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失踪的关键人
很快,钟丘便将最后一人的神话结晶剥离,赶了过来。
何如海还有相墨也将现在的情况告知了他。
在知道绿色体恤竟然跑走了之后,钟丘的脸色变得极其震惊,“竟然跑了?当时你和韩志明就没有感受到异常吗?”
“没有。”相墨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可越是回忆,越感觉迷茫,当时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他又一次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监控画面,里面正播放着绿色体恤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休息室的场景。
游客中心监控的画质谈不上多好,他在这里看着,只感觉那道绿色的身影像是鬼魅一般悄然潜伏在他身后,偷摸跟了出去。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要他找出来。”钟丘脸色严肃说道,见众人一脸沉闷,又笑道,“往好处想想,他身上既然没有神性波动,可能是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相墨咧了咧嘴,却笑不出来。
恢复正常?怎么可能。
以那时候休息室里的神性波动的强度,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可以坚持十秒钟。
那个绿色衣服的青年凭什么例外?
而若他不是例外……身为体内凝结了神话结晶的关键人,又凭什么一点神性波动没有?
无论如何,现在重点就如同钟丘所说,是找出那个绿色衣服青年。
将所有关键人体内的神话结晶剥离之后,现场的神性波动就完全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些神性污染。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一想到那个诡异消失的青年,钟丘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露出轻松的笑脸。
所有作战队员被唤醒,被告知了事件起末,他们开始以游客中心为起点,向着周围不断搜查。
绿色衣服失踪到相墨发现,之间不到二十分钟,即使加上众人思考讨论的时间,也不到半个小时。
普通人半个小时能够远离的距离是有着极限的。
凤栖山周围都是山里,唯一的道路便是火花路,但两边距离两公里位置都是一处撤离据点。
如果绿色体恤沿着火花路逃跑,那么应该很快就被撤离据点的治安人员发现。
但实际上就是没有任何发现,沿途的所有监控中也没有任何身影。
而如果他逃跑的方向不是火花路,而是周围的山路和田地,半个小时的时间,理论上最多跑了不到五公里。
但众人用了一个小时,将周围方圆数十公里的小路、山路都探查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至于那些崎岖的悬崖山林,也仔细巡查过,没有发现人员穿行的踪迹。
“都没有任何发现。”
一阵忙碌之后,所有的作战队员在临时据点再一次集合,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无论什么任务,都有着神性波动作为指引,只要向着波动最浓烈的方向前行即可。
然而想要找到一名没有任何波动的普通人,的确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只能等明天白天,联系市里的其他单位,共同搜寻。”钟丘说道,却又缓缓摇头,似乎对此并不看好。
他和何如海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除了失踪的青年之外,其余关键人都已经被抢救了过来,这是好消息。”
听到这样话,在场的众人都笑了笑。
这的确是好消息,防御局成立了这么久,这大概还是第一次神话结晶凝结之后,关键人还没有变成污染体的案例。
能将这二十多个关键人都抢救过来,也算是比较成功了。
“那大家就稍微休息一下吧,明天继续行动。”钟丘挥了挥手,安排道,转身继续处理相关事宜,大家休息了,他作为队长却不能休息。
何如海同样如此。
相墨围着大巴车外面转来转去,却总是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他今天缺少剧烈运动,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总想着祭司和神从的事情。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在想什么?”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旁的却忽然传来了韩志明的声音。
“没有想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
相墨转过头,看着迎面走来的长发青年,微微摇头。
“那种时候,没有任何发现也是正常的,这次的情况已经显然超出了我们的处理的范围,队长已经在向上面汇报了。”
韩志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道,“既然睡不着,那就过来做点事吧,免得心里那么乱。”
说着,起身向着一旁走去。
相墨犹豫了片刻,也起身跟上,却发现韩志明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那些关键人休息的地方。
经过队长的临时手术,又经过后面呼叫的专业医护人员的治疗,这些关键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但为了防止还有其他突发情况,需要在防御局的视线下观察一周,就和之前相墨从宜山隧道事件中幸存一样。
而除了他和韩志明之外,其他好多作战队员也没有休息,正在和这些关键人说着什么。
韩志明在一旁解释道,“大家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次神性污染的起因。此外还想了解一下曹凡的情况。”
“曹凡?”
“就是那个不见的关键人。”
相墨点点头,走到一位正在和苏凌对话的女孩身前,默默听着。
“曹凡他……真的很奇怪,他以前都不这样的,但今天,就是你们说了什么神性波动和污染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到处表白。”
苏凌缓缓点头,继续问道,“以前是一点异常没有表现出来吗?他有没特别喜欢的人?”
“没有,一点异常没有,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人,非要说喜欢的话,大概是喜欢游戏吧。”
女孩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他和大家的关系呢?和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苏凌继续问道。
“矛盾……没有吧,至少我和他肯定没有,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说实话,我和他只能算是同学,也没有什么了解,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逃课,很少见面,有时候我都要忘了这个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