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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个细皮嫩肉的汉儿……嘿,说你呢!”

段西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近几日里不知几次被挑衅了。

几个手上握着兵刃,身上歪歪地穿着一身兵衣的西夏兵围了上来,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狞笑。

段西形貌一看便异于西夏,当下汉土之上也算是“三国”鼎立,像他这样穿汉装留汉发的,虽然辽国也有,但辽国却是没有这样看上去文弱秀气的人物,一看便是宋人。若是行商的商团倒也好说,像他这样落单的,看上去又文弱的宋人,不去欺负一把拿些好处,对这些**来说,可就真对不住手里握的刀了。

这几人走得近了些儿,正好开口,便见这个文弱公子哥儿一对袍袖忽然无风就鼓了起来,双手对着己方隔着几步远便遥遥虚击。尽管隔着几步远,这几人却挨个被击飞起来,一个个口吐鲜血,眼看是命丧当场,只剩下一个西夏兵眼睁睁地看着,一时浑身筛糠般地发抖起来。

段西似笑非笑地一步步走近,这个西夏兵面色一阵阵地发白,最后竟尔跪倒下来,连声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也是汉人,我……我是被他们裹挟的……”

段西之所以留下这个人不杀,也是有点讲究,这人躲在人后,一看就是个怂货,好拿捏。至于他是“汉人”,段西看了看他的秃顶发型,只觉得有些嘲讽。

“既是汉人,我便饶你一命。”段西温声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体,“你跟他们既然是同伴,便把他们身上的钱财给我搜出来。”

虽然遇上**有点烦,但是基本操作还是要做。

这个求饶的小兵听到段西饶命,心头先是一松,又听了他这个摸尸的要求,这倒是以往做熟了的,一声答应下来,便挨个搜起了同伴的尸身来,不多时便搜出了一块块的碎银、铜钱,放在段西的脚下。

他仍旧双膝跪地,看着段西的脚尖道:“公子,都在这里了。”

段西笑了笑,说道:“你身上的这份,我也要。”

这人哪里敢抗拒?连声道:“是,是,小人的也该交出来。”

见着这人从怀里也掏出了银钱来,放好,段西便又问道:“都掏干净了?”

“都掏干净了。”

“不错。”段西说着,一挥手便又是一道白虹掌力打出。

随后施施然地收起地上摆放好的银钱,转身离去。

这般来钱的路子,其实没有去大户家借钱来得多,但是积少成多,倒也不差。

段西其实也有点烦,因为他也不是特别缺钱,每日里三四起这样的搅扰,虽然来钱,总是坏了心情,有一点点用好心情换钱的感觉。其实……若不是西夏人的秃头发型实在难看,他说不定也就入乡随俗,泯然众人算了。

当然了,也不是非得秃发才能入乡随俗……比如,这道秃发令,似乎就没要求到女子身上去。只是,段西毕竟是个正经人,虽然在大理玩过一手“倩女幽魂”,要他再深入一步,心理障碍却是一时还没能突破。

胡思乱想着,段西走到了一处酒馆的所在。西夏字虽然看不懂,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又是酒气横溢,倒是确切无疑。

段西上了楼,寻了临窗的雅座坐下,把刚才的收获随意摊在桌上,唤了酒保过来:“小哥儿,你们馆里的好酒来几壶,好菜也给安排一下!”

那酒保倒也乖巧,连连点头哈腰,看了一眼段西排在桌上的银钱,倒是识事地道:“客官,便上些酒菜,也用不了这许多银钱。”

段西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觉得这人倒也实诚,便道:“你看用得多少,便取些,有剩下的,就当大爷赏你的。”

“哎哟,谢谢公子,谢谢……”

这酒保本来边看段西是个容易花钱的,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自是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扫了几枚银子入了怀里,便又听段西问道:“小哥儿,若是我想打听些事情,比如江湖里的事,该去找谁?”

酒保一听便来了精神,说道:“嘿,公子你来我们这醉玉楼就算对了,说书的吴老倌,对这事儿最熟!”

“那再拿一锭银子,替我把他找来。”

“是!”

吴老倌佝偻着腰,却没扶拐杖,只是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倘若不是也刮光了脑门,倒是有些像个隐世的高人。

酒保引着路,这老儿一路摇摇晃晃来到段西面前,颇有些狐疑地看了段西一眼,嘀咕了声“宋人”,接着问道:“公子,找老儿有事?”

段西看了一眼桌上,这碎银给酒保拿了一回,剩下了不是太多,干脆便伸手入了怀中,又掏出一整锭银子来,放在桌子上,望着吴老倌说道:“请老倌坐下。”

见到了一整锭银子,这老儿明显来了精神,挺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殷勤起来:“敢问公子有什么用得到老儿的?”

“老倌,你可知道这西夏国附近,可有个叫灵鹫宫的帮派?”

“啊!灵鹫宫啊!”

酒保和吴老倌都惊呼出声了。

灵鹫宫的名头有这么响亮?倒也合理,段西忽然觉得,似乎直接问酒保还省钱得多。

吴老倌显然不想白来一趟,忙说道:“这灵鹫宫可邪门得很,公子爷没有得罪她们吧?”

段西摇了摇头。

吴老倌松了口气,说道:“孔老夫子都说过,唯女子……嗯,公子你知道,这个灵鹫宫里都是女子,兼且,十分不讲道理得很。”

酒保倒没跟他抢话说,见段西让吴老倌坐下,还给这老儿筛了一杯酒。

吴老倌喝了一口酒,又呼出一口气,便说起他所知的灵鹫宫的事来。“这灵鹫宫的领头的,唤作天山童姥,那些女子都叫做尊主……相传这些女子遭际各异,多少都是被夫家抛弃,或是被玷污了清白,那童姥便收留了她们,并传授她们武功。这本也是好事,只不过她们学成了武功,往往便要回来报复夫家,甚至还有娘家。到了后来,便据说有那些红杏出墙勾引男子,却未能扶正的,也去投靠了灵鹫宫,随后便把惹事的男子并主妇一家杀得干干净净,近年来倒是这些事情听得多些。灵鹫宫中只有女子,并无半个男子,行事也是日益妖邪……”

这不就是这个时代的拳师组织么。

这吴老倌絮絮叨叨了半日,说的倒是基本都是段西原本所知的,段西正想打断他,便听老儿又道:“相传灵鹫宫在兴庆府以西百里外,但……但市井中人可没什么人敢往那里探去,这群女子凶神恶煞,寻常人避之还恐不及呢。”

见吴老倌吞吞吐吐的,似乎在卖关子,段西干脆便把银子推了过去。

吴老倌忙不迭地把银子收了,连声称谢,又说道:“公子爷既然有心要问,老倌我自当知无不言!往来咱们兴庆府的,有些江湖人士据说便是灵鹫宫的属下奴仆,若是公子爷有心去窥探,可以试着跟跟他们……此外,灵鹫宫的女子,总也时不时在兴庆府出没,只是遇着她们的人总是倒霉的,要不就把命丢了,命大的,也丢了手手脚脚,甚至……”老倌儿指了指胯下,一副百感交集的神情。

段西倒是好奇起来:“这么说,老倌你是遇到过?”

“没有,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