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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啊,在这现如今有这么一类人她们年纪老大不小,不要说结婚了,就连男朋友都没一个。

没错就是大龄剩女,根据镜娘讲述,有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每天照着镜子迷茫的展望未来。

这女人名为李梦言,早年有过一段婚姻。

虽然说是自由恋爱,但你要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再加上李梦言刚刚大学毕业,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遇到渣男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梦言与渣男结婚,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刚结婚还好,这渣男还算尽职尽责。

可结婚不过半年,凶相毕露。

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这可以忍受,游手好闲,不去工作,与狐朋狗友喝点小酒唱唱K。

这酒喝多,李梦言少不了埋怨几句。

可这渣男,一个大鼻窦呼过去:“臭娘们,你敢管老爷们的事。”

李梦言捂着脸,哭哭啼啼。

第二天,渣男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还是低声下气的道歉。

李梦言见好言好语道歉,也就原谅了这个渣男。

可这渣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在李梦言刚怀孕的时候,喝醉了酒回家,看到她,又是大鼻窦大拳头的。

这导致李梦言流产,这一回不管渣男如何道歉,死活不原谅。

李梦言偷偷跑出家门,在外面流浪。

流浪三年,只为离婚。

如愿以偿的离婚,家里介绍过不少对象,可因为心中的痛,依旧单着。

不是她不想找,只是痛的太刻骨铭心。

听说了镜听的事情,李梦言占卜过,得到的启示是:“你没事吧?”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小弟弟,听够了吗?”镜娘轻移莲步,捂着嘴轻笑。

“够了够了,收获颇丰。”白泽掏掏耳朵,只因为镜娘说了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

痴男怨女的故事听的多了,这容易抑郁啊!

“也好,今天到此为止。

给你讲故事很愉快,这么多年的憋屈总算有人倾听了。

小弟弟,有时间再去找你哦!”镜娘挥挥手闪身消失。

灵玉看向白泽:“怎么样,这女人不好对付吧?”

白泽摇晃着脑袋,一宿听了这么多故事,脑壳子真是有点五迷三道的。

好就好在,接下来的路倒是没有遇见奇奇怪怪的人或事物,安安全全回到了小酒馆。

回到小酒馆,白泽看着里面,完犊子了,这一夜还真是不平凡。

酒馆内已经坐着一个和尚。

光头上并未刻戒点香疤,之所以看出来是和尚,是因为一身杏黄色僧袍格外亮眼。

白泽眉头一挑,这和尚看起来并非现如今这般拥有学历文凭的和尚。

“大师,可要一碗清汤素面?”白泽走到和尚面前。

“面就不用了,贫僧路过此地,听闻你这里的规矩,颇感有趣,进来看看。”和尚看着白泽,随后又继续开口:“面虽然不用,这酒嘛,得管够,而且啊,不要拿你那迷魂酒滥竽充数。

茅台,台啊……”和尚挑挑眉头。

白泽摇头苦笑,原来是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花和尚。

这花和尚既然知道迷魂酒的来历,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啊!

“大师既然如此开口,自然满足要求。”白泽去准备,还顺带捎回来点小玩意儿。

“呦,后生,你懂我啊,哈哈哈哈。”和尚爽朗的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烧鸡腿就啃。

白泽带着微笑点点头,果然是一个花和尚。

两只烧鸡,三斤牛肉,五瓶茅台下了肚,和尚拍拍肚子。

望着天花板,叹息一声,他法号慧明。

自小在寺庙长大,只因为师傅说他尘缘未了,一直未曾接受戒律,只教他一些本事。

十五岁那年,师傅让他下山。

慧明从此踏上云游之路。

这一日路过常州地界,听说了一段往事,那就说一说这个地界的事儿。

这常州有一个富有田产的李家,其名为李化,五十多岁还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叫小慧的女儿。

小慧十四岁,出落的那是亭亭玉立,秀外慧中。

李化夫妻两个格外疼她,可天不遂人愿,就在小慧十四岁生辰这一天,意外暴毙。

这小慧死后,李化夫妻两个,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家里也冷清了许多。

家里冷清,自然缺少了一些乐趣,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化原配,思念女儿成疾,没多久抑郁而终。

李化一大把年纪,这诺大的家产若是没人继承,那可就……

于是李化娶了个小妾,经过不懈的努力耕耘,小妾如愿以偿生下一子。

李化自然视若珍宝,取名珠儿。

珠儿随着年纪长大,可表现的并不像其他孩子一般。

有些呆痴,五岁还不分五谷,说话含糊不清,结结巴巴的,甚至一边说话一边流哈喇子。

李化没有因为珠儿这样子,就对他区别对待,依旧疼爱他。

这个时候妖僧来到集市,以自己的能力趋吉避凶,抢劫点斋饭。

李化听说集市上出现一个能掐会算,知道别人家里秘密事的僧人,有些心痒难耐。

更听说这人是下凡的神仙,拥有大本领,那更是勾起了他的小心思。

可这和尚的行为实在是不正当啊。

这一日和尚来到李化家,开口就要一百吊。

李化很为难,一开口就这么多,这和尚……

“十吊,不能再多了。”李化肉疼。

“哼,一百吊就是一百吊,一分不多,一分不能少。”和尚咄咄逼人。

“你这是打劫,一分都不给。”李化转过身去。

和尚冷哼一声:“哼,你不要后悔。”

