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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伦想起教堂中的仪式,伊医生和末日教阿朗的说话几乎完全吻合,亦和死在玖龙公园内的曹子居非常相近,不过,伊医生说得更为详尽,似乎非常了解丧尸病毒和末日教。

“末日教由一个新人类带领,力量无人能敌,在这个时代,可以主宰一切...只要你加入,你可以继续生存,甚至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去实践换血理念,保护自己的爱人,在乱世之中一直活下去,不用再每日担惊受怕,为了三餐而用生命冒险。”

伊医生跨过长台,走近叶清伦几步,微笑地游说着:“伦,听了那么多,是不是觉得加入末日教是一件好事?”

叶清伦仍然一阵沉默,久违的犹疑在他心中翻滚着,理智告诉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粗略估计,现时全江的活人可能不过一万,与其为了生存疲于奔命,倒不如加入敌对阵营....

但他一想起几个血淋淋的画面,几个扭曲的邪恶脸孔,他的心脏便一阵不禁地抽搐,谁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他还会对这些事有恻隐之心...

叶清伦又想起陈蕊月,末日教的势力太大,在这儿或许可以避过一次风头,但第二,第三,第四次呢?一劳永逸的方法,是有加入他们,或者是....

伊医生向叶清伦愈走愈近,就站在叶清伦的面前,他低着头,见叶清伦犹疑不决,正想再说话时,叶清伦极速把餐刀架在他的咽喉,安静旁观的麦俊扬立刻啊了一声,伊医生却非常平静,打了个手势止住麦俊扬的脚步。

叶清伦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末日教的人?”

“呵呵!有胆色...”,伊医生注视着叶清伦的双眼,忽地瞳孔一缩道:“我没有猜错,你是新人类。”

叶清伦心中一澟,二话不说把想把刀割下去,却被一只手紧紧抓着,是一脸凝重的麦俊扬,他轻轻摇摇头。

叶清伦正想挣扎,却被他突然一拉,一直遮掩着的长袖衣服顿时被他掀开,露出的自然是他手臂上如妖魅般的黑色纹路。

叶清伦非常震惊,哼了一声,便一下肘击重击麦俊扬,麦俊扬被他击中,顿时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上,伊医生却在这时休闲地道:“冷静,伦,记住,冷静才可以让你思考更多...我们可以慢慢聊,聊到最后,你还想杀我的话,尽管你杀。”

叶清伦拉回衣袖,怒瞪着仍被叶清伦架着咽喉的伊医生,他一脸悠然自得,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叶清伦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

伊医生微微一笑,指着他架着眼镜的鼻子,道:“我的鼻子嗅觉灵敏,其他人可能留意不到,虽然给雨淋过,但你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尸体味道,我做医生,又怎么会闻不出。”

叶清伦想起他今日下午叫叶清伦站在他面前动也不动,原来他那时就是用鼻子去嗅叶清伦,最后的检查,原来就是这么...儿戏。

叶清伦怒瞪着伊医生的鼻子,恨不行立即把它割下来,他摸摸了鼻子,再看了麦俊扬一眼道:“加上扬喝我说,你身上有很古怪的纹身,我想了一想,很有可能是人类和丧尸病毒融合中的身体现象....呵呵,果然没有猜错。”

叶清伦皱着眉头,也不知道麦俊扬何时看见他的黑色纹路,不过此事暂时压在心头,他心下一沉,既然已被识破,也不再否认,沉声道:“没有错....”

他伸出另一只手,掌心对上,血鞭便慢慢浮出,伊医生瞳孔一缩,麦俊扬则惊讶地张大嘴巴,眼神闪过一丝恐惧。

他用血鞭挥过旁边的床褥,顿时割下一条布痕,冷冷道:“我感染了病毒,照你说的话,我似乎变着,或者变了新人类...”

他们一阵沉默,伊医生突然道:“既然你都感染丧尸病毒,为什么还对末日教那么抗拒?以我所知,新人类是末日教里面地位崇高,除了主教以外的新人类,都被称为神的使者,你只要加入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叶清伦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把餐刀向他的咽喉压去,餐刀并不锋利,割不出血,但他的脖子被叶清伦压得变形,显然不好受。

叶清伦的耐性也耗光,极其阴冷地道:“最后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伊医生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叶清伦正当想再用力,却见他眼睛连眨,眼眶忽然流出两滴眼泪,叶清伦心下警惕,也不知他摆着什么关子。

他一改之前的神态,本来自若的脸色变得有点感的,手伸进眼镜内,微微擦过两滴眼泪后,抱歉道:“太感动,对不起...”

叶清伦完全摸不着头脑,在一旁的麦俊扬便轻声道:“伊医生,以他的态度,我觉得你可以表示身份,可以...相信伦。”

伊医生点点头:“他没有受到末日教的诱惑,已经值得相信,而且....还是万中无一,仍然保持到理智的新人类。”

叶清伦更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伊医生擦了擦鼻子,再慢慢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奇异的银白色卡片,叶清伦瞳孔微缩,他微微一笑道:“很熟?夏名昌应该都有一张。”

叶清伦餐刀仍然对准他的咽喉,冷道:“你...认识昌?”

“当然认识。”伊医生已经变回之前自若的态度,平淡地道。

“国际红色通缉令,一个悬红一千万美金的通缉犯....一个放走第一只丧尸的通缉犯!作为Icpo一员,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香江,一座海拔393米高的室内观景台,一个人正举着玻璃杯,惬意地喝着红酒,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注视着香江的夜景,夜景却早已不再七彩缤纷,只剩下一遍死寂,但他却似乎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禀告主教,牧师传话,开始实行计划c。”

一把声音传了进来,在空旷无人的观景台,显得格外响亮。

那人把红酒喝光,却道:“我伤势还没好,你先行通知牧师,再叫李氏兄妹行动,我随后跟上。”

“是,主教。”

那人随意问道:“你过来的时候,它们没有骚扰你吧?”

“禀告主教,没有。”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声音便慢慢逝去。

那人再看了一会夜景,走回观景台内部,却竟然是沿着一条隐蔽的楼梯上去,虽然已经开放近四年,但却没人知道,上面还有供人上去的楼层。

上面虽然楼底很低,但竟然是一个如十一人足球场宽阔的空旷地方,设有各式各样的研究或实验器材,几乎占有大半面积,看上去非常夸张。

而有二十来个白袍人,均在不同的位置上,进行着不同的试验,有些忙碌着把几支试管内的液体混在一起,有些人则从冷冻柜上拉出一具尸体,再在上方进行实验,有五六个白袍人更聚在一个角落,对着一只被几条重型铁链缚着,但还在嘶叫着的丧尸,注射着药剂,进行实验。

却见那只丧尸被药剂注射后,尖锐地叫了两声后,便呕了一地腥血,浑身无力地垂下,那些白袍人便连连叹气摇头,抄录着笔记,准备下一个实验。

那人一边走,一些白袍人便纷纷对他点头,他随意挥挥手,在这巨型的实验室漫步着,直到走到东方的一个房间前,他摸了摸头上的光头,再哼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全身赤裸,露出瘦削身材的男人和一块竖立着的坚厚铁板。

他身上血迹斑斑,手脚都被粗大的圆钉深深钉在铁板上,如耶稣一样被钉着十字架,身上还有几个致命的伤口仍然流着血,血液却是深黑色的,他低着头,脸上都是汗水和血液,身上的肌肉仿佛每次抽动也用了好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