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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

于薇选了一套很保守的睡衣,长裤,长袖,领口都不见锁骨。

没办法,他身体虽然虚,心很强。

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于薇就想让他老老实实的好好休息。

回床上,她自觉把窗边叠好的豆腐块展开,睡在了里侧。

看他眼睛随着自己移动,于薇关掉床头灯佯装打了个哈欠:“困了。”

刘思远实际上也没啥心思。

他量过体温,比正常稍微高那么一两度。

就是乏力,浑身不舒服。出汗的原因,身上不盖被子都湿透了一圈。

于薇真靠近他,他还担心身上的汗渍会让她也不舒服。

“你中药有没有一直在喝?”

刘思远侧过身,问了一句。

“在国外每天都喝,这不回国就先停了。你找谁拿的药啊,半个月的时候就有效果了,睡眠特别好,梦也变少了。”

“有好处就行。”

于薇侧过了身面对着,手摩挲着他脸颊,手指放在了他右侧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软软的指肚,凉凉的压制住了刘思远因身体不舒服引来的心火。

他拿着她手腕换了个位置:“这有点疼。”

于薇顺从,边用心按着边道:“我找我妈要钱了,以前不好意思,因为她跟宣叔叔是一家。她如今要离婚了,加上我公司想发展确实需要钱。”

刘思远道:“要了多少?”

“投资计划做的是六千万,这钱主要拿来扩张工作室,做门户网站,营销……我考虑国内现在你名声弊大于利,想先在那边发展,以后有机会再考虑国内立足。”

于薇停了停:“眼下这形势,你有想法没?”

刘思远微微摇头:“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我能力在这只能被动自保,想反击就需耗费太多太多的精力,还易失去平常心,自寻苦恼。”

“先不管了,我陪你国外待一阵子再说。顺便,在那边把宣玉麟这个人一步一步的给弄死。宣文波想他儿子死,算他狠。不想的话,这些新闻等再回国应该就能淡下来。”

于薇按摩着的手指随之揪住了他耳朵:“你这人怎么就爱走钢丝啊!”

“危险是危险了点,却是最快的捷径。再说我又不亲自动手,随便找人提一提,有的是人帮忙做事。事情败露也没关系,没证据会指向我。”

于薇声音软了下来:“都这份上了,不能先稳一稳么……”

刘思远昏昏闭了下眼睛,睁开已复锐利:“要不是顾虑你跟我岳母还有明玉的关系,我宰了宣文波的心都有。他利用这波新闻弄臭我倒还在接受范围内,可凯恩他们告诉我说,国内的新闻在t特上都上了一天热搜。”

“那是m国几个最主要的社媒之一,外国人对东方人脸盲的多,但他们能认出熟悉的人来。你也知道我之前职业特殊,一直不敢公开面对媒体主要有这方面考虑。是我疏忽了,想着开几场直播不会造成多大影响,现在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隐患。”

“什么隐患?”

刘思远迟疑了下:“你知道为什么阿姨上一桩毒品案要找我参与吗?因为K2这个毒品的来源地是东境的一个集团。我在学院执行任务的时候线人反水,导致几十人受到了埋伏,近乎死伤殆尽。我违背学院规则,擅自出手报复,根据掌握的情报找到了犯罪集团直系的一个村落……我失智了,动私刑杀了过半……”

“学院遣送我回国,既是我行事乖张,又有保护之意。咱们国家不是世上最强大的国家,但国外组织想来这为非作歹,难度无限被拔高。”

“凯恩跟我说,我杀的那批人里有穆坤的儿子,父母……我不想让你去m国不是我担心你将来太优秀,主要是因为这个。我的身份穆坤想调查的话,说难并不困难,说容易也没那么容易。只要我老老实实在国内,他要报复纯属妄想,在国外未知就太多了……”

“这次的新闻动静这么大,我怕穆坤已经锁定了我。宝贝,等我到地方找找关系,帮你把学业尽早的结束,然后咱们把公司迁回国内,再也不去那边了好不好……”

于薇听他轻描淡写讲述着这些事,个中利害。

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

她认识安娜后对这些就提前接受过,有心理准备。

安娜那么优秀,在学院仍只能仰望刘思远。安娜如今的成就是用一百多条人命换来的,刘思远又岂会是善男信女。

但于薇并不太在意这些。

哪怕他满手血腥又如何。

工作而已。

一些警察跟军人,哪个又没沾染过鲜血。

他们会让人害怕么?不会,还会让人信任,有安全感。

何况她跟他从小相识相知,别说他不可能恶待自己,就死在他手中又何妨。她的命本就是他救的,不是他,经历被赵坤架着摄像机要凌辱她那件事后,她怕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反而不但不介意,她很开心他打开心扉跟她说这些。

这家伙如此聪明,隐忍。他一定是担心她有时候掉以轻心,没警惕性才说这些。

她手指从刘思远耳朵上松开,轻轻拍了拍他脸颊。

“儿啊,早点歇息吧。来,妈咪抱着睡。”

看,再凶再恶的人又如何,不过就是自己的小远远。自己叫他儿子,他都不生气……换个人试试。

刘思远被她弄的愣了下。

怏怏的精神头都振了振。

想进她被窝,终究是满身脏汗,怕染她身。

且她这会如此嘚瑟,他再没点表示,被她这么胡乱叫习惯了。以后再啃她的时候,怕会心生亵渎之感。

他转了身,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不再说话。

于薇探进来一只手:“除了头,还有哪不舒服,帮你按按……”

“脖子酸,腿酸,手酸,腰酸……”

于薇就一只手,流连了几下,忙的不可开交:“你说你哪舒服?”

“哪都不舒服。”

于薇又跟他碰碰额头:“要不再吃点药,别半夜发烧。距离上次吃药过去多久了?”

“三个小时。”

“应该可以再吃一次,我帮你倒水去。”

于薇起身过去冲了杯温水,把药放到掌心,坐床头半强迫搂进了怀里:“大郎,来,吃药药……”

刘思远眉梢都听的跳了下,没力气说话。

张嘴,顺着把药吃了进去。

他也担心晚上会发烧,想着以自己身体素质,再补一次药,明早应该就彻底没事了。

吃完,有些沉迷她胸口的温暖,枕着不愿意离开。薄薄的睡衣,他侧脸贴在上边,不一会心尖儿颤动的变化都清晰可感。

这姑娘,说自己不禁逗,她又能好到哪去,还不是沾身既成水。

于薇倒喜欢他依恋自己。

很满足,母心泛滥。

静静搂抱着,一切清宁。

于薇记起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出差,年幼的于涛生病,继母需要在医院陪护。正赶暑假,她趁父母都不在家,就把关系最好的刘思远叫来陪她同住,写作业,玩。

当晚下了很大的雨,狂风,窗子都要被雨点给打烂了。

寂静的卧室,吓的她钻进被窝里不敢露头。实在熬不住,跑进了刘思远的房里。

她那会没有男女之防的心思,回想起来,他应该有。

看她睡在床上,他就坐起在床头陪着她,隔着被子陪她说话,哄她睡着……醒来她才看到他是在沙发上睡的。

小时候没感觉到什么,长大后每每想起些零星细碎,都可以温暖到她。

他真的很不一样。

明明懂事的早一些,却不会利用她不懂事而有龌龊言行。

所以当她听说刘思远性骚扰的时候。

简直想吐。

说他花心,说他风流,说他谎话连篇都有迹可循……

就是性骚扰不可信,一丝一毫都不可信,别人骚扰他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