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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楼后园,柳风小筑,厢房。

一位女子正端坐在铜镜前,手里翻阅着一本诗集。她头发乌黑,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宛若黑色的瀑布一样,柔顺光滑。娇俏的脸庞上有一双流转的美目,顾盼间,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还有着一双弯弯的眉毛,像柳叶一般细长而弯曲,总是令人想到春天的杨柳。

“茵茵姐,听说今日来了不少达官贵人,声势更胜以往呢。”身后正在给女子梳妆的婢女开口道。

铜镜前的女子神情并无波动,红唇轻启:“再热闹与我等又有何干系,我只负责编练歌舞罢了,也不知朝朝练的如何了。”

随后便低头继续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诗集,显得格外喜欢,喃喃道:“也不知道今日是否有传世之作出现。”

正当朱瞻埈和一众合伙人开怀畅饮的时候,天仙会终于是开始了。

拉开了雅间的纱帘,众人纷纷朝下望去,秦淮两岸已经人山人海,灯火通明,天外楼在案边搭了一个高台,极为宽敞,足够这些名角施展开来。

小厮们此时正瞧着铜锣“咚!咚!咚...”示意安静。

天外楼的鸨子此时上台主持满面笑容,站定后开口说道:“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天外楼天仙会,不少熟客都知道今天我们将重新排名天仙榜。首先欢迎各位老爷们前来捧场,妾身不甚感激。另外妾身还要给那些不知道规矩的客人们再唠叨一番,哈哈,诸位老爷见谅,给我一些时间,也给姑娘们打扮一些时间。妾身在此谢过了。”说完还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下面此时有人起哄:“红娘,你就抓紧说吧,我等着急的很。”

“红娘,虽然你也有几分姿色,但我等更愿意看那些年轻的名角,你讲快些讲快些。”

红娘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显然是见多了,掩着面咯咯笑道:“瞧这位老爷说的,妾身年轻时在天仙榜上可排名靠前呢,只不过现在人老色衰,不复以往,不然不得迷死你们。”

说完还略带略带嗔意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

随即正了正色开口说道:“既然诸位着急,那我就简单介绍一下,我天仙会,规则很简单,伶人上台表演,表演完之后,诸位看官可以点评,作诗词,随后给喜欢的名角投票,一票十两,按票数多寡来决定姑娘们的排名。好我也不再多言。”

随后朝身后喊了一声:“姑娘们,开始了!”说完便朝一旁走去。

朱瞻埈此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自己也在心中盘算,自己要不要也开一个这样的,随后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虽然不介意三妻四妾,但要自己去做这些皮肉生意,他着实有些难以接受。但不能做青楼可以搞个会所,反正现在娱乐项目匮乏,等自己把那些泡澡搓背,洗脚,推拿,按摩一条龙全给他安排上,谁来谁不迷糊。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

就在朱瞻埈还在盘算的时候,第一个女子上台了,朱瞻埈抬眼看去。

“嗯,姿容还算上佳,但气质缺点。”

随着琵琶声响起,女子翩翩起舞。朱瞻埈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但这并不妨碍一旁的众人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流着口水。

“是金玲苑的头牌秀竹姑娘!”

“秀竹姑娘这舞姿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啧啧啧,这小腰细的,哎哟,我都怕她断了。”

这其中就属张軏看的最为认真,还时时点评...

朱瞻埈撇撇嘴,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这才哪到哪。

朱瞻埈暗自吐槽:“就这就这?穿的严严实实的有甚看头?容貌倒是不错,放在前世也是个三线小明星了。”

“妆容有些浮夸,舞蹈就这么几下,一点都不清凉,差评!”

虽然心中对此满满的槽点,但对第一次见这场面的朱瞻埈来说,还是颇为新奇的。

随着一曲结束,秀竹的表演也算是结束了。

两岸顿时呼声一片。

“好!”

“秀竹姑娘好舞姿。”

“秀竹姑娘太美了!”

掌声不断,喧闹不已...

台上的秀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着,款款走到高台中间,开口道:“感谢各位的捧场,奴家献丑了,如果喜欢奴家的舞姿,可以多多支持我,秀竹定当好生报答,扫塌相迎。”随后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台下一帮猪哥模样的看客们,纷纷开口。

有人率先开口:“我出三百两,投秀竹姑娘!”

一旁有人嗤笑一声:“才三百两也好意思出来丢人,我五百两!”

只见最开始那人有些羞愤又开口道:“我再出五百两!”

叫喊声此起彼伏,台下有专人前来登记,慢慢的便停歇了。

雅间中,朱瞻埈有些眼红,想起自己胖爹天天为了钱粮愁容满面,经常念叨,说什么国库空虚,赈灾都拨不出银子了。再看眼前这帮人豪掷千金,眼睛都不带眨的。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而且这才第一位,秦淮两岸青楼楚馆无数,便有如此声势...可想而知,这一晚上能挣多少钱。朱瞻埈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一旁的朱勇还以为他对那位秀竹姑娘感兴趣,打趣的看着他,开口说道:“小殿下,如果您要是感兴趣,我这就替您下去安排,只是...”说到这朱勇有些为难了。

“小殿下,您还尚小,怕是没那个能力...要是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一旁众人听到朱勇开口,纷纷应和道:“殿下要是感兴趣,我等马上下去给你安排。”

随后说完都包含深意的看着他。

一旁的小太监也急了赶忙说道:“主子不可啊,您要是这么早破了身子,回去主母和灵儿姐姐都不会放过我。”

朱瞻埈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大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看这生意属实太过红火,有些眼热罢了。”

众人听闻,赶忙附和:“对对对,小殿下说的甚是。”

徐安倒是认真的说道:“这生意确实一本万利,可是也需要日积月累的声望和名气才能做到如此。”

“天外楼在秦淮河畔矗立数十载,才能堪堪举办如此盛会,小殿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当及早布局。”

朱瞻埈摆摆手说道:“这生意虽然红火,但并非我所愿,我另外自有主意,你们且等着。”

众人听到朱瞻埈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如果朱瞻埈真有看青楼的想法,那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做的起来的。

但听到下半句的时候众人精神一振。

急忙开口问道:“小殿下竟又有赚钱的法子了!”

