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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黎明破晓,温度逐渐上升,今日的临安城再次热闹了起来,之前靠着卖饼子和面类食物的小店陆续开门,城恢复了往日的运营,昨日还感觉收入可观的刘子业今天听着手下人的禀报耷拉下了脸。

“老爷,现在生意都被抢走了,咱们仓库中还积存了许多的粮食药材,您看咱们要不要降低价格,若是这样下去,明日晚上之前,咱们很难拿到可观的钱财”

“江渊小儿,快死了都还不安生!通知下去,价格与江渊所开的粮价平齐,尽快将粮食药材出售,另外交代一些南边合作的家族,问问他们还需不需要药材”

“是老爷!”

禀报的手下拱手离开,刘子业在其出去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皱眉坐在椅子上出了神。

他早知道陈珏没打什么好算盘,这次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几人的套路,从上次江渊接手对付他们之后,他们一直以为是他们手中握着主动权,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江渊设下的局,从第一手的开门打下百姓基础,到他们世家各自为战,再到后来庆功宴上杨修远的出现,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拿出一坛美酒引起他刘家的兴趣,从而卖出高价,让他刘家手中周转困难,而后在翻出他们刘家的把柄,以此要挟,最后逼得他刘家不得不开门营收,这一环套一环,当真是要将他世家全部算计死。

就在刘子业在家种emo之时,苏家同样面临了相同的问题,比起来刘家管控的药材生意,他们苏家的布匹更是让人头疼,毕竟这东西比草药贵的多,而且夏天这个时候,买布做衣服的人正值淡季,谁家还没有两尺麻布做个短衫了?

所以说即使他们开了门,来购买衣物的人也少之又少,到了今天,更是半上午不见一个客人呢,若不是自己的手下千里禀报江渊所出售的布匹价格低廉并且质量还好,他估计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按道理来说苏家的织布机已是处在南清顶流的机器,应该不会在出现比他还们苏家还高级的东西了,可事关江渊他又心中不安,在屋里转圈踱步了盏茶时间,他打算亲自前去看看,前些日子中江渊所开的利民布坊出售的大部分是中低档布匹,根本没有高级布,所以对他们苏家的冲击一般,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前去确认了,若是真如自己手下人所说的那般又便宜又好,那他还得赶紧想办法将银子凑齐。

“大哥啊,大哥,你为何要花冤枉钱去买一个琉璃呢,唉”苏西河对玻璃珠不可谓不反感,作为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他所追求的完全不是奢侈和牌面,而是自己的开心和生活的随意,这也是为何他能和自己的大哥如此要好的原因,一家里两个嫡系男子,谁能端平一碗水?他们其中总有一个要去服软让步,而他苏西河便是舍己为哥的人。

少时,从苏家府邸出来的苏二爷来到了江渊所开的利民布坊,看着装饰一般却不断有人进出的布坊,他心中不知怎么地升起了一股火气,冷着脸迈方步入布坊,他倒要看看这江渊的布匹坊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门口的迎宾都是苏家请的年轻机灵姑娘,自苏西河走下马车之后,迎宾便已经开始往前走了,待到苏西河行至门口三两步的位置后,门口左边的小巧姑娘马上弓腰走近迎了上去,伸手请这位衣着不凡的中年人,她嘴中道:“这位老爷,欢迎光临利民布坊,您里面请”

又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小二,与前些年开业之时的听雨楼一般模样,从小就有男尊女卑观念的苏西河看着年纪不大长相较好的迎宾没给好脸色,冷哼了一声之后便不顾迎宾的躬身相请自己走进店内,在苏西河看来,江渊这种重用女工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战传统的道德伦理,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想法,曾经听雨楼的张家小姐也是藏着这个心思,这两人还真是穿上了一条裤子!

被忽略的迎宾并未因为苏西河的无视而生气,而是瞧了一眼右边门的迎宾,门口的两人都是个单纯的姑娘,十五六的年纪知道的不多,这位从马车走下来的老爷一看就不是凡人,她虽然小,但也是懂得这种人绝不能被自己气走,所以当这位大老爷冷哼表示不悦之后,她马上止住了脚步,任何做工的人图的都是那每个月的三五两银子,她自然也不例外,得到右边迎宾给的加油眼色,她马上理解了其意思。

前面被她认为是大财主的人进了店铺之后,她给右门口的迎宾比划了一个手势,而后小心的跟了进去,并将此人的到来告知了正在给客人介绍布匹的苏佳。

秉承江渊一视同仁大客户可以好好谈宗旨的苏佳听到迎宾的介绍后,便将另一人拉来给顾客继续介绍布匹,而她则是走向被迎宾认为是大客户的人。

入了店铺的苏西河没有带上原来逛铺子的嚣张跋扈,而是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布匹观看起了质量和价格,手指抚摸在顺滑的布匹之上,他小声的道了一句:“怎么可能?!”

