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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史弄玉的急切。

柳元并未有任何介怀,相反还感同身受。

他当初为了道途,不择手段。史弄玉为了动乱局势下活命,无可厚非。

在从丘魂坊市返回剑灵宗途中,即便史弄玉暗送秋波,柳元也装作浑然不知。

但此女也就点到即止,尚算矜持。

然而,之前宗门腹地一战,令此女亲眼目睹了命如草芥。

即便筑基修士,亦难保全。

进入三号谷后,见识到其他家族弟子,在危难关头屈颜攀附,惊慌不安。

以至于此女将心底仅剩的那一丝矜持彻底抛却,显得明目张胆,急不可耐。

此前在三十九号石屋,尝试绘画破禁符时,手指间数次巧妙触碰,都令石屋女主目眦欲裂,可谓在江沁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

刚刚柳元对史弄玉也并非诓骗之言。

他也想通过此女佐证心中的猜想,是否因为他的缘故,史弄玉身上发生类似于江沁的诡变。

只是当下,显然不合时宜。

摇摇头,暂时柳元将这些想法刨除,尾随硕鼠前行。

只是柳元并不知晓,史弄玉同样有着自己的谋划,亦非表面看到那般简单。

……

剑灵宗山门外,一道黑影似缓实急,在低矮之处默默前行,夜幕笼罩下,快速离开宗门可以探查的视线,继而御剑向着一个方向急行。

足足前行百余里,这才在一处峡谷口落下身形。

缓缓解下挂在腰肢的一个墨色袋子,黄芒闪烁间,一只狸猫般大小黄鼬貂出现在脚下。

旋即,不顾主人吩咐,黄鼬貂迫不及待地向着谷内疾驰而去,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黑影连忙追了进去。

很快到达一处瀑布垂落的谭边,低骂一句“淫貂急疯了”,便纵跃而上,冲入水帘洞内。

此水帘洞内里九曲十八弯,地面到处是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水潭。

溶洞虽宽窄不一,但基本都有一人高以上,通行无阻。

黑影循着对黄鼬貂气味感知,在纵横交错的溶洞内,快速穿行。

只是她并未注意到,一道黑影鬼魅般尾随而入。

半个时辰后。

黑影来到一处偌大溶洞内,洞顶点缀着数枚夜明珠,将十余丈大小的溶洞,点缀如落日余晖。

有着夜明珠的点缀,黑影很快看到谭边伫立一位面目黯淡熏黑,身形枯瘦挺拔,六十岁左右模样的一位老者。

“咦,怎么是您老人家前来?”

黑影失神惊呼,仿若意识到什么,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微颤:“驭兽宗炼气弟子窦茜茜,拜见雷亟子师叔。”

“呵,你这丫头,进入剑灵宗五载之余,总算有点循规蹈矩的模样了。”

雷亟子肃容一收,带着一丝慈祥神情道:“不必客气,茜丫头,说说你这几年在剑灵宗的经历?”

“呀,雷师叔不该先问弟子在剑灵宗搜集到的情报么?”

窦茜茜抚下笼罩头顶的兜帽,露出一张明眸皓齿,妖娆艳丽的俏脸,满是不解。

“剑灵宗大势已去,以你身份,又不可能刺探到关于“刺阴秘术”的情报。其他情报暂且不急。师叔反而对你在剑灵宗的经历,颇感兴趣,说说吧。”雷亟子催促道。

“这……”

窦茜茜顿感失望,感觉自己这个奸细的价值,与想象中相差甚远。

至于“刺阴秘术”,普通炼气弟子几乎不知,还未她掌握的信息多,自然探查不到。

倒是新攀附的一位筑基师叔,碍于其道侣淫威,虽并无多大收获,但总算有点眉目。只需再努力几次,获得一些关于“刺阴秘术”的有价值情报,也仅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显然没有提及的必要。

雷亟子师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令窦茜茜颇为阴郁。

正想着如何搪塞时。

目光躲闪间,看到不远处两只黄鼬貂急不可耐地“战”作一团,妖娆妩媚的面容上,显现浓浓羞红,一时间讷讷难言。

驭兽宗修士之间,往往通过某些妖兽传递一些事前约定好的信息。又或者通过追踪锁迹,确定另一只妖兽的位置。

这黄鼬貂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此鼬貂连一阶妖兽都算不上,更无多少战力,携带入剑灵宗也不起眼,被发觉也仅会当成普通宠物豢养。

