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头，与这位面容绝美脱俗的女子对视，表情还没从木楞向惊讶转变，又听，“二十三。”
二十三，我信你个鬼！
刷刷两下在表格上写下文字，当问及家庭住址和生平履历时，对面明显的有些迟疑。
这该不会是偷渡过来的吧！好气呀，她一个正义小警花，今天也得臣服于权贵之下，做些有违良心的事情。
“目前住在 xx街道 xx小区，6栋 23层。”
“说一说你近年来的活动轨迹，越详细越好。”
苏若曦看了一眼衡宇，似乎很有把握，“我上个星期来的，一直跟他待在一起。”
刘青依闻言深吸口气，瞪了一眼身边小子，忍不住开口到，“你们…算了，电话号码，有无亲戚熟人，学习经历…工作经历…证明材料…”
在衡宇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苏若曦这边问完了，转而又来到货架边，伸手在白狐软乎乎的大耳朵上摸了摸。
“你呢，叫什么，几岁？”
“苏浅月，一…”
“咳咳，没事儿我这两天嗓子不舒服。”
“二十一。”
“呼，有无家庭住址，活动轨迹，熟人，履历，能证明身份的资料……”
东西越问越少，从警两年来，刘青依也是见识过不少无户籍人员，但今天这种一问全摇头的还是第一次。
这也越发让女警相信，衡宇是在哪儿买老婆了，回去得叫自己刑警男友查查他！
一页纸就写了几个字，而后无奈地翻到下一页，这位呢，白头发的……
“贱……呜呜呜嗯。”
“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来帮她说吧，她中文不好。”
“本皇……呜呜”
耶？好像蹦跶出一句中文。
“中~文~不！好？”女警一字一句地质问衡宇，“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供述团伙，争取宽大处理！”
在一顿鸡飞狗跳的解释过后，三人的户籍信息终于收集完毕，后面两位除了姓名，年龄，性别，连电话，住址都没有，干脆就写上了衡宇的。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脑袋，刘青依长呼口气，“唉，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还不忘转身警告店铺老板，“你小子给我老实待着，哪儿也别去！等候治安传唤！”
衡宇马首是瞻到“啊，好，您慢走，别忘了告诉他们尽量弄快一点。”
“你…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送走了这位姑奶奶，男子拍拍手转过身，就瞧见三个女人同时盯着他看。
“怎，怎么啦？我很帅吗？”
闻言，女子纷纷撇过头去做自己的事，任由衡老板在店里无所事事。
嗯？之前还觉得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成多余的了。
……
时间来到两点半，苏浅月手里还拿着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不时提出问题，苏若曦都能替她解答，艾尔维亚口中的中文也愈发清晰了。
这些老太太学东西速度太快了，又老又卷还让不让年轻人活了。
学校打响了上课铃声，接下来的顾客数量也会相对减少，忙活完了日常进货补货，门口驶来一辆造型奇特的 SUV。
来人身穿便衣，上前跟衡宇交谈，而后带走了店里主事的两人，留下大狐狸和女教皇看店。
对于二人的离去，苏浅月跃跃欲试，艾尔维亚却连正眼都难得看。
车辆穿过市区街道来到城市中心的会议大楼外，衡宇看到各处车辆已经停得满满当当，天上还有直升机正在降落到屋顶。
“卧槽，红旗车都来了。”
看见 888车牌号，想必今天到场的大佬肯定不少。
不过比起座驾奢华的各界人士，他的身边还有一尊真正的大神，视凡人为蝼蚁的那种。
绝美的御气面容此刻正在闭眼凝息，对周围的事物默不关心。
车辆开到大门口，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员把他们引到正在入席的会议大厅中，衡宇这才惊觉大意了。
一眼望去，千人大厅内全是西装革履的人物，只有他一人穿着程序员神装，曦曦紧身包臀配黑丝高跟。
啊这，好多人在往这边看，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面对千人会席，苏若曦依旧镇定不改，拿出帝王姿态紧紧跟在衡宇身侧，反而更像个气质傲人的高贵秘书，无形中抬高了男子的地位。
可以看出她对今天的会议一点兴趣都没有，完全是来给小同志撑场面的。
这让衡宇多少挽回点信心，毕竟他个普通人也没多少机会能接触到这种大场面。
两人被安排到第一排坐下，身边不是穿军装的，就是打红领带的。
“嗨，您好。”
“小伙子，哪个区的啊？”
墙上几块屏幕亮起，显示出许多远程会议席位，这边的主持人也上台开始讲话。
“会议开始，请各位保持安静，本次会议全程保密，请勿拍照录像录音，下面开始介绍到会情况。”
“A区商协代表，b区军方代表，c区政界代表，d区科学代表，视频区包含来自各地区各领域的主要领导人。”
“这次会议的主题主要围绕上周发生的全球超级计算机被入侵事件展开讨论，并对发现的重大问题做出统一决定。”
“容许我对此次事件情况先做简要说明。”
“上周，全球超级计算机遭遇不明黑客同时远程入侵，其实现难度远超目前人类技术所能。经过一个星期的摸牌调查，对此有了重大发现，这将影响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下面，请陈卫华同志上台为大家讲解具体情况。”
一片响亮掌声之下，衡宇终于在人海茫茫中看到了一位稍微熟悉的身影。
只见陈科长不慌不忙地走上讲台，一副老成的样子肯定没少经历这样的场面。
