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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聚凯隆失火的事情让李金海没坐住,带着一身的绷带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亲自开车去了现场,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滨海捣乱!

另一边韩谦等人也已经抵达了公墓。

丢失的不只有李少奇一人的骨灰,看着杨彩欢的墓碑后的深坑,韩谦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一众衙门口儿成员。

大约有个二十多人,这些人在滨海的各个部门,但这些部门和最后对冯伦审判都有些换洗。

韩谦点了一支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啪!

韩谦挥手一记耳光落在一人的脸上,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挨了一巴掌,大气儿都没敢喘,低下头眼泪儿下来了,韩谦没理会他,对着老头儿身边的人勾勾手。

“孙汪过来!”

啪!

“宁古城过来!”

啪!

韩谦每点一个人的名字,被点名字的人走上前主动去挨耳光。

“爱新觉罗·桃花!”

白桃一愣,随后后跳一步,喊道。

“你打了他们就不能打我了!”

韩谦歪着头看着白桃,问道。

“冯伦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结果的?”

白桃摇头。

“不知道啊!是孙正民和陈金叶两人商量的,然后是联系了秦耀祖和李金海,是奉天大衙门口儿联合开会处理的结果,具体的会议我和程锦都参加了,衙门口儿坚持不能承认自己有错误,我和程锦都提出了异议,但是被拒绝了!”

韩谦瞪着白桃。

“来!你过来!”

白桃摇头。

“我不过去,纵横和我说清晰的说过什么时候可以和你开玩笑,而且你这个时候敢往你身边凑合的也就他们三个,反正我是不敢,你们也别往前凑合了!哦,韩谦!我知道一个事情,当时冯伦好像是连续了监狱那边的人,提出的条件是让他的尸体别被焚烧,和杨彩欢葬在一起,但是··好像被拒绝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烧成灰了。”

韩谦指着身后的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李少奇和冯伦是骨灰盒对吧?被拿走就拿走了,但是杨彩欢是特么尸体下葬,那么大的棺材,就这么被抬走了?你们他妈的都是瞎子啊?我在滨海动一下你们都盯着我,现在换做伱们盯着,就这个结果?”

白桃小声嘀咕。

“不盯着你了呗,给你自由行不行?这个事儿你解决?”

韩谦大步走向白桃,白桃后退两步,喊道。

“现在已经出问题了,你让我咋办嘛?你随便做行不行?出事儿我给你兜着行不行?”

此时白桃也没办法,有些事情还真就是只有韩谦一个人能解决,或许别人也可以,但绝对不是她白桃。

白桃也找到了在滨海生存的法则。

别那么要面子。

没什么用。

韩谦推开身前的几人,一边走一边嘟囔。

“我不怕什么官大的,或是有钱的!我就害怕这种狂热的信徒,就特么邪教似的,你们忘了当初那个一整就集体自焚的邪教了?这玩意都是光脚丫子不要命的!到时候就和你们玩一个杀一个不亏,整死两个血赚?你们怎么玩?”

走到李少奇的墓碑前,韩谦看着被涂鸦的墓碑,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唉声道。

“咋整啊!妈的,所有人都以为滨海是我,实际上特么的滨海都想整死我!现在李少奇的骨灰丢了,付东能放过我?白桃啊,我真是操你奶奶啊!”

白桃无力道。

“你骂我有啥用啊?”

韩谦转过头看向白桃。

“我特么能出气行不行?付东找我咋办?”

白桃耸肩,韩谦翻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叼着烟叹气道。

“现在给冯伦洗是不是有点晚了?”

白桃摇头。

“衙门口不能答应,也不会像这种邪教信徒妥协的,绝对不!如果妥协就侧方面证明了冯伦是对的,衙门口儿是错的!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我同意,孙正民和陈金叶也不可能答应!”

韩谦叹了口气。

“滚吧!都滚犊子吧!我说一句话你们别不愿意听,滨海衙门口儿现在的成员,还不如当初牛国栋的领导班子,滚吧!”

