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分寸
慢条斯理的品尝早先准备好的糕点，恬静表情没有说话。
空气虽然安静，但并不沉闷。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一言不发，也会觉得十分安心。
和水冰儿在湖畔静静坐了一整个下午，吹着微风互相依偎靠在一起，浅浅睡了个午觉。
周边埋伏的鬼影士兵，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
回家。
石磊拿出一份修炼功法，交给水冰儿。以太玄经为蓝本，玄天功为素材，自己摸索的元炁炼体整理出来的，适合魂师体质的修炼功法。
大致以五行分类。
以水冰儿为例，她是水行冰属性。那她先天水之炁强过其他四行，而且现在已经蜕变成极致之冰，先天水之炁也异变为冰之炁。修炼就应该水行为主，其他四行为辅。
都已经同床共枕，也不用避讳什么，石磊亲自帮她运气周天，行走经脉。几遍下来，水冰儿便迅速掌握。
尽管刚刚接触，还没收到成效。水冰儿第一时间还是认清了这修炼功法的价值。
“你要把这种东西交给武魂殿？”
就不怕武魂殿的实力增长太快，那什么什么计划来不及实施？
手还放在人家胸口，石磊随口道。
“我当然不会把完整的东西直接交上去，得一点一点挤牙膏才行。首先，得让其他人确认以及相信，没有我的引路，他们无法开始，让所有人都逐渐开始依靠我！”
看石磊那么自信，水冰儿虽然不想泼凉水，还是忧心忡忡的提醒。
“万一他们强迫……”
“教皇冕下野望甚大，竭泽而渔这种事，可能性很小。而且，如果她真的想要一招把我抖搂干净，我背后的人应该也能暂时保住我。”
千仞雪。
不过却也拿不准，万一千仞雪不想因为区区一个石磊就和比比东爆发冲突，那就坐蜡了。而且石磊目前也没有给千仞雪提供太大的价值，除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比比东日常。
没关系。就算千仞雪不给力，也有逃走的底牌、
恶鬼缠身，恶魔之粹，还有替身·圣灵晨光，都是希望。
水冰儿呼吸略微急促，拍掉作怪的手。
“行了，你应该还要去找胡列娜吧。快去快回。”
虽然石磊还没说出口，水冰儿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打算。以胡列娜为突破口，辐射整个武魂殿。通过胡列娜身上的变化，可以验证石磊功法的可靠性。
“不愧是我的冰儿，果然心有灵犀！抱抱……”
“再抱你又要乱来！赶紧去”
抬手结出一根冰柱，顶着石磊不让他靠近。
“我很快回来。”
……
指点胡列娜的过程，非常礼貌。
目不斜视，手也不乱碰。一切动作止乎礼。
给她的是以木属元炁为主的功法，当然相对水冰儿的版本稍微删减，阉割了一些。“这功法就是我这些时日，在学者殿内遍览群书，整理出来的东西。就劳烦伱帮我呈与教皇冕下，不过，每个人的体质都有不同，和教皇冕下说的时候，注意这一点……”
清晰的感觉到，对于魂力的控制有明显变化，召唤武魂，魂技的威力似乎也有小幅度提升。
“你还真是个怪物。”
胡列娜吐槽，石磊这家伙不仅自己天赋变态，竟然还有这种“研究头脑”。
“多谢称赞。”
收回手，石磊告辞。
“我会尽快和老师联系。”
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走出门口石磊身化青烟消失。
走窗户翻进房间。
水冰儿：“你怎么又不走门！”
石磊：“这样才有意思啊。”
“唔……”
——————
天光微亮。
胡列娜就赶去了教皇殿，发现老师还没出现。便绕过大殿，去往后殿比比东的寝宫。
敲门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娜娜？进来吧。”
推门而入。
看到老师只穿着精锻丝绸睡衣，坐在镜子前。那一双长腿交叠斜放在梳妆台下，光滑的脊背被披散的长发遮挡。胡列娜小步走过去，拿起梳子。
“老师，昨夜石磊……”
简短描述了石磊所做的事和所说的话。
闭着眼，比比东问。
“你觉得，他想干什么？”
迟疑片刻，胡列娜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觉。
“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借此提高自己在殿内的地位。”
比比东颔首，如果胡列娜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那就不值得她精心培养了。而要是看出来却不说，她就得考虑考虑该怎么处理了。
“如今他加入武魂殿还没有超过半年，就急于表现，如此急迫是在图谋什么？”
放下梳子，帮比比东挽出发型，胡列娜丫头。
“弟子不知。”
“果然还是少年心性，没有耐心……”比比东起身，脱下睡衣，任由胡列娜将教皇袍一件件披在自己身上：“他对你如何？”
“水冰儿来了之后，已经有意识的和我拉开距离。水冰儿不在的时候，还是会偶尔和我开一些暧昧的玩笑。”犹豫片刻，胡列娜又说出一句：“他还说，要与我一同去杀戮之都。”
“哦？”
这倒是让比比东有些意外。
“他是想去历练，还是，真的因为担心你？”
胡列娜沉默，这一点她完全没有头绪，但内心有一些小小的期盼。
发出魂力招来权杖，比比东往外走去，胡列娜小步跟上。
“你对他，是何心情？”
“我……”
无法清楚回答比比东的问题，胡列娜心情很复杂。她看得出来，石磊想借她上位。但平日里的那些“甜言蜜语”，又不是假的。
“哼！”
权杖杵地，清脆的响声惊醒走神的胡列娜，比比东语气不悦。
“你最好注意分寸！”
“是……老师。”
声音略显苦涩，胡列娜低声应是，或许作为教皇弟子，圣女的位置注定无法追求单纯的感情。
感觉到胡列娜的情绪，比比东似乎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脚步缓慢完全停住。握着权杖的手用力到泛白。良久，呼出一口气。
抬手轻抚胡列娜的脸庞，语气柔和。
“不要怪老师，不管是你还是我，都……”
后半句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比比东刹那的温柔昙花一现。胡列娜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老师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