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人不为己
林皓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旭峰：“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tm的以为自己这么做就很伟大吗？其实狗屁都不是。
人在做，天在看，狗改不了吃屎，就算这次顶包过去了，难保不会有下次，到时候再让马致远当替死鬼吗？
李旭峰异常地冷静：“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一定要帮师傅夺回画卷，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看着曾经的好友，一夜白了头，心里异常地难受。但是难受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明明知道真相，却不知道向谁说起。
张生怎么都想不明白，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好朋友，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成为凶手。
他发了疯似地夺门而出，走进局长的办公室，信誓旦旦地说道：“局长，你真的相信是他做的？”
局长点点头说：“你又不是第一天入职，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查了这么多天，又查出了什么结果？”
每天汇报工作的时候，都跟一些无关紧要的猜测，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蠢货。
而且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过工作，不日便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将这个十恶不赦的人绳之以法。
张生哽咽道：“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的。”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又何苦自欺欺人。试问谁能有他这个难耐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既然他这么厉害，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又要主动投案自首，这不符合逻辑。”
“我不管什么逻鸡逻鸭，既然已经查明真相，这起案件就到底为止，吩咐所有人不要再追查下去，违令者革职查办。”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着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两个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
来到操场。
马致远看到林皓心不在焉的，主动走过来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林皓冷哼道：“这下你可以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人威胁你的地位。李旭峰已经投案自首了，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马致远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更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故作坚强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情总归要解决，不是他就是我，难道你忍心我去投案自首吗？”
“我要的不是谁去自首，而是你的一个态度。为什么大家不能尝试着去帮帮他，而是让他一个独自面对这一切，你们曾经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当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试图找他商量过，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不瞒你说，我也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马致远又道：“你也知道师傅的本事，我和李旭峰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一枚棋子，这些年为了画卷，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见他一声不吭，马致远再道：“东窗事发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可是这种事情曝光，不是光靠一张嘴说说就可以的，而是要拿出十足的证据，不然警方是不可能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话虽如此，但是我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怪只怪我学艺不精，气血值未能达标，关键时刻想帮忙都帮不了。你不开心可以冲我大发雷霆，我的委屈又能跟谁说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林皓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马致远。
事实也是如此，这么残忍的行凶作案手段，没有一定的本事，光靠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也就是段兴尧选择李旭峰做替罪羊的根本原因。
马致远安慰道：“明天就要实训考核了，等考核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希望以后你能替我照顾好师傅，如果李旭峰还能保全性命，也希望你能经常去看看他。”
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尝试着去面对了。
他和李旭峰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心里已经难过成这个样子了，何况马致远呢？
当我们一味地去谴责别人的时候，和口口声声声讨的这个‘别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何况李旭峰不止一次找过他，他全都视而不见，但凡多问几句，说不定现在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远远地见到他们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孙武强吓得不轻，好不容易等风头过去，才敢过来。
“你们……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林皓正在气头上，本不想殃及池鱼，等抬起头看到孙武强的时候，忽然如释重负，觉着他异常地可爱。
“没事，就是意见不合，说完就好了。”
“明天就要考核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林浩笑了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谁让我们是好朋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因为他的疏忽已经失去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如果连他也失去，这日子恐怕想都不敢想了。
孙武强安慰道：“我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要是缺钱用的话，别不好意思跟我开口。”
林皓自嘲道：“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
见他恢复正常，孙武强这才放心下来：“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久了，自找苦吃。明明比别人过得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确实如此。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在别人看来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去懊恼的呢？
气血值一夜之间突飞猛进，实训课程也远远地超出预期，搁在别人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全被他遇上了。
况且明天就开始实训考核了，通过之后，只要认真地复习文化课，考上武科大学应该没任何问题。
胜利就在前方，理应开心应对，不然就会被别人说成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