白桃耸肩,对着众人挥挥手转身离开,韩谦躺在草坪上发呆。

闭着眼睛等啊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阵脚步声音传来。

叮叮叮。

钢铁划过墓碑的声音清脆,韩谦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个持刀的汉子,一个汉子脸上带着刀疤,看着韩谦冷声道。

“刘继文。”

身边另一个穿着紧身背心的汉子开口再道。

“刘继祥,我们是冯伦的信徒,你背叛了我们的信仰,来用你的血来洗涮我们信仰受到的委屈。”

韩谦点了一支烟笑道。

“别吹牛逼了啊!你们俩是个屁的信徒,不过是打着信徒旗号收了钱的···垃圾!”

·······

滨海东城废弃的仓房。

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韩谦和牛小花曾被倒挂吊在这里。

牛小花在这里杀了阿大。

冯伦在这里开枪打伤了秦耀祖。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代表着一个事情的发生,韩谦也曾在这里身受重伤。

但是今天这里变得热闹了,不断有人在进进出出,似乎是在忙碌着什么,在厂房的中间是一个带着面具,怀里抱着冯伦照片的家伙,在他的身边躺着一口棺材。

而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口开水沸腾的锅,有人抱着李少奇的骨灰站在铁锅边上。

带着面具的家伙嘴里开始胡乱的念叨。

“我们生存在这个混乱没有公平二字的世界里,我们受到了数不清的委屈,和无法被人理解的痛苦,如果没有冯伦先生,我们的冤屈永远无法去得到公正,我们受到的委屈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欺负凌辱我们的人永远不会受到惩罚,可冯伦先生牺牲了,为了掀开这个世界的黑暗牺牲了,为了这个世界的人都能得到正义,都不在受委屈选择牺牲了!”

一众脑袋有毛病的人站在台子下眼神死死的盯着冯伦的照片,沸腾的开水中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人沉醉。

甚至有人看着冯伦的照片流下了眼泪。

奇怪的味道,催眠的音乐,煽动情绪的言语,加上自己的遭遇的确是因为冯伦掀开了遮羞布之后才得到了公平对待,集合在这里的人对冯伦已经崇拜到了一定地步。

带着面具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身材窈窕,长发散落在身后,抱着冯伦的照片再次开口。

“可就是这样的人遭遇了这个世界最不公平的对待,他的父母被人冤枉惨死了,他的女人被人逼迫自杀,肚子里还带着未出生的孩子,如今死了都不能和他的女人葬在一起,为什么这样勇于面对世界不公平的人要被这样对待!为什么!”

话音落面具女人指向一旁的骨灰盒,尖叫一声。

“是李少奇,是他逼死了杨彩欢!是林纵横,是柳笙歌,是陈强,是韩谦,是滨海的衙门口儿,是滨海衙门口的所有人,冯伦先生为了我们的冤屈而努力,那么我们也要滨海的人为此付出代价,我···”

砰!

仓房的木门突然破烂,变成的碎屑飞向人群,一辆白色的法拉利拉法破门而入,几千万的车子被玩成了碰碰车,车门推开入眼的是黑丝美腿,随后一个穿着短裤背心的女人下了车,双马尾摇晃着,拎着一根棒球棍指着讲台上的女人。

“小王,我说了!你来滨海,我会杀你的!”

带着面具的女人呵呵一笑,娇声道。

“我们狂热的信徒们,今天有人不允许让我们的信仰和他心爱的女人埋葬在一起!为什么?因为她就是那个害死冯伦先生的凶手之一!今天就用她来让冯伦先生见证我们的真诚!”

信徒们纷纷捡起地上木门的碎屑麻木的走向大王,大王呵呵一笑,扔掉棒球棍,在腋下掏出两把手枪,小王见此扔掉手中的照片按下遥控器,仓房中间突然爆炸,红艳艳的钞票犹如雨水一般落下。

一阵枪响,一道痛呼。

随后就是八区的汉子们手持砍刀棒球棍冲了进来。

大王握着两把手枪去追受伤的小王,跑了几步之后大王感觉眼前一片眩晕,抬起头右臂一口咬下,鲜血在嘴角流淌,大王转身后喊道。

“狗哥,那锅水有问题,小王是哥伦比亚医学的博士!有毒!”

关军彪茫然道。

“哥伦比亚?那特么不是大猩猩么?”