再次抚摸起手下的布匹,他心中仍旧是不可置信,按照他们苏家的分类,这等布匹的质量不说也得卖出个三五两的价格,再怎么不济,二两银子总归是要有的,但是在这个店铺之内,如此好的布匹竟然连一两银子都不到,这怎能不让他惊讶?而且他周边还有许多看上就很不错的布匹,价格也是低得离谱。

“这混账江渊”心中觉得江渊不会做生意浪费好布匹的苏西河小声辱骂,刚巧被收到迎宾禀报的苏佳听到。

后者赶来的匆忙步子猛然止住,而后仔细瞧了两眼这个抚摸布匹之人,这个时候夸江渊的人太多,若是出现骂的,绝对是敌对关系,心中暗自计较了了一番的苏家思虑片刻,便又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这位客人,不知道您想买些什么样的布匹?”

如孩童般却又不是孩童的苏佳开口询问,职业的假笑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

正在出神的苏西河听到有人询问,马上从布匹上移开了目光看向出声之人。

这一瞧不打紧,他感觉面前之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盯住其看了一会,他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苏云的女儿?”

苏佳面对自己的族人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摇头否认道:“客官是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并非本地人”

不是他不认识苏西河,而是作为一个苏家旁支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形下与之扯上关系,且不说之前她就不喜欢苏家,就现在而言,苏西河是世家人她是江渊的人,两人就已经是敌对关系,真要是点了头,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荒唐事儿来,何况当她知晓自己被强迫之时外边有他的同族表哥在看戏,她就已经将苏家列为了仇人。

“老板莫怪,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苏西河依旧盯着苏佳,无半点道歉之意,不过嘴上已经妥协。

他总觉得此人有些莫名的熟悉,不过对方既然否认了,他也没必要非得去贴这个冷屁股,于是乎,他很是自然的转移话题回到此次来正事儿之上问道:“不知咱们这布坊中有多少种布匹?又有什么价位,本人今日有一桩事情,想要采购些布匹”

“这位客人,咱们这里的布匹价格十文到千金不等,不知客人可有具体的需求?”

苏佳依旧客气的接招,现在那南清的情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很是清楚苏西河来的目的,拐一个弯将问题送回去,她可不会给自己的敌人介绍自家的情况。

“既如此,我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随便找了个理由的苏西河转身就走,他能感觉对方才女子对自己的敌意,这次出门他没带几个人手,否则的话,他必然得找个事闹上一闹,今天他来此虽未能打探到重要信息,但对江渊的布匹生意却有了大概的了解,简单来说就是又好又贱,他苏家现在走的路子与之相反,若想在后日之前凑齐银两,那苏家布坊必须得门庭若市,这样一来,除了降价之外,他就剩了一条路,带着极为不爽且沉重的心情上马车,他又要通信自己的大哥了。

“......”

当日中午,已经昏迷了两天的江渊缓缓醒来,一直守候着江渊的映荷见到床上之人动了一下,瞬间激动的从床边跳了起来,没等江渊开口说话,她马上推门跑了出去,而后激动地大喊道:“少爷动了!少爷动了!”

门口的扈从是最先听到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听着旁边女子大声的呼喊,这两位也跟着一起喊了两句,忽然感觉效果似乎不好的两位扈从干脆擅离职守,在院中奔走相告,不多时整个云溪菀都知道江渊醒过来的消息。

屋子里的江渊动了两下之后便呲牙咧嘴的醒了过来,想张口喊人弄点水喝,开口却发不出来声音,外边的动静他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苦笑着硬撑坐起,失败告终的他瘫在床上等待映荷进门。

好在门口的映荷只是喊了几句之后便回来了,不然的话江渊还得许久不能喝上一杯温水,被映荷扶着坐起身来,他气若游丝地与映荷说道:“霍言现在如何?”

