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过程在哪？赶紧给我看一看！”
李教授可不会认为陈默是在信口雌黄，刚刚陈默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所以李教授也开始变得迫不及待起来了。
陈默异常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
“李教授，你看我今天这个样子，像是能随身带那玩意的人吗？”
“对...你今天考试呢！肯定不会带那玩意。”李教授也立马露出了恍然之色，不得不承认陈默是对的。
随后李教授又立马抓急地问道：“东西放在哪里？我们现在去取？”
显然，李教授是一刻都不想继续等待了，迫不及待就想立马见到那证明过程。
陈默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更不怕证明过程被外人看到，所以也立马回答了李教授：“就在酒店里。”
“那我们现在去取！”
李教授拉起陈默就想往外走，不过却被陈默给制止了。
“不用那么麻烦，要不我现在写出来？”
“现在写出来？你全部都记得吗？”
李教授再次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默，眼里是满满的审视。
也不要怪李教授这样！
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注定是非常繁琐的，你能证明它，可不代表你能把全部内容一丝不漏都记下来。
面对李教授的质疑，陈默倒没有生气，反而给李教授送上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放心吧，保证不会差！”
“行吧！你有信心就行！”
虽然还有一点点质疑，但李教授还是决定相信陈默一回。
就算最后陈默不能完美呈现证明过程，不是还可以回去拿吗？
不过是多浪费一点点时间而已！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李琛，也再次给陈默送上了一大叠的草稿纸。
“给！”
“谢谢！”
“不用，期待你的证明过程！”
陈默也不再废话，拿着一大叠草稿纸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再次开始奋笔疾书。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就更加的久了！
作为一个世纪性数学难题，那可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证明清楚的，一个非常严谨的证明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陈默一直都没停，李教授和李琛也没有闲着，陈默每写完一张，他们就像接力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查看上面的内容。
“希函数？”
“Schwarz反射原理？”
随着李教授手中积累的草稿纸越来越多，他的思路也越来清晰了，也慢慢get到一点陈默的证明思路了。
李教授也慢慢开始反思一个问题：“这样可行吗？”
不过，李教授也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决定把整个证明过程看完再说。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的功夫，距离开考已经过去了2个半小时。
距离考试结束仅仅剩下半个小时。
这时候，也陆陆续续开始有考生提前出来了。
这些提前出来的考生中，有一个就是来自鲁省的。
如果放在以前，鲁省分会长张泽宇绝对会非常激动地迎上去，然后到处显摆一下的。
但今年，他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因为刚刚才目睹了一个妖孽20分钟就出来了，自己这边的人才提前半个小时出来，还有什么值得激动和炫耀？
至于粤省这边的考生，除了陈默，确实是一个能打也没有。
就算是陈曦，来到国试这里，也到了强弩之末，能做完就不错了，更不用说提前了。
最后，这5人是在考试铃声响起之后才陆陆续续出来的。
并且所有人出来之后，不约而同地问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问题。
“陈默呢？他没提前出来？”
“陈默20分钟就出来了！”
刘会长心情不错，所以每一个人问起，他都耐心地回答了他们。
果然还是20分钟！
除了陈曦，所有人再次被打击到了。
虽然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再一次泄气。
毕竟每一次考试难度都是在增加的，但对于陈默来说，好像跟玩似的，该20分钟还是20分钟，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泄气？
跟陈默相比，这让他们显得自己很像一个白痴！
而作为陈默在这里最熟悉的人，陈曦可不会去妒忌陈默，陈默越厉害她越高兴。
现在她更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问题，没能第一时间见到陈默，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刘会长，陈默去了哪里？”
“让京大的李天一教授给叫走了，好像是要去讨论一下什么昨天写的内容，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刘会长不知道，陈曦却知道了，肯定还是昨天陈默在那间教室写的东西惹出来的事情。
这时候，陈曦也回想起来，刚刚考试之前不就有人冲过来找陈默，要他等什么李教授来吗？
应该就是这个人，把陈默叫走了！
顿时，陈曦对于陈默也越发的崇拜了，也更加的好奇，陈默到底写了些啥，把一个京大教授都吸引来了。
另一边，考试结束之后，所有试卷立马就归结到了阅卷室这边。
刘奇志在把试卷送到了之后，也立马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拿出了电话找出一个号码就立马拨了出去。
赵景山，华清数学学院的副院长。
电话也很快接通了。
“赵院长，我这里有个比较紧急的情况要跟您汇报一下！”
“说！”
赵景山的回答非常言简意赅，只吐出了一个字。
刘奇志也不敢拖拉。
“赵院长，我在刚刚的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监考的时间，发现了一个数学天才，不对，应该叫数学妖孽才对。”
“何以见得？”
“赵院长，请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数学方面的妖孽，他考试仅仅只用了20分钟就完成了....”
“20分钟？”赵院长忍不住顿了一下，然后也给予了肯定：“嗯！确实有点实力。”
不过，也发出了质疑：“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称之为妖孽吧？”
“赵院长，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这样说。但是，这个人做完所有题目，草稿纸还是空白的。赵院长，这样的人还不能称之为妖孽吗？”
“草稿纸还是空白？”
说实在的，这一次赵院长真的被震惊到了。
作为一个研究了数学几十年的老人，这辈子最离不开的除了笔，就是草稿纸了。
计算，验算，整理思路等等，哪一样不需要草稿纸？
一个数学家，离开了草稿纸，简直就是自断双臂。
就算是赵院长也有点无法理解，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不用草稿纸就能把题给做完的？
所以，赵院长也忍不住开始怀疑。
“不会是泄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