但此黄鼬貂性淫,却极为专一,从不与其他鼬、貂苟合。

驭兽宗修士,若是想要与潜藏入敌方阵营细作取得联系,便会携带一只雌性黄鼬貂,通常会被雄性黄鼬貂感知。

感知距离往往取决于黄鼬貂交配长短而定,时间越长,感知距离越远。

而窦茜茜携带的这只雄性黄鼬貂,足足苦熬了五载之余,即将百里之外,都被其急切感知。

当然,也有着雷亟子师叔给予被携带的雌性黄鼬貂喂食一枚催情丸,散发出特殊‘骚气’影响。

只是驭兽宗修士,目前还未得出结论,究竟是黄鼬貂自身天赋感知,还是特殊‘骚气’传播所致。

保险起见,通常都会喂食一枚。

黄鼬貂虽然不是妖兽,但是却比之普通一阶妖兽都要珍贵,被宗门秘密豢养,当做细作与见面人传递隐晦信息的一种手段。

“哼,你堂堂一位宗主嫡系血脉,潜伏入剑灵宗,莫非一直做着黄鼬貂般的勾搭?”

看到窦茜茜目光躲躲闪闪。

雷亟子隐隐有不好猜想,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沉重的威压,直接将这对黄鼬貂震落下来,掉入深潭,依旧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又被雷亟子恼羞成怒下,一巴掌拍得血肉模糊,染红了大片潭水。

连窦茜茜焦急呼喊一声“不!”,都未能阻止。

“本师叔问你话语,为何不答?”雷亟子再次怒喝催促。

他之所以如此动怒,却是因为与宗主一脉联姻,此女便是他侄儿雷桀子预定的良缘。

结果,五载前,窦茜茜一意孤行,偷偷选择了潜入剑灵宗。

这下倒好,观此女躲躲闪闪,言行举止不甚检点。

雷亟子若还不能看穿,此女当初做奸细为虚,逃婚为实,也就白瞎了他一身筑基后期修为。

这令雷亟子愈发动怒!

若非忌惮其乃宗主嫡系一脉,早就一巴掌将之拍死,步入那对黄鼬貂后尘。

岂有此理。

他侄儿雷桀子,年少有为,早早进阶筑基。

此女虽说宗主一脉,但仅是炼气修为,盘算下来,完全是窦茜茜高攀。

着实想不通,当初此女为何逃婚?

尤其令雷亟子万分动怒的是,此女逃避筑基良配,却与剑灵宗二三子苟合,这令他简直无法接受,暴怒到了极致。

“呵,呵呵呵……这就是师叔雷家之人的做派,性情残暴,无能狂怒。”

看到在敌方阵营朝夕相伴,排解忧愁,生死相伴五载之余的黄鼬貂身死。令窦茜茜悲愤欲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她精心呵护下,没有陨落在剑灵宗中弟子剑下,反倒被自家雷亟子师叔一巴掌拍碎,染红了潭水。

窦茜茜一阵阵悲愤涌上心头,压制许久的哀怨,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释放开来。

“弟子打探剑灵宗情报,舍身取义,正是将功赎‘罪’,有错么?”

“既然雷师叔一定要追根寻底,那弟子索性讲个明白,弟子不止与一位剑灵宗炼气弟子苟合,最近更是攀上了一位筑基师叔床榻,期间旖旎风情,可要弟子细细说道?”

“或者师叔御使大名鼎鼎的雷亟兽,攻入剑灵宗,将于茜茜苟合的一众剑灵宗炼气弟子屠杀,将那董德老贼斩杀?”

“雷亟子师叔……做得到吗?又敢么?”

窦茜茜状若疯癫,口珠连炮,仿佛真疯了,歇斯底里般嘶吼:“师叔只会无能狂怒,迁怒黄鼬貂罢了。”

雷亟子青筋虬结,厉声怒喝:“够了,尔这疯娘子,修得胡言!”

这窦茜茜疯了。

他即便自持神通强大,现在独闯剑灵宗,完全是取死之道。

亏这疯娘子能想得出来。

“呵,雷师叔又无能狂怒了。”

“弟子哪里胡言了,如今名震剑灵宗的柳元,当是从师叔手中逃脱了吧?”

“弟子是该庆幸师叔安然无恙,还是该庆幸师叔无能,让一个炼气弟子居然从雷师叔这位筑基后期前辈面前,逃得性命。”

“可惜的是,若非那母夜叉看护得紧,弟子与这柳元又是一番别样风情,咯咯咯……”

“够了,尔这腌臜贱婢,不配入吾雷家之门。”雷亟子吹胡子瞪眼,忍耐着杀戮的冲动。

“咯咯,现在入你雷家之门了?早干嘛去了!”

“这一切还不是拜师叔所赐!

在师叔眼中那雷桀子是天之骄子,但在弟子眼中,亦是无能狂怒的废物而已。

剑灵宗的弟子,哪一个不比他强?

师叔现在当然可以高高在上,怒吼弟子一个腌臜贱婢。

但,除非师叔一巴掌将弟子薨殁,否则你雷家,妾身这个腌臜贱婢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