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别在那儿钓了，咱们换个地方。”
发现了问题，曹风立马打算纠正。
他们是来钓鱼的，能钓到大鱼，谁愿意钓小鱼。
虽然一个冰洞周围的鱼没了，可架不住海河大呀，完全可以换一个地方钓。
何雨水拎着水桶来到曹风的面前说道:“哥，你这鱼饵太好用了，你看看，这才多大功夫，我就钓了这么多鱼。”
看着一脸兴奋的何雨水，曹风说道:“这才哪到哪儿呀，今天海河咱俩承包了，非得把大鱼给他钓完了。妹妹，咱们这样，我打洞，你钓鱼，只要鱼没大的了，你就换下一个。”
“好，就这么干。”何雨水一脸兴奋。
这个年代，有肉吃谁都兴奋。
就这样，俩人配合的亲密无间。
曹风隔个几十米就打一个洞，而何雨水，只要钓到半斤以下的，就换地方。
到了下午大概两三点，曹风累的实在是不想干了，何雨水也差不多。
看着海河的冰面上那一堆一堆的鱼，俩人傻眼了。
打洞钓鱼的时候没觉得，可回头一看，才觉得过分了。
曹风打了上百个冰洞，何雨水也钓了那么多。平均下来，一个冰洞能钓十五到二十斤鱼，上百个冰洞，加起来一千五百斤往上。
“这么多鱼都是我们钓的？”
看着冰面上的鱼堆，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你摸摸自己的胳膊不就知道了。”见何雨水还没从兴奋中缓过神儿来，曹风提醒道。
被曹风这么一说，何雨水这才发觉，此时两条胳膊，又酸又疼，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一千五百多斤鱼，把他们从水里拉上来，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挑战，何况何雨水一个大姑娘。
钓鱼时候，有兴奋的精神撑着还不觉得，一旦松弛下来，积累的疲劳就上来了。
曹风也一样，他现在也觉得胳膊快不是自己的了。
“哥，这么多鱼咱怎么拿回家呀？”何雨水看着这么多鱼，忍不住发愁。
“这样，你回去把这事儿跟一大爷说，让一大爷帮着想办法。我留在这儿看着，别被人拿走了。”曹风说道。
何雨水抬了抬胳膊，说道:“哥要不我留下看着吧，你回去叫人。我胳膊疼，实在骑不了自行车了。”
“胡闹！”曹风训斥了何雨水一句，说道:“你一个大姑娘，看着这么多鱼，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听话，你去找一大爷，我留下看着。别以为留下是好事儿，这么多鱼，我得把他聚到一块儿，等你们来了好装。还有，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儿吃的，最好是白面馒头，里面夹点儿咸菜，我快饿死了。”
见曹风说的在理，何雨水只好说道:“好吧，我回去找一大爷，你注意安全。”
说完，何雨水忍着胳膊的疼痛，骑着车子，回去找一大爷去了。
今天不上班，一大爷正好在家。
正喝茶呢，何雨水来了，把这事儿一说，一大爷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俩人大半天钓一千多斤鱼，这跟天方夜谭有什么区别。
可又见何雨水实在是不像开玩笑，一大爷这才相信。
叫一大妈给热几个馒头，让何雨水先吃点儿东西，一大爷跑出去借车。
等一大爷把车借来，何雨水已经吃好了，给曹风带的馒头也装起来了。
一大爷前面拉着车，何雨水后面跟着推，忍不住问道:“一大爷，多叫两个人不好吗，鱼那么多，就咱们仨，太累了。”
一大爷拉着车，头也不回地说:“丫头，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事儿你得保密，知道的人太多了，不是好事儿。”
“这有什么的。”何雨水不在乎地说道:“我们这是从河里钓上来的鱼，又不是买的，够不上投机倒爸。”
一大爷说道:“小心无大错，总之，这事儿你别到处宣扬。让院里人知道了，到你这儿问你要两条鱼，你给是不给。”
何雨水说道:“我辛辛苦苦钓的鱼，凭什么给他们。”
一大爷说道:“不给，你就得罪人了。因为大家觉得你这东西来的太容易了。”
“那这么多鱼我们怎么办？”何雨水问道。
“趁着时间还早，拉到市场上卖了。”一大爷说道。
何雨水说道:“那不就成投机倒把了。”
一大爷说道:“不会的，市场上专门有人收鱼，我们直接卖给他们。”
就这样，一路上一大爷给何雨水讲着自己的人生经验，俩人拉着车子，来到了海河边。
这时，曹风已经把鱼都捡回来堆到一起了，见他们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找何雨水要吃的。
一大爷见那么多鱼堆到一块儿，也傻眼了，连忙拿起口袋前去装鱼。
“一大爷，把鱼分开装，到时候好卖。”曹风嘴里吃着馒头，还不忘提醒。
“知道了。”一大爷应了一声，就开始装鱼。
别看鱼多，种类也就那么几样。鲤鱼，鲫鱼，草鱼，鲢鱼，这几种常见鱼就占了绝大部分。剩下的黑鱼，鲶鱼，黄骨鱼，甲鱼之类的只有小部分。
不过，最值钱的鱼，恰恰就是这小部分鱼。
甲鱼就不必说了它的营养价值都知道，尤其是野生的，最受欢迎。
黑鱼也不差，能补刀口，动手术的人吃了，伤口不痒。
三个人，何雨水在哪儿装鱼，一大爷和曹风往岸上背。
人多力量大，这么多鱼，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全部装车了。
看着这满满一大车鱼好日子，曹风很是感慨，好日子要来了。
对于这批鱼的处理，曹风跟一大爷的看法一致，都觉得不能把鱼光明正大的拉回四合院，要偷偷卖掉。
见时间还早，一大爷对附近比较熟悉，三个人推着车子，把鱼拉到了最近的菜市场。
这个年月，什么都缺，买东西又要票，好些人，拿着钱都买不到东西。
鱼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要肉票，所以，很多人都守着菜市场，就等着从钓鱼人的手上买鱼。
因为曹风的鱼太多，零卖太花时间，所以直接找到收鱼的，看了看鱼获，常见鱼以差不多一毛一的价格，卖了一千斤左右。
剩下的黑鱼甲鱼，价格比较高，曹风留下自己要吃的，剩下的通通卖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