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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宋父眼里的危险分子,松香自然没逃开被五花大绑的命运;而作为事故受害者方,陈桐也不会因为对方一两句话就放下戒心。眼见自家小姐进了门却不动作,松香顿时泪眼婆娑,大有六月飞雪的架势。

呜呜呜,小姐不信她。

陈桐只得头疼地摆摆手,“别别,等一下。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起码让她捋一捋先问什么。

就这样,问了籍贯年龄和自己的情况,以及对某些问题的看法,陈桐约莫能确定对方确实是这几天一直跟着自己的松香。

那就只剩一个问题了——白日的“松香”和现在的松香是一个人吗?

松香:qAq

她还能有假么嘤嘤嘤。

陈桐别开脸,可惜A桑去例行检修了,这两天没法子跟它吐槽,不然两人肯定阴暗地对着头嗑瓜子。

而内容大致如下。

(A:这姑娘瞅着不像好人啊。)

(陈:不确定,再看看。)

(A:她差点搞死你了诶,这也能忍?)

(陈:……也是。)

不用想,A那个爱凑热闹的肯定拱火。

“呜呜呜我……”

“别哭啊,”陈桐本来就思绪繁杂,现在更是烦的不成样子。她挠挠自己的头,却碰上鬓角豆蔻。蔫败的花片被她碰下来。

拿下来一看,上面的串串花序有些蜷缩,大有脱水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松香抽噎着,“那是今早最漂亮的豆蔻,我亲手摘的。呜,许是今日日头毒辣,这么快就蔫败了。”

陈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今日可是阴天啊,太阳也就出了不到半个时辰。

“那你知道它离开枝头几个时辰了吗?”

“不知道,奴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关这里了,呜呜呜。”松香继续荷包蛋状泪眼,“只记得我被老爷掐住脖子提起来,一时没喘过气……再醒来就看到自己被关在柴房里,捆成现在这粽子样。”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拐带小姐啊!

明明是老爷让让她跟着就行,不要随意插手的。自己有在好好做啊。

那句“混账东西”让松香非常怀疑人生。所以小姑娘在柴房顶着错骨正位的痛也在想自己到底哪做错了。

明明宋老爷那么和善,却一反常态,皮笑肉不笑发那么大火,肯定是自己会错意了。

“诶,小姐,小姐你去哪啊——”

陈桐不顾松香的挽留啪一下把门关上。

少女沿着走廊一路向西,最后左转两道门,三两步踩着矮石墙跃上一边高大的辛夷树,确定安全后开始盘这错综复杂的剧本杀剧情。

第一,这里的松香是无辜的,但不排除有演的可能。

第二,现在的宋爹也是无辜的,但同样不排除演的可能。

第三,她,宋之喜,不是个人却非要一张人脸,一副人躯,这在乡民眼里晦气的东西,任务者宋父却视如珍宝,很难不怀疑宋父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

目前宋宅的三个人都不正常。

父母爱情会和这个有关吗?陈桐第n次讨厌自己左耳听右耳冒的坏习惯,不然能找找线索也说不定。

但不可否认,松香杀人和宋父变脸之间是有间隙的。当时的宋父走向她,目的也绝非给她补补面皮这么简单。

原因很明显——

他的脸上只有错愕,没有喜悦。

试问小A暴露了吗?没有。

陈桐自问作为实习生的自己也没暴露。

那“宋父”在惊讶什么?

惊讶那一声“爹”?

陈桐捂了捂自己的小被子,忽然瞥见旁边一点小小的荧绿色绕着她飞来飞去。

“诶,能飞这么高吗?”

在她住的地方绝对见不到萤火虫,也就在老家山清水秀常见这些脆弱的小东西。它们吃花蜜露水,也许是被辛夷花引过来的。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萤火虫悄悄落在了陈桐发间米粒样的蔫豆蔻里。

……

第二天,宋父特意请人来给松香正骨。至于为什么不让陈桐来,过来人宋洪春则表示掰开容易复原难,还是让医师来更稳妥。

陈桐:嘁。

无聊之余,陈桐绕着宋府走了一圈。

宋府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个大些的农院,墙高屋宽,又缠满荆棘,倒是免去了匪患的可能。

也挡住了陈桐出去的路。

“什么意思?”

为了防止出去发生意外,宋父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这是连出去也不让了?

宋洪春摇摇头。

“非是针对你,只是这段时间我要出去,家里全靠这些防着。这段时间你且好生待在家里。记住,无论收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去寻我,也不要请任何人进来。”

“松香有别的活要做。要是出去,就让新下人跟着你。”说着他朝陈桐身后招招手,“过来。”

言罢,西墙边的青衫姑娘满脸笑意地地走过来,正对陈桐侧身行礼,“姑娘好。”

“这是非云,她对这边都熟。”

宋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幽暗,“她绝不会和松香一样。”

这点倒是让陈桐很意外。

宋父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不过人不愿意说,那就只能她自己找了。

非云并非小家碧玉,而是实打实的一米七。宋之喜这个一米六五的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她不喜欢说话,但是每次听她说话都会满脸的笑,好像天生的捧场王。陈桐非常喜欢这轻松的氛围,但隐约觉得好像不该这么熟稔。

她提出自己洗澡。

但非云拒绝了。

“一切以宋大人的想法为准。”

于是那感觉越发古怪起来。

出去就更别提了,不让跟太紧,非云就自觉站在三步之外,但视线则牢牢地跟着她。

这种密集的视线非常吓人,更别说一回头她就误以为你有需求,会保持同一个弧度微笑地等你说话。

……

陈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一个活人产生了恐怖谷效应。

但是疑虑的种子一旦种下,焦躁感就会成倍增加。压迫感逼近临界值,陈桐真的很想找个借口摆脱她。

忽然,一阵特殊的香味从身边拂过。

袅娜的紫色身姿弱柳扶风地擦过陈桐的肩膀,直奔她背后的非云而去。

“瞧瞧这是谁?哦,是非云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