愤愤不满的离开,和尚的目光近乎于妖。

李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几日内倒也相安无事,可五日后,珠儿突然心口疼痛,犹如百爪挠心,冷汗淋漓。

李化这才想起和尚走之前说的话,立马带着钱财去找和尚。

“拿出这么多钱你也不容易,不过呢,这和我和尚有啥关系?”和尚不为所动,喝着茶面不改色。

李化跪地都没用,叹气一声回到家,珠儿已经暴毙。

李化怒从心中起,带着一纸诉状告到公堂。

县令派人捉拿和尚,和尚怡然不惧。

县令对和尚百般询问,可这和尚巧言善辩,总是能回避责任,一句实话都没有。

县令命人仗责,犹如鼓响一般,啪啪啪。

可这和尚自始至终都在笑,笑的阴森森的。

见和尚如此笑,县令命人搜身。

果然搜出来点东西,两个木人、一个小棺材、五只小旗帜。

县令一看,这是害人的手段,立即手掐诀,给和尚看。

和尚一看吓得差点三魂丢了七魄,只好将事实如实交来。

一边说一边磕头求饶,可县令才不会放任这魔鬼存在于人间。

让人乱棍打死,衙役听令,还真的将和尚乱棍打死。

李化大仇得报,向县令道谢。

随后回到家,此时天色已经很晚,点燃烛火,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自己的屋子里。

揉揉眼睛,再看去,却发现又不见了。

李化只当是思念儿子过度,出现了幻觉。

当和衣正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感觉重重的。

睁眼一看,又是那个小男孩,看样子不过七八岁,只见他开口说道:“爹爹为什么走的这么快,害得我追都追不上。”

李化大惊失色,这若隐若现的身影,怕不是那和尚留下的后手?

正要盘问一下,却发现这孩子已经化作一阵烟雾,再出现时,已经坐到了床边。

李化轻轻一推,小男孩跌落在地上。

掉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抬起头来盯着李化:“爹爹,这又是何必呢?”

随后又一次爬上了床,李化被吓得只穿着内衣离开自己房间,来到小妾房间。

小男孩咿咿呀呀的叫着,一口一个爹爹。

刚关上门,李化回头一看,这小男孩已经站到了腿边。

小妾看这样子,同样害怕。

李化大惊失色:“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爹爹,娘亲不必害怕,我姓詹,本是姑苏人氏。

父母早就离开人世,哥哥嫂嫂容不下我。

将我赶到了姥姥姥爷家。

一天外出玩耍的时候,那妖僧蛊惑我,将我杀死在桑树底下。

那妖僧驱使我为虎作伥,我的仇恨深深埋在九泉之下,不得超脱。

幸亏爹爹帮我报了仇,我愿意做您儿子,以此来报道这份恩情。”小男孩眼神真挚。

李化面露为难:“报恩的事就算了,人鬼殊途,如何能相互依靠!”

“爹爹,有所不知,只要给孩儿清出一件屋子。

每日浇一碗冷米汤,其他便不用了。”小男孩诚恳回答。

李化内心犹豫,决定试一试。

小男孩挺高兴,于是独自住在小屋里。早晨来了在宅院中出出进进,就跟家里的孩子一样。

偶然他听到李化的小老婆哭儿子,就问:“珠儿死几天了?”

小妾回答说死了七天,回答完继续哭泣。

“现在天气寒冷,尸体应该没有腐烂,可以打开棺材看看,我有办法能让珠儿活过来。”小男孩眨眨眼。

李化很高兴,与小孩一块去刨坟,打开棺材查看,身体依然如故。正当悲伤的时候,转头一看,小孩已经不见了。李化很奇怪,便扛着尸体回家了。刚把尸体放在床上,眼睛已经能转动了,过了一会儿要喝热水,喝完就出汗,出完汗就起来了。

大家很高兴珠儿死而复活,而珠儿聪明灵巧,和以前大不一样。

只是夜间僵卧不动,一点儿气息都没有,大家帮他翻转身体,毫无动静,就跟死了一样。

大家很惊愕,以为他又死去了。天快亮时,这才像从梦中醒来。

大家走近问他,小男孩说:“从前跟从妖僧时,有我们两个小孩,一个叫哥子。

昨天追阿爸没追上,就是因为我在后面同哥子告别来着。如今他在阴间,给姜员外当干儿子,也很优游自在。夜里便来找我玩耍。刚才用白鼻黑嘴的黄马把我送回来的。”

小妾跟着问道:“在阴间看见珠儿没有?”