朱瞻埈面色不变缓缓开口:“此事不急,我们一件一件的来,你们只需知道,跟我混的以后要嘛有嘛!”

众人齐声说道:“愿为殿下差遣!”

此时雅间的动静还是不小的,但是秦淮两岸现在人声鼎沸,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有些人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便挪过了目光。但终归还是吸引了一些人。

与朱瞻埈他们隔了两个雅间的距离,突然有人叫道:“瞻埈!你怎地也在这?”

朱瞻埈闻声看去,只见一人正一脸兴奋的向他挥着手,正是朱瞻壑。

朱瞻埈有些诧异,朝那边拱了拱手。随后便不再搭理。

但是朱瞻壑哪里肯罢休,不一会就敲响了雅间的门。最近的张镛赶忙前去开门。

朱瞻壑进来后一脸惊讶:“这么多人,正好我也来凑个热闹!”

在场众人随即赶忙行礼:“见过世子!”

朱瞻壑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免礼免礼。”

只见此时朱瞻壑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怯生生的跟在朱瞻壑身后,

朱瞻埈叫道:“瞻圻,躲着干什么,到堂哥这来。”

此人正是汉王嫡次子朱瞻圻。

朱瞻壑拉着朱瞻圻就往朱瞻埈身边挤,丝毫不见外,这个位子是极好的。

众人只好赶忙相让。

朱瞻壑笑呵呵的过来,搂着朱瞻埈说道:“堂弟,今儿个我还特意去找过你,东宫的下人说你已经出门了。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朱瞻埈有些无奈,本来好端端的氛围蹦出一个奇葩。

只好说道:“这不是听闻这天仙会热闹非凡,我想来见识见识。堂兄此时不应该还在禁足吗?为何会出现在这?”

朱瞻壑这时才收敛了一些,有些心虚的说道:“今儿个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得亏瞻圻帮我望风,这才成功翻墙溜出来。”

随后便苦着脸看着朱瞻埈:“堂弟,此事可莫要告诉大伯,不然被我母妃知道,我又得挨揍。”

说完还带着警告的目光看着在场的众人。

众人意会纷纷拱手:“我等定当守口如瓶!”

朱瞻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戳了戳旁边的朱瞻埈:“堂弟,瞻圻跟我说你前日办了件大事,整个南京城都轰动了,只你一人,便驳的满堂大臣,哑口无言,何等风采啊。”

随即又有些遗憾道:“可惜我禁足在家,那天没有去右厢房,错过了这么大的热闹!”

朱瞻埈笑了笑说道:“堂兄谬赞了,我只是一时少年意气,直抒胸臆罢了,不值一提的。”

朱瞻壑听到这觉得这个堂弟属实是有些过于不要脸了,也懒得再说。

一时间,雅间安静了些许,天仙会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秦淮河畔喧闹不已,众人也慢慢的带入了进去。

随着上一个名角下去,红娘摇晃着身姿,走上台,开口道:“下面上台的是我天外楼的当家花魁,也是上一届天仙榜魁首——凤朝朝!我这个女儿啊为了今日可辛苦编练了一支新舞,诸位老爷可要擦亮眼睛瞧好了。”

说完便摇晃着身姿下去了,在场的众人更兴奋了。

纷纷交头接耳。“听说凤朝朝在上一届,以绝对的票数遥遥领先排名第二的雨菲大家。”

旁边立马有人开口道:“我当时就在场,你们可不知道,当时雨菲大家可有足足一万三千多票呢!但还是不及凤朝朝。”

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惊呼:“一万三千票!我的个乖乖,这得多少银子啊,我行商三十多年,家业也不过区区十万两,竟然还没人家一支舞赚的多。”

那人又说道:“这算啥,凤朝朝可是足足三万多票,据说当时一出场,全场都炸了,要不是天外楼人手足够,都有人已经冲到台上了。”

“我还听说,有人甚至出价五十万两白银,只为和凤朝朝行梳拢之礼。可凤朝朝还是拒绝了,她以自己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婉拒了那人。”

“五十万两!只为初次,还被拒绝了,这世界是怎么了?”

也有人质疑道:“都有人出五十万两了都不同意,不是也有不少清倌人最后还是从妓了吗?拿着五十万两干些什么不好。下半辈子她足以衣食无忧。”

旁边一人看着他有些鄙夷:“你懂什么,凤朝朝那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会看重一些身外之物,传闻她在等自己的命定之人。”

一位读书人打扮的青年疑惑道:“命定之人,此言何解?”

“对此她并没有多言,只是说那人只要出现她便能知晓。”

青年嗤笑道:“这不就是一句戏言,只是自己不愿找些托词罢了,真是有趣,出身青楼楚馆之人,竟然自命不凡。”

身边的人听他这么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但真正如何又没人知道,便没有人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