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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正南方向的秦岭山脉有一山,名叫太乙山,山上有一宫殿,名叫太乙仙宫,据说是太乙真人当年修道之所。

此时仙宫内院落的偏僻一角,有一处柴房,只见一耳上长一大黑痣家丁走到柴房门前,先是耳贴门上听了听,然后略一思量就拿出一把钥匙将上锁的柴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蜷缩在角落的男人,大人小孩都有,只不过各个都长的“与众不同”,要么是聋哑,要么是精神有些不正常,要么是身体有些残疾。

耳有黑痣的家丁大声吼道:“快点都起来,下山干活。”

众人纷纷被这家丁的吼声惊醒,但还有一些纹丝不动的。

家丁哪能受得了这些傻人的不听话,走上前去就要给上一脚。

一个小男孩在人群中一直都紧紧盯着家丁,但小男孩头发散乱,脸上脏兮兮的,好像好久都没有洗脸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打量,都看不出这小男孩长什么样。

这时,只见小男孩突然起身就冲出了柴房。

“小东西,哪里跑?”男子见此大急,在后面的大叫道,随后就追了上去。

小男孩在院子里左冲右跑,而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想抓住小男孩。

小男孩虽然个头不高,但身体非常灵活。好几次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都被他给硬生生的从人缝中挤了出去。

在抓小男孩的人中,没有人将小男孩放在眼里,但眼见着小男孩即将跑到大门口,一个个都急了,那些个正在扫地的都加入了进来。

就在小男孩冲出大门的那一刻,一位衣着锦衣的男子玩味的盯着小男孩的背影喃喃道:“没想到,这小奴才还有些功底。”

同时,锦衣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位同样衣着锦衣的男孩,眼睛盯着小男孩逃出去的大门。

锦衣男子叫住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公子,前几天老爷在山下村子捡了一个小男孩,现在跑了。”下人急忙回答道。

“捡的?”大公子有些惊讶。

“是的。”下人肯定回答道。

“怎么回事?”大公子问道。

“前几天,我们回山时,在太乙河边的路上碰到的,我们问这小男孩问什么话他都都不回答,我们起初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发现不是,又以为他是个傻子,但发现也不像,也没人管,最后老爷就决定带回宫里,当个免费的劳力去修比赛场地。没想到,这会儿给跑了。”下人回答道。

大公子听完,看了眼身边的锦衣男孩,说道:“去追吧!”

锦衣男孩盯着门口没有说话。

山路崎岖,异常难行,更别说跑了。

小男孩冲出大门后,来到的是太乙仙宫的后山,众人跟在后面,边喊边追,都不曾停歇。从半山腰的宫殿,一直追到山顶。

秦岭山脉山连山,小男孩又从一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上山坡下山坡,一个山头紧挨一个山头,追的后面的家丁们直骂娘。

小男孩逃命似的向前跑,越跑越深,后面的家丁们却犹豫了,毕竟秦岭山脉深处不是谁想去就可以随便去的。

日过晌午,小男孩在一处小溪边上停了下来,并躲起来。

半个时辰后,小男孩见没有人跟过来,便放下紧张的心,来到小溪边,喝了几口水,顺便洗了个脸。

小男孩洗过脸后,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虽然长的和普通小孩没有很大区别,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忧愁。

小男孩本想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休息片刻,谁知道竟然望着水面打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小男孩被一声咳嗽省给惊醒了。

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小男孩立马跑到树丛中躲了起来,但迟迟又不见有什么动静。

很长时间后,当小男孩放松警惕时,又传来一声咳嗽声。

小男孩又立马紧张了起来,同时也发现了声音的来处,紧紧地盯着看。

这次,没过多久,那边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小男孩盯了良久,只听声音不见动静。

在咳嗽声再次停止后,小男孩紧巴巴望着,思索了片刻后,便慢慢向咳嗽声处走去。

随着咳嗽声起落,小男孩来到的小溪边的一处蒿草丛边。

通过蒿草间的缝隙,小男孩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躺在蒿草丛中的人。

小男孩盯了良久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静,只是偶尔会咳嗽几声。

抬头望了望天空,小男孩起身慢慢走到了那人跟前。

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血迹斑斑,一头凌乱的白发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能看到的部分也是布满血渍。