关军彪一脚踹开身前的信徒,随后一记闷棍落在后脑上,关军彪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转过身看着身后握着棍子的家伙,皱眉道。

“打我?你吃疯牛逼了啊?”

抽刀。

银色刀身在手中反转犹如银花,鲜血犹如雨滴,短短几秒钟,手持棍子的家伙躺在了地上不断的哀嚎,关军彪耸肩道。

“一会给你做成松鼠鱼,崽子们小心点儿,这里的信徒只有那么几个而已,更多的是见钱眼开的垃圾们!”

大王追出仓房,开车已经启动逃离的吉普车,大王连续扣动扳机,随后转身跑回仓房,开门上车,白色的法拉利撞开木头隔板冲出仓房。

大王杀小王的心不是一年两年三年这么短了。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王就想杀这个贱人了。

两千七百万的车子前脸已经变形,大王脚踩油门,毕竟是超跑,大王很快追上了小王,看着右侧的牧马人,大王猛打方向盘,她知道今天小王跑了,那就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了。

但是抓到这个女人,就可以抓薛洋了!

这一切都是薛洋做的,因为楚岁根本就没有这个脑子!

两次撞击之后大王尖叫一声。

“什么垃圾车!撞不过一辆破牧马人?”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拉着孩子过马路的老人,小王落下车窗癫狂笑道。

“大王啊!又是一次人生抉择啊!”

小王突然猛打方向盘撞向大王,大王的脑海中往事碎片复现,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小王撞来的瞬间,大王突然提速,猛打方向盘挡在小王的车前,然后一脚刹车。

全速的牧马人撞在车屁股,拉法的玻璃碎裂,没时间安全带的大王一头砸在方向盘上,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小王的牧马人已经远去,大王看着车前抱着孙子满眼惊恐的老太太,落下车窗尖叫道。

“不要命了?硬闯马路?妈的,真应该一脚油门撞死你们俩!都没有我车贵!”

随后大王开门下车,她的右腿不知何时受伤,鲜血已经湿透了黑色的丝袜,大王走上前看着被吓傻的老太太,低声道。

“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你他妈的说话啊!”

老太太茫然摇头,大王转过头看向已经报废的拉法,叹气道。

“果然是殿下那句话,不属于自己的,想抓都抓不到!”

大王走向车子,拿出一包烟站在路边,拿出一支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记得在几年前,也是这样!

楚岁要求两人在二十分钟内抵达杭州,两人开着两辆车在路上疾驰,小王在前大王在后,行驶途中小王突然便道,等大王看到前面的一对儿母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记得那对儿母子是飞起来重重落在地上的,记得当时小王拍手叫好,记得自己当时做了很久的噩梦。

可是现在大王能自己做出选择后,她选择了刹车!

或许会被殿下骂吧?

大王蹲在路边双手捂着脸,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那个老太太带着孙子走了过来,满脸愧疚的低声道。

“小闺女,对不起!我··我赔给你。”

大王抬起头指着自己的车子。

“两千七百万!你用什么赔啊?我真的求求你们,过马路的时候看着点!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你们而不顾自己安全的啊!我不拦着刚才那辆车,她!小王!就会在你们的身上碾压过去的!”

大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车子,打开门拿出手机拨通了殿下的电话,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大王低声道。

“殿下我闯祸了。”

“哦,你受伤了没?”

“轻微伤。”

“哦,自己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我有点忙,卧槽!你等我杀了这两人的啊!你挂电话!”

大王默默的挂了电话,随后仰起头望着天空,轻声道。

“真好!都没问我闯的多大祸。”

墓地这边,韩谦挂了电话弯着腰穿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两个兄弟俩,两人也很狼狈,已经快半个小时了,竟然还没干掉这个韩谦,手里的刀还被夺走了。

韩谦扔掉手机看着手里的西瓜刀,咧嘴笑道。

“给你们俩说个秘密哈~”

话落韩谦反手持刀弯腰上前,西瓜刀在山前划过弯月和刘继文手中的西瓜刀碰撞,下一秒韩谦踩住刘继文的右脚,一拳砸向袭来的刘继祥,随后韩谦快速后退,正手握刀,脑海中复现画面。

“小谦,看好了,姑教你最后一次!”

