的,易春看见刘场长带着众人来了,他们刚吃完饭。
“咦?小春,菠萝称好了?运走了?”刘场长诧异。
“爷爷,你们才走,老板就叫着车来了,反正我在,我就盯着过秤。”
“你看,菠萝二十万一千一百公斤,一公斤七毛,是十四万零七百七十元。”
“之前八十头猪,每头四十块,共三千二百元,鸡一百只,一只五元,共五百元。菠萝苗五分钱一颗,二十万颗共一万块钱。”
“现在有钱了,把这些扣除,还剩十二万七千零七十块钱,对不对?”
“对,是十二万七千零七十块钱。”
“小春,我还要二十万颗菠萝苗,八十头小猪崽。”
“刘爷爷,那十二万七千零七十块钱再扣除二十万颗菠萝苗一万块钱,八十头小猪崽还太小,二十斤左右,一头二十块,共一千六百块钱。还剩十一万五千四百七十块钱。”
“对,十一万五千四百七十块钱。”
易春拿出一袋子钱,马秘书打着电筒,刘场长数了好一会儿。
“刘爷爷,明天来我的猪圈拉猪崽和菠萝苗。”易春说完骑自行车匆匆忙忙走了。
易春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王兰给他留了门。
他推车进去,关好门,洗漱一下,躺在床上,一会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易春吃过早点,骑着三轮电动自行车,带上阿文,去了溪水农场给的那块地。
他叫阿文看着车,自己则往猪圈意念移出了八十头小猪,每头大概二十斤。
猪圈旁瞬间移出了二十万颗菠萝苗。
易春招招手,把阿文叫过来,两人一起数菠萝苗,捆菠萝苗。
一直忙到中午,总算弄好,易春吩咐她,一会刘场长带人来,这八十头小猪和这二十万颗菠萝苗让他带走,钱已经付了。
阿文点点头,从背箩里拿出米来,升火做饭,等着刘场长他们。
易春骑着三轮电动自行车先走了。
中午,他回到家,发现讨厌的三叔易正文又来了。
他笑眯眯地给了易春、易秋每人一毛钱。
这三叔转性了?大方了?
才不是这回事,他把易正顺哄得团团转,是另有目的。
果然,等易春、易秋吃完午饭出去玩了。
他们回来才知道,易正文又从易正顺手中轻而易举的哄走了五千块钱。
可是他还不知足,又去鼓动四叔易正奇来借了三千块钱。
易正奇刚借到钱,才从易春家出来,钱就被易正文一把抢过去。
易正文拿着钱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八千块钱,是王兰她们没日没夜做包子一个学期的血汗钱,还有之前易春给了王兰七千多块钱。
谁知道王兰大脑进水了,竟然还能相信易正顺的鬼话,把钱全部交给他保管。
现在好了,彻彻底底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王兰无意间知道了,怒气冲冲地质问易正顺:“孩他爸,八千块钱呢?”
易正顺支支吾吾的:“孩他妈,钱,钱在呢。”
王兰半信半疑:“真的?没骗我?”
易正顺目光躲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孩他爸,拿来吧,还是我自己保管好了。”王兰笑着伸手试探。
“孩他妈,钱,钱已经借走了。”易正顺一看,瞒不住了,吞吞吐吐的。
“什么?孩他爸,借了多少钱?”王兰难以置信。
易正顺不敢看王兰:“孩他妈,八千块钱全借走了。”
王兰心痛的:“挨千刀的,八千块钱啊!不是八块钱啊!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借出去了?这里面可没有你的一分钱,你怎么好意思做主?”
两人大吵一架,拉拉扯扯中,易正顺火气也很大,被王兰捶了几坨后,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王兰右脸上。
王兰惊呆了,在一旁哭泣。
易正顺又一阵后悔,可又拉不下脸道歉。
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易春和易秋回来,就看到满地狼藉,易正顺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王兰在一旁大声哭:“天哪!八千块钱啊,就这么没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易正顺尴尬的:“行了,别哭了,孩他妈,又不是不还?”
王兰一听,嚎啕大哭:“你三弟正文什么时候还过钱啊?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啊。”
“爸,你又借钱给三叔了?还八千块?”
易春一听,火了。
“哎,小春,你三叔说房子漏雨了,没钱修,我做大哥的哪里能袖手旁观?只好借了五千块钱给他。”
“另外三千是你四叔借的,他说有急用,过几天就还回来。”
易正顺皱着眉,叹了一囗气说。
“爸,那我们吃什么?”易春气笑了。
看来易正顺把兄弟姐妹看得比自己的孩子都重要,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留!
后世也是这样的,他把家里的钱一分不剩全给了三叔易正文。
那时,王兰已经回老家看病重的父亲去了。
放假了,十几岁的易春带着易秋满山遍野去扯斑茅花(做扫把用的),一毛钱一公斤。
易春一不小心,稚嫩的小手被锋利的叶子划了一道口。
易秋吓得直哭,易春疼得直咧嘴,看了一眼她,笑着说:“秋丫头,没事,哥不疼。”
易春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过了一会,血止住了。
那捆斑茅花上染上了易春的血迹,斑斑点点的。
他们扯了好多天,终于凑了四公斤,卖了四毛钱。
四毛钱到手了,他们开心地笑了,终于可以买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