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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悔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击退了谭禛的进攻,来自斥候的军报,宁山府已经停止了进攻,江宁那边,定然是取得了成效,这也是令她极为欣慰的。

而真正改变观念的是王仁,这位对江宁的部署嗤之以鼻的神将,经此一战,对江宁佩服的却是五体投地。

开挖河道有效的阻止了塔楼的推进,单凭吊桥,塔楼推进来便是十分困难,加之马面之上布防充足,谭禛全力进攻之下,却是没有能够攻进来半分,持续了半日的攻城,以他们的撤退结束。

而城门处一人多高的沙袋,也让谭禛一部放弃了水攻的方法。

可一直到深夜,江宁仍没有回来。

“先生,就送到此处吧,我等还有军务在身,以后的路,就靠先生自己了。”两个斥候说着,下了马车来,只留下了赶路的车夫和马车里的徐玄阶。

“多谢了……”

“啊……”

徐玄阶话音还未落,却听得马车外一声惨叫,紧接着扑通一声,一人从马车上摔落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死的是车夫,而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跌入谷底。

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兔死狗烹的下场,三十年,三十年的交情,如同一张纸一般,在这马车前被彻底撕碎。

“这就是你们的军务吧……”徐玄阶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先生神机妙算,我等虽然是斥候,但也知,先生对宁山府功勋卓着,这最后的军务,也算是我二人对老将军最后的任务,先生请下车吧。”

“没想到,我徐玄阶也会有今天,罢了罢了……你们动手吧。”徐玄阶仰天长叹。

三十年云烟,弹指一挥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荣华富贵加身,醉过、也享乐过,笑过、也放纵过,大头来不还是一场空?他想要实现的,终究还是摆在了一个“忠义”之上。

“嗖嗖……”

两声急促的箭声,在马车前穿过,徐玄阶从感慨的情绪之中走出来,下意识的弯腰走到车门前,有退了回去。

良久,四周除了昆虫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他这才探出头来,却见一个男子独自站在马车之前,骏马蹬了蹬蹄子,喷出两口白气,晃了晃脑袋。

男子拱了拱手:“在下江宁,江湖人称袖里乾坤,见过徐先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徐玄阶心如死灰,此刻看淡生死,索性下了车来,也拱了拱手:“江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招釜底抽薪,打的宁山府措手不及,后生可畏,老朽佩服。”

江宁呵呵一笑:“徐老严重了,我一藉藉无名之辈,能得到徐老的赞扬,却是我的福气,不过这么晚了,徐老要去哪里啊?”

徐玄阶也是微微一笑,大义凌然道:“自是赴黄泉之路,难道你不是来送我的吗?”

“送你?”江宁笑着指了指身前被一箭穿心的两名斥候:“他们是送你去黄泉,可我不是。”

“哦?那这深更半夜,你不打仗,不送人,倒是奇怪。”徐玄阶轻咦一声。

江宁伸手去解开骏马的车套:“当年飞鸟尽,良弓藏,月下追韩信的是他,设计淮阴侯的也是他,你说这人,是不是出尔反尔,不仁不义?”

徐玄阶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江宁是在嘲讽他,旋即也笑道:“我并非淮阴侯,也没有见过高祖,如今告老还乡罢了,早走晚走,都是一样,公子今日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江宁呵呵一笑:“罢了罢了,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裹挟二字,并非是因为我救了你,定要你如何如何,杭州城中,有一家柳记,老板娘叫柳思思,与我乃是故交,她那里倒是缺个说书的先生,徐老戎马一生,随便拿出一两个故事来,定能技惊四座,风靡全城。”

徐玄阶还未搭话,却听得江宁又道:“老先生是去是留,全在自己,马已经好了,先生请上马吧。”

江宁伸手,是要扶他上马的意思。

徐玄阶先是一愣,旋即伸手摇了摇头,上马之后拽住缰绳道:“天下之大,自有我徐玄阶容身之地,这一点,就不需要江公子多操心了。”

策马而行,月光之下,江宁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这种暗示心理学,他是最为精通的。

“为何要放了他?若是他再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从黑夜之中闪出几个营长,却是不解江宁此番动作。

“宁缺要杀他,而且是在大战之中,说明什么?”江宁转过身去,边走边问道。

“为什么?难不成他偷了人不成?”一人笑嘻嘻道:“也不对啊,要是偷了人,应该直接砍了啊……哈哈……”

众人也随之笑了起来,江宁摇了摇头:“事儿不小,不杀不足以平息,但是功高盖主,只能用这么个折中的法子,也别猜了,反正大夏朝他是回不去了。”

“那,我们再去一趟?”

“对,趁他病,要他命,团长,带我们再去一趟吧。”

江宁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去,他们已经有了防范,我们战斗力虽然强,但人实在是太少,今日能够解围,已经是万幸了,不可再去。”

“那我们还在这等半天,是为何?”

“呵呵,我们不去大营,但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去其他地方。”江宁呵呵一笑道。

“哦?我就知道,团长神机妙算,活诸葛,活诸葛啊……”

乌云忽的卷积,正当宁山府将士们准备饭菜的时候,天空却忽的下起了雨来,电闪雷鸣,一时间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宁缺不得已停下了进攻的步伐,派了贺子荣到庐州与青阳镇之间的河道处,看看情况。

“高大人,你说这会儿,宁缺在干什么呢?”赵寅笑嘻嘻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宁大将军前来,自是一往无前,早上不是已经攻过一次了吗?若不是出了岔子,现在庐州城已经破了。”高俅端着酒杯,却是索然无味。

赵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嘿嘿笑了笑,起身道:“哥儿几个,已经下雨了,哥儿几个随我去巡营,以免敌军偷袭,早上宁缺的大营就被偷袭了,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众人虽不情愿,但赵寅是副将,高俅不发话,他的话自是最大的。

众人前脚刚出去,却见两个斥候穿着雨蓑,带着一个人进了大帐之中,却看那脚印,甚是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