韩谦右手握刀,上前一步,面对刺来的西瓜刀,韩谦抬起左手抓住锋利的刀刃,右手手起刀落,一截手臂落在了地上,韩谦盯着地上的手臂看着捂着胳膊不断哀嚎的刘继文,弯腰捡起另一把西瓜刀看着已经准备逃走的刘继祥,韩谦笑道。

“看好了,我教你最后一次!”

不料刘继祥转身就跑,韩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拔腿就追。

妈的!

小时候我爹揍我时候我跑的最快!你能跑的过我!

几分钟后,韩谦拖着一条死狗回来了,给李金海打了电话之后,韩谦拎着西瓜刀走了。

等韩谦开车英山公墓的另一座山,看着眼前这个孤零零的墓碑。

柳氏!

韩谦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了啊大妹子,有些事儿吧,就得这么做,我不给你挖了,柳笙歌也不会老老实实回来给我干活啊!”

随后韩谦拿着西瓜刀挖坟。

随后抱着骨灰盒回到刘继文两兄弟身前的时候,李金海的人还没来,韩谦蹲在地上看着两人,叹气道。

“可惜我不杀人啊!就算天鹅湖那个家伙最后都是死在了郭妩媚的手里,那也就让你们俩死在柳笙歌的手里吧!”

韩谦拿出手机打给柳笙歌,电话等了好久才接通,韩谦幽怨道。

“担心我说你变态么?”

“有屁放!”

“你媳妇的骨灰盒被人挖了!我得拼命才能拿回来。”

电话那边的柳笙歌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办公桌,随后一脚踹碎柳生舞办公室的玻璃隔断,拿着手机颤声低吼道。

“韩··韩··谦儿!我媳妇骨灰怎么样,我··~韩谦媳妇我。”

柳笙歌已经懵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话了,平摊的地砖能他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柳笙歌红着眼眼睛低声哽咽。

“韩谦,保护好她好不好!我求你,我马上就过去!”

“别急,但是我要去一趟医院,我侧腰被砍了一条四厘米左右的伤口,能看到骨头了,后背也有一刀。”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公司都给你,你保护好她好不好,我他妈柳笙歌给你跪下了!”

话音落,柳笙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

“韩谦,我一直没能保护好她,我的命可以给你,你帮我保护好她好么?”

韩谦咬牙道。

“你快点来,我要疼死了!”

柳笙歌疯狂按着电梯,可电梯就是停在十五楼,柳笙歌一脚踹在电梯门上,转过头对着身后的职员们怒吼道。

“不论是谁,在这个电梯出来的,马上给我开除!”

叮!

电梯来了,开门柳笙舞走了出来,歪着头看着流泪的柳笙歌,疑惑道。

“你咋地了?”

柳笙歌一脚踹在柳生舞的肚子上,怒道。

“你他妈就是我弟弟,不然我今天必杀你!曲乐迪呢?曲乐迪你他妈的死了?曲乐迪你他妈的去死吧你,youerfuckingout!”

柳生舞追着柳笙歌下了楼,出门后柳笙歌骑着摩托直奔滨海。

全程速度未曾低于二百。

骑着摩托的柳笙歌红着眼睛。

不论是谁!

不论是谁!

不论是谁!

我柳笙歌必然杀你!

躺在地上的韩谦看着李金海,李金海看着韩谦手里的骨灰盒,随后叹了口气,示意小宋先带着韩谦去包扎一下伤口,走出墓园的时候韩谦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童谣,童谣看着韩谦身上的伤挤出一丝微笑,随后和韩谦擦肩而过。

不久后,车里包扎伤口的韩谦听到了两声枪响。

此时的白桃看着眼前的骨灰盒,随后看向眼前两个被捆绑结实的疯狂信徒,问道。

“有意思?”

信徒嚣张。

“冯伦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他死后都不能被公平对待,那么林纵横···”

白桃皱眉打断此人的话,挥手道。

“懒得听你墨迹那些没有用的!扔进去。”

“我有精神病!”

啪!

白桃拿着一本文件砸在此人的头上,皱眉道。

“精神病?你就是有牛逼症,我也能玩死你,记住我的这张脸,我会让你在里面蹲一辈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