小男孩着实被这景象着实下了一跳,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差点都坐在地上了。

好一会儿,听到了咳嗽声,小男孩才又慢慢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一根树枝拨开那人凌乱的头发。

一副苍老的面庞,而且皱纹纵横交错,深浅分明,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面容展现了出来。

如若仔细一看,定会发现此人正式昨天晚上被黑白二人偷袭的灰袍老者。

被拨开头发后,灰袍老者呼吸好像更顺畅了一些,嘴里还能发出一些声音。只不过小男孩只听清了一个“水”字。

小男孩找了几片树叶,在小溪里洗了洗,边盛了些水慢慢的倒在了老者干瘪的嘴唇上。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些时候,直到老者嘴里不再念叨“水”字。

西斜的太阳已经离地平线不远了,小男孩在老者附近走来走去,可是老者的双眼一直紧闭,不见有丝毫睁开的迹象,不过老者那干白的嘴唇已经有些许红润了,看来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太阳既不加速也不减速的走到了离西方的地平线的地方。

“怎么还不醒来呢?”小男孩双眼直直的盯着那名老者嘀咕道。

好像是一语成谶般,忽然只见老者那紧闭的双眼慢慢的松动了开来。慢慢的睁开的双眼,几个转动后,看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吓了一跳,赶紧跑开,远远的看着。

老者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又闭上了,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半刻钟后。

老者又睁开了眼睛。

站起身后,老者对着远处的小男孩问道:“是你救了我?”

小男孩只是盯着老者没有说话。

只见老者忽然手腕一转,原本躺在地上的一柄小枪,忽的一下飞到老者的掌中。

小男孩看到此景,惊慌的又退了几步。

老者侧过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小枪:只见此枪约有一尺三寸长,枪身通身乌黑,但凹凸不平似覆龙鳞,枪头和枪身的连接处似龙头,龙头紧咬枪头,似龙吐舌,枪尖看起来古朴厚重,毫无锋利之感,但有一种古老的气息,凝重而深邃。

“怎么会如此?”老者喃喃细语道,紧接着轻咳一声,略带疲惫的问道:“看你不过八岁的样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深山里?”

“有…有人追。”小男孩结结巴巴回答道。

老者见状为也没再开口,走到一块大石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药丸,往嘴里一扔,就盘膝而坐又闭上了双眼,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只有脸部肌肉偶尔抽动一下。

小男孩站在远,直直的盯着老者,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半刻钟后,小男孩四处张望一翻,特别向跑来时的方向看了好久,然后也找了块石头做了下来。

落日的余晖已经映红了整个西方天际。

突然间,只见还在闭目休息的老者“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吓得小男孩都从石头上跳了起来。

老者刚要擦拭嘴边的血渍,可刚扬起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一个方向,眉头都快皱成一团。

忽然,老者转头看向小男孩,说道:“小朋友,可以帮我弄口水喝吗?”

小男孩的眼睛一直盯着老者,听到老者的话,就向小溪边走去。

小男孩照旧拿几片大树叶盛了一捧水走到老者面前,老者接过水一饮而尽。

“是你救了我?”老者再次问道。

小男孩开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喂你喝了几口水。”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扔掉手里的树叶,从怀中又拿出小枪,看着小男孩说道:“这个你喜欢吗?”

