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灵宠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事实上，像是这种小恶的人天下之间多的去了，虎妖也未在其善恶之中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倒也无碍。
接下来，一人一虎又见了许许多多的凡人，有一生行善的，也有为非作歹的，有做了一辈子善事临终却要为恶的，也有做了一辈子恶事临终要行善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整体来说，这些人略微给虎妖带来了一点功德，这主要是因为其能力、势力到了一定程度，做善事代价极小，性价比也很高。
但纵使如此简单，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做善事，只能说人性本恶，没有足够的修养学识，很难克制心中的恶念。
“之前那个一生作恶的，也算是真的恶人了，怎么最后只是杀了，没有吃掉？”
易不贱陪着虎妖走完，也算见惯了人性，不过他想看的虎妖是如何通过食人获取智慧的，却一直没有被虎妖所展示，不是这个理由，就是那个借口，反正一直是在推辞。
“我有些下不了口！”
虎妖甩了甩脑袋，有些苦闷的说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它也不是心慈手软，毕竟连杀都敢杀，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口。
“要说你是虎，他们是人，又不是同类，为什么会下不了口？”
只听说过虎毒不食子，事实上大多数的动物都是不会同类相食的，但还没有听说过老虎不吃人的。
而且民间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吃过人的老虎是会上瘾的，只要有机会就会再次吃人，易不贱跟着虎妖也是想看一看他的自制能力，如果控制不住本能，想要随意吃人，易不贱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无论善恶，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思想，还能和我交流，想到这里我就难以下咽！”
虎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是说了自己的感受。
易不贱听了之后，却是眼睛一亮，这虎妖现在来说已经不算是妖怪了，反倒能够称得上是灵兽了。
灵兽和妖兽的区别，就在于认知这方面，妖兽是为了灵力或者食欲，只要不是同种族，甚至同种族都会去吃，但灵兽却有一种认知，那就是有智慧、能够交流的就不能再吃了。
换位思考，一个长的和你不一样，但是能和你交流、谈天说地的生物，大多数人也是下不了口的。
毕竟，连吃一些稍微有灵性的牲畜很多人都会不忍心，这才有了“君子远庖厨”、“见牛未见羊也”这样的语句流传下来。
“恭喜道友！这说明道友的智慧，已经到了不需要再吃人的地步了！”
易不贱给虎妖详细的讲了这其中的区别，并说明了这只是道路选择的不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
“那我的这结因果的功法怎么办？”
纵然不需要智慧，功德也是很关键的东西，虎妖对此确实有些恋恋不舍，毕竟不能吃人，这功法就废了一半。
“这功法已经失传了多年，原本我以为是有人敝帚自珍，现在看来却多半是被时间所淘汰了！”
“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你这些年帮助人积累的功德，最终大概就跟施舍给一个乞丐几个馒头差不多，这还是运气比较好，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欠功德！”
“再扣除掉你所耗费的精力，显然是非常不划算的！”
易不贱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修士选择避世清修的缘故，这种通过结因果来提升功德的方法效率低，收获也不高，关键风险还大，修士都不是傻子，自然慢慢的就没人去做了。
想要这功法能发挥作用，要么就是在一个人人热衷于做善事的社会里边，你帮助别人，别人也会再帮别人，之后就是无穷无尽了。
要么就要懂一门识人或者卜算之法，选那些未来大概率会有大功德的人进行投资，也就是传说中的结善缘。
但真有那能力，也用不着将精力放在这个上面，怎么都会获得成功。
虎妖沉默了许久，认真的思考着，毕竟是几百年的功夫，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它都是在做无用功，那确确实实难以接受。
良久之后，虎妖盘算结束，确认了自己确确实实是荒废了不少功夫之后，却突然对易不贱行了一个揖礼，然后垂下头来：“多谢道友的指点，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跟着道友进行修行，我行走速度极快，平日里可以为道友代步。”
这意思，就是想要跟着易不贱修行，并且愿意作为灵宠。
事实上，一个妖兽如果有了灵性成为灵兽之后，大多数都会考虑找一个人族修士跟随修行，因为凡是有智慧的生物大多都是希望能够和其他生物交流的，但灵兽本身的种族，往往不足以支持这种交流，所以最终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虎妖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那就是它的先祖就曾经跟一个修士结下了善缘，作为那位修士的灵宠，最后跟着得道成仙。
而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也让虎妖从易不贱身上看到了这种潜质，就是那种专注于修行和研究，同时不吝惜自身经验的做法。
最关键的是，易不贱对于妖兽的态度也极为宽容，哪怕它说要吃人，也没见其一定要打打杀杀。
易不贱见虎妖的态度诚恳，便同意了下来：“道友若是愿意，便跟在我身边修行吧！若是哪天不愿意了，也可以自行离开！”
达成了协议之后，因为结因果的效果并不好，虎妖也没什么想法了，便让易不贱指点下一步的行程。
易不贱考虑之后，决定前往京城，之前的时候，认为逍遥子此去必然能够获取朝廷的支持，困难的地方在于如何对付神灵和之后的反噬，现在听说逍遥子此时在京城还有对手，易不贱便想要去看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而且，对于此时热闹的京城，易不贱也很是好奇，想要去见一见天下间的奇人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