他昏倒后最担心的就是霍言的状况,毕竟当时未能有人来支援他们。

“少爷,霍言没事,现在应该正在往您的房间处赶呢”

映荷直视江渊双眼,脸上莫名的出现了一抹红霞,不等江渊开口问为什么,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啊!您终于活过来了!”霍言见到靠坐在床上的江渊马上大喊着靠近,那等动情的模样,连江渊这个最烦矫情的人见了都意外的没有反感,反而觉得亲切而温暖。

“没事,小睡了一会而已,你的伤势如何?”

江渊看着站在床边的霍言,声音不是很大,后者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而后咳嗽了两声道:“放心吧少爷,没多大事儿,倒是您把我们吓坏了”

“哈哈,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

江渊面容之上带着开心已经劫后余生的欢喜,这一次应该是他两世为人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在北境中了牵机毒之时也没有这次的严重。

这两人在屋内刚唠了两句,门口就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了几人,其中包括孙思朴,阿衡...

“大哥,你现在感觉如何?除了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脸色依旧苍白的孙思朴与霍言站在最前面开口发问,而且还将手搭在了其脉搏之上。

江渊现在身上很疼除了疼,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于是乎他摇了摇头,众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纷纷松了一口气,蒙在鼓里的江渊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静静等着孙思朴给他把脉。

“小思,有什么异常吗?”霍言紧张的很,说话间满是凝重,其他几人也是如霍言一般凝重,那脸色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好在孙思朴放下搭在脉搏之上的两根手指后面色趋于平缓,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眼回头,他对着众人道:“大哥的脉象有些紊乱,应该没有其他问题,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能过度劳累”

听到确认话语的众人眉眼出现轻松之意,看向江渊的目光也有了些许变化,其实真要说起来,站着的这么些人,最担心江渊有后遗症的非孙思朴莫属,其他的人虽然知道这件事,但并不清楚会引起什么,况且这件事除去他们四个人,其中好坏无人可知。

一头雾水听着这没头没尾地交谈的江渊在床上稍微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将目光投向孙思朴询问道:“小思,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异常情况?”

觉得有自己不知道事儿的江渊非常好奇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绝对不是因为福大命大的原因,否则他也不会被车撞到这儿来。接住江渊目光的孙思朴将头扭回,而后解释道:“大哥,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吧嗒吧嗒给江渊解释了一番其晕倒之后的事情,孙思朴便说起了几人的哑谜。

作为听众的江渊听着孙思朴的叙述,心中有些后怕,说句实话,这血型不匹配造成的后果他比屋内的所有人都清楚,这具身体是何血型他不清楚,孙思朴是何血型他也不知道,这次能醒过来完全是因为他运气好,中了奖,但凡他是个A\\,孙思朴是个b,那这南清的太阳,他怕是再也见到不到,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等搏一把赌生死的事情,确实要比躺在床上等死强的多。

好在他之前和孙思朴无意间提起了血型之事,暗暗给自己下个打算,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发展发展南清的医术,最起码他得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受了伤之后有安全保障。

孙思朴在江渊后续出神之际,便将事情讲到了结局,听完之后的江渊先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而后便安慰道:“小思,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动手输血,你大哥这条命可就真交代在这了,先生对你说的话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江家没有怕死的孬种,你莫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讲述的孙思朴明显对这位来到云溪菀便整天不见人的韩清晏没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在说到其之后表露出不喜来,江渊不想自己身边人出现任何矛盾,所以他得将这个结扣打开,孙思朴的年纪小,有心理落差是一定的,但是江渊却不能厚此薄彼,唯有让几人互相理解。

给孙思朴唠了一堆大道理的江渊嘴角一直有笑意,后者也是不停的点头,待到其说完又和众人唠了几句后,这位小医师才出声打断自己的大哥,而后站着的几人便被其劝退了出去,唯有映荷被留下来照顾江渊。

“大哥,你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我就先出去了”ъiqugetv.net

说完,孙思朴也出了门。

一阵吵闹一阵安静,让江渊起了苦笑,轻摇头的说了孙思朴一句“这小子”之后,便又与映荷交谈了起来,似乎是想将昏倒这几天的话全部说回来。

扯东扯西地聊了一圈之后,江渊忽然正经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映荷,他开口问道:“映荷,我昏迷的这几天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