小男孩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这是一件宝物,可不要轻易示人。”

说完,老者突然左手举枪指天,右手掐诀就要点在小枪尾部。

只是在这时,老者的目光撇见了小男孩看向小枪的眼神—那是一种羡慕的眼神,眼神纯粹而清澈。

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右手停了下来,看向小男孩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这时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害怕和防备,回答道:“我叫奴……不……不是的……”突然小男孩抱着头痛苦的哀嚎着,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一个大雨之夜,一群蒙面人闯进他家,劫走了他的母亲,他父亲拼命拉拽,但母亲还是被带走了,父亲追出门,从此也不见了踪影,其他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到小男孩的样子,老者说道:“我有一位老友应该可以治疗你的脑疾,可惜我没有时间了。”

接着老者看着手中的小短枪又说道:“天地之始是为初,万物之本是为元。这小枪里面可能藏有万物之本的线索,你现在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又回到了初生,那就叫你……元初吧!”

老者说完看向小男孩,见其一副不明所以,傻傻楞楞的样子,叹了口气。

突然,老者原本掐诀的右手点向小男孩的额头。

小男孩的表情停留在惊愕处,被老者指点的身体一动不能动。

一刻钟后,老者收手,小男孩的身体随之就要倒下去,而老者大臂一挥,小男孩的身体被托在了空中,而后轻轻落在一块大石头上,不省人事。

老者仰天长叹道:“此次有负重托,如果当时答应轩辕兄同行就好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片刻后,老者将小枪放于小男孩怀中,喃喃道:“此次任务失败是我之过,唯有一死谢罪,但也难抵罪责,现留一丝希望留于你身,希望他们能找到你。”

“我将《羲皇经》九重功力封于你体内,是福是祸听凭天意吧!”说完只见老者大臂一挥,小男孩瞬间不见了踪影。

老者轻跃树稍,面朝东方,表情平和,负手而立,晚风吹的灰袍恣意咧响。

片刻后,一白一黑二人来到老者面前,此二人正是从昨天晚上追至现在的那黑白二人。

二人都有些惊愕的看着老者,黑衣男子忍不住惊疑道:“不可能,我怎么在你体内感受不到半点黑暗法则之力?你…你破解了?”

老者轻微一笑道:“你们确实不一般,我竟然辨别不出你们的身份,你那黑暗大法也确实与众不同,我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解之法。”

“既然你没有破解之法,为何我在你体内感受不到半点黑暗法则之力。”黑衣男子忍不住问道。

老者不屑一笑。

这时白衣男子说道:“你没感觉到他整个体内都没有功力了吗?”

黑衣男子一愣,恍然道:“真是个疯子。”

白衣男子道:“我来速战速决,你去四下找找我们要的东西,那杆长枪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了?”

黑衣男子瞪了眼老者,掠身而去。

老者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表情。

“既然你散功保命,和普通人无异,我不会杀平民百姓,乖乖交出长枪,我可以放你离去。”白衣男子说道。

“是吗?只不过我要走,谁也拦不住!”老者不屑道。

白衣男子不可置否,盯着老者没有说话。

只见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只毛笔,双眉一挑,面色肃穆,用笔指天大声道:“我有一笔,一画可开天。”

只见天空云彩翻滚,云彩之上似有雷声轰响。

老者大笔一挥,云彩急剧向两边涌去,中间似裂开一条缝。

顷刻间,缝隙中万道白光冲杀而下。

“开天!”老者大声吼道。

白衣男子见此早已大惊失色,见到白光冲天而下时,已不知所措。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光将自己笼罩,发出不甘的嚎叫:“不!”

看着白衣男子灰飞烟灭,老者昂首望东,随之也化成一缕青烟四散而开,只留下一支笔落于山间。

良久,黑衣男子来到交战上空,脸上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又有心有余悸的恐慌,叹道:“这东土神州还有这等人物!此次秦岭山脉之行九尾狐没有抓住,现在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让老白丢了性命。”

随后黑衣男子掠至山间,找到老者遗落的毛笔,喃喃道:“现在只能拿着这个回去交差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片刻后,那原本四散的青烟又慢慢聚拢起来,飘飘荡荡的游向小男孩,随后钻进了小男孩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