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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的走远了,五果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望向孤蓝,再三要求她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闭口不言。

孤蓝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但是很快,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五果气若闲淡的捏起面前摊子上的一个兔儿花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身后人说话,突然听到孤蓝兴奋的拉着她的衣袖喊了声:“小五奴,是王爷!”

五果抬起头,一双眼睛望向不远处,自从那日之后,她便日日曾在落央央房间,和他见面的次数也不觉变少了。

她不知道原先的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抿着唇,看向不远处。

在他身边还有八九个男人,其中除了司玉格宫野几个朝中大臣和刚才那个刁蛮女以外,还有四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

那四个人中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后是几个二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皆是华丽的衣衫,其中一人腰间还佩戴着雕刻这青龙的腰牌。

五果微眯这眼睛:“孤蓝姐姐,应南那边是派使臣过来了吗?”

孤蓝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看到五果那副表情瞬间明白,指着不远处的那一群人,结巴半天,才说:“小五奴你说他们是应南的使臣?”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了。”

她望着领头的那个人,勾唇笑了笑,幸亏这几日闲的无聊找司玉格寻来了这应南的任务画像,否则也不会知道这佩戴青龙玉佩的领头人便是应南古丞相之子古楼生。

想着新皇登基应南,最先倒戈的就是古家,五果不由得因此心中一阵烦闷。

她甩了甩脑袋,一抬头看到长伯身边有个中年人在悄悄中年人悄悄的靠近。

孤蓝也抓住了她的手,出声:“姐姐,他们。”

五果偏头,看见其中一人腰间泛着白光的匕首,眼睛眯起来,还不待出言提醒,就被孤蓝一声惊呼率先打动。

长伯闻言转头,看到不远处的五果,还有同她站在一块的孤蓝。

他清楚的明白,刚才,明明有提醒他的机会,她却选择了沉默。

身旁那几个中年人,见已经暴露,便发狠的冲了上来。

挥手拔出手中软剑,简单的解决掉几个,就冷冷的望着他。

五果心中一颤,看着其中几个不忘照料下自己的黑衣人,眼角微怔,拿起旁边摊位上的花灯就望那几个中年人身上砸。

那摊主刚要发怒,却见几个人持刀而来,连忙吓得跑开。四周的人群也纷纷糟乱起来。这让想要过来杀五果她们的几个人放缓的步伐。

五果连忙拉起身边早已吓坏的孤蓝,往后跑去,结果没跑几步就被另一个中年截去退路。

她咬了咬牙,将人孤蓝往古楼生身边一推,转头命令道:“照顾好她”,就从清和腰间抽出长鞭,手腕一转,就对着身边的一人扫去,凌厉的鞭风带着杀伐的气息在四周荡开。

原本被抢了武器的清和一愣,就看到五果这般,不由得拍手叫好。

宫野扶额,将这位小公主拉到身后:“我的姑奶奶,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三脚猫功夫就别往外窜了。”

说着手一挥,袖间毒针命中一个敌人,就好生将人护在身后。

长伯冷眼望着此刻的五果,看着她此番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冷清间伸手一拽,就连人带鞭的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左手扣着她的手腕往前一推,就那么将五果挡在身前。

一截剑身没入身体,五果感受到从小腹传来的冰凉感,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身后人,却被他如同丢垃圾一般丢到地上,手中软剑上前,就那么将刚才的人击倒。

自始至终,五果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不敢相信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悲戚。

感受到声身底传来的冰凉感,她苦涩一笑。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放纵这句身体里留下的情感。

她闭上眼,将一切都封闭在外,沉默与寂静同时在耳边蔓延,她的周遭一片昏暗,她看到一身华服的女子,只是眼中的悲戚让人忍不住的心颤。

她想,她再也不要想起她以前发生的事了,只是那般奋不顾身的喜欢,太让人沉重。

长伯皱眉望向地面,手中软剑滴着血,眼中深入人心的淡漠让人不由得一阵心惊。

他侧身上前,将刚才袭击的人推到,长剑穿着他的肩胛骨而过,长伯低下头,碎发自额间散落,整张脸上带着深不见色的冷漠。

他说:“本王的府上人你也敢动,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手下一转,身下人就传来一阵惊呼,将他刚才的话掩盖声声掩下。

只是众人都是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中的批判与心惊让他不由得敛眉。

孤蓝挣脱开,古楼生的束缚,哭哭啼啼的跑上前,望着倒在血泊里女人,不由得对着长伯一阵怒骂。

她原先是跟在落家的,从小就跟在落央央身后,原先她还会因为对方救了自家小姐而感动,但是时间久了,她也会淡然处之。

只是刚才长伯的动作却是她不由得一阵心寒。

哆嗦着下唇,孤蓝看对方半天没有反应,才转去催刚刚赶到的大夫们。

古楼生走到旁边,一脸严肃的望着那人,半天眯着眼睛望向长伯,纵然是再迟钝的他也是明白了那人是谁。

他握着拳头沉默,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有人跟长伯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他都说是权宜之计。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所谓权宜之计,不过是在那一刻在某人眼中看不到的心疼及呵护。

以往的长鞭是为他而挥,而今日,他不过是个过路人。

他沉默,却也为自己骨子里的冷血感到心惊。

所有人都告诉他,本以为他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到最后却发现,其实不过如此。

不过是在阴暗的角落待久了,就习惯性的依赖于唯一照进来的光,或许有激动,但却不足以交心。

在幽冷的环境下,那颗心终究是热不起来的。

他是,他兄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