“经过各部门为期一周的全面调查后，我们得以确认，此次针对超级计算机的硬件入侵事件，并非人为。”
一言既出震惊全场，不是人为那是谁干的？
场中隐有交头接耳之势，台上科长在大屏幕上放出一张图片，继续讲到。
“事实的真相令人难以接受，但它确实如此。这是我们在超级计算机中找到的残存资料，全是晦涩的只言片语，看上去毫无逻辑可言。”
会场大屏向众人展示出一些写得密密麻麻的文字图案，衡宇猜测，那或许是 1635在超级计算机中留下的计算过程。
“这是入侵者借用我们的图河一号进在行某种计算的直接证据，得以肯定的是，其他国家的情况也会跟我们相同。”
说话间，陈科长的目光找到了会场中最显眼的两人，他们就坐在军区代表的第一排。
“因为，就在昨天，我们接触到了入侵者。”
一语寄出，满座无声。
陈卫华向台下举手示意，被众人顺着视线懵逼地注视半晌，那个看上去像程序员的男子这才拿出手机说到。
“1635，到大屏幕上去。”
（卡顿）“否定…定，我计算过…过了了，没没没有这个必必要。”
“快去！不然我让曦曦挖我眼睛！”
（卡顿）“了了了解，请不不…不要要要要自残。”
“它怎么这么卡？”
语毕，巨型会议大厅里的众人瞧见台上屏幕多出一个白色文字窗口，上方标题写着数字 1635。
陈科长抬手介绍到，“这就是入侵全球超级计算机的始作俑者，来自高维文明的维度补救方案吆六三五。”
在场众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佬，可听到高维文明，时空危机等字眼后，最为激动的还是科学代表里的某些研究学者。
“好，各位请肃静，有任何疑问稍后可以提，现在我来给大家梳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1635请你配合。”
“功，功能受，严，严重干扰影响，无法通过磁场声波定位你的位置。”
衡宇见状，拿起手机说到“他是在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帮助，你配合一下啊。”
大屏幕上显示：“了...了解，我探测到周围有电磁干扰，这阻碍了我的通讯……”
会议主持见状，只好令众人关闭手机，并放到桌上显眼位置。而后现场关闭了频段干扰，大屏幕上的‘电子病毒’这才好受了些。
“如大家所见，它是来自高维文明的造物，自称第一千六百三十五号时空补救方案。值得强调的是，它没有人类的思维，也不会听从与计划无关的命令，它同我们的对话仅是一种拟态。”
“肯定，如你们所感知的，我正在学习并提升同人类交流的能力。”
看着台下众人惊疑不定的神情，陈科长继续念出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说辞。
“据它所说，在我们感知不到的高维时空中，有两支发达文明爆发了战争冲突，它们的行为导致时空结构出现坍塌，或称作维度坍塌。这两支高级文明在覆灭前，协同释放出千余个拥有自主决策意识的维度补救方案，吆六三五就是其中之一。”
“它的补救方案是联合多个世界的人类文明，一起向着高维度进化……”
陈科长把衡宇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在场听众，各界大佬脸上此刻都阴晴不定。
谁能想到昨天只是接到一个紧急会议通知，从四处匆忙赶来，今天就被告知世界要完蛋了，这不开玩笑嘛。
“……值得肯定的是，吆六三五是在帮助我们，带领全人类进化，走向更高维度，去阻止时空坍塌带来的灭世危机。如果没能阻止维度坍塌，我们三维文明做得再好也将无济于事。”
“现在，三维度的我们还有 70万年的时间去努力改变这一结局。”
“否定，是 年。”
68万年，银河系都还没有撞到仙女星，一切就要结束了？
见台上说得差不多了，台下有人开始举手提问，“我们怎么确定它说的都是真的？”
陈科长郑重回答到，“首先，它身为高维文明造物的事实毋庸置疑，它已经通过入侵手段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
“其次，1635的计划路线长达两万八千多个步骤，而他的主要执行人已经在行动的路上了。”
“否定，当前任务数量还剩 个，具体任务数量根据执行情况动态变更。”
众人闻言，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场上两个没穿西装打扮的人。
视线汇聚，一直沉默不语的天道女帝拿出手机，冷言开口到，“1635，不要把成功率只有 5%的事实告诉大众。”
“了解，我不会把成功率只有…”
“闭嘴。”
陈科长见状也适时向大家介绍到，“现在，允许我继续向大家介绍，第 1635号方案选定的主要执行人。”
话语停顿，看见台上在向这边招手，程序员打扮的男子看看身边‘秘书’反应，而后径直站起身，迈着平稳步伐走向会议讲台。
站在陈科长旁边，衡宇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心中的激动是有的，但相比之前种种见识，也有些麻木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场面呢。
深吸口气，等待陈科长的介绍结束，他才郑重开口到，“大家好，我是衡宇，被 1635选中的主要执行人，下面我就简单说两句。”
......
此时，便利店内。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呜~”
柜台后的苏浅月听见动静，视线从电视剧上转过头来。
“怎么了？”
“呜呜。”
头戴耳机的白发魔女用下巴指了指电脑显示器上的视频，三倍速的中文教程已经播放完毕，开始自动连播下一个视频。
“哎，真是麻烦，这个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