小男孩说:“珠儿已经转生了。他与阿爸没有父子缘分,不过是金陵的严子方借此讨回欠他的千八百钱罢了。”

当初,李化在金陵做买卖,欠了严子方的货物钱,后来严子方死了,此事无人知晓。

李化听了非常惊怕。随后又问道:“见过你惠姐没有?”他说:“不知道,下回再寻找。”

又过了两三天,小孩对李化说:“惠姐在阴间挺好的,嫁给了楚江王的小少爷,珍珠翡翠插满头,一出门就有百十号人吆喝开道。”

李化问说:“她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小孩说:“人死后就与亲生骨肉没有关系了。如果有人详细讲出生前的事情,这才可能使他猛然想起往事而动心。

昨天,我托姜员外找路子见到了姐姐,姐姐叫我坐在珊瑚床上。我跟她说起父亲的悬念,当时她像打瞌睡一样没反应。

我又说:‘姐姐在时,喜欢绣并蒂花,剪刀把手指刺破了,血迹污了绫子,姐姐就着血迹刺成了红色云霞形状。

如今父亲还挂在床头墙壁上,心里一直思念着姐姐。姐姐忘了吗?’

姐姐这才感到凄凉,说:‘等我告诉郎君,回家探望父亲。’”

李化问回家的日子,小孩说不知道。

一天,小孩对李化说:“姐姐快要来了,仆人随从很多,应多准备些酒食。”

过了一会儿,小孩跑进屋里,说:“姐姐来了!”

把坐椅搬到堂屋,说:“姐姐暂且坐着歇会儿,不要太悲伤。”

大家都看不见这个情景。小孩带着人在门外烧纸祭酒之后,回来说:“随从都暂时叫回去了。

姐姐说:‘过去所盖的绿锦被,曾经被烛火星烧了豆大的一块,这被子还在吗?’”

李化说:“还在。”当即就打开箱子取出来。

小孩说:“姐姐叫我把被子放在从前住的闺室中,她疲乏了,小睡一会儿。明天早晨再与母亲说话。”

东邻赵家的女儿,与小惠是少女时代的好朋友。

这天晚上,赵家女儿忽然梦见小惠系着幞头,披着紫色披肩来探望,言谈笑貌一如平时。

还说:“如今我已经不是人类了,要想见父母一面,不亚于相隔万水千山。想借妹子之身与家人说说话,不必惊恐。”

天刚亮时,赵家女儿正与赵家母亲说话,突然仆倒在地,闭过气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才醒过来,对赵母说:“小惠与大婶离别有好几年了,都长出了白头发。”

赵母吃惊地问:“女儿疯了吗?”

女儿拜别赵母就往外走。赵母知道有缘故,就跟随着她。

赵家女儿直达李家宅院,抱着李化哀声哭泣,李化惊讶不知怎么回事。

女儿说:“女儿昨天回来,很疲劳,没有顾上说话。女儿不孝,中途扔下父母,劳父母哀念,真是罪过。”

李化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大哭起来。哭过后问道:“听说女儿如今成了贵人,为父甚感安慰。你既然生活在王侯之家,如何想来就来了呢?”

女儿说:“郎君对待女儿非常恩爱,公婆也都疼爱,不嫌女儿有什么不好。”

小惠活着时候,喜欢用手托着脸颊,赵家女儿说话时,常常也故态重演,神情宛然与从前一模一样。不久,珠儿跑进来说:“接姐姐的人到了。”

女儿站起来,哭着跪拜告别,说:“女儿走了。”说罢,东邻赵家的女儿又倒在地上,过了一个时辰才苏醒。

几个月过后,李化病情加剧,医药无效。

小孩说:“恐怕早晚要死,没法挽救了!两个小鬼坐在床头,一个手里拿着铁棍子,一个手上挽着一根长四五尺的苎麻绳,孩儿白天晚上哀求他们,他们就是不走。”

小妾哭了,于是准备送老的衣被。到了晚上,小孩快步走进来,说:“闲杂妇女都避一下,姐夫来看父亲了。”

过了一会儿,小孩拍掌大笑。

小妾问他,他说:“我笑这两个小鬼,听说姐夫来,都藏在床下,就像个缩头龟一样。”

又过了不长时间,小孩望着天空打招呼,问候姐姐的起居。又拍手说:“两个小鬼奴哀求不走,现在真是大快人心!”

于是走出门外,又回来说:“姐夫走了,两个小鬼被拴在马缰绳上,父亲的病应当就要好了。

姐夫说:回去报告大王,为父母求百年的寿命。”

一家人都很高兴。到了夜里,李化的病好多了,过了几天便痊愈了。

李化请老师教珠儿读书。这孩子很聪明,十八岁考上了秀才,那时还能说阴间的事。

看见邻里家有得病的,能够指出鬼怪所在,用火一烧,往往能够痊愈。后来珠儿得了急病,皮肤青紫,自己说是鬼神责罚泄露不该说的事,从此不再谈说阴间的事情了。

白泽听完故事,看向僧人。

和尚开口说道:“贫僧当时不在,若是在的话,又岂能让妖僧为非作歹。”

白泽点点头,示意妖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