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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桐断联的小A第一时间求助上级,恳求技术组帮它锁定陈桐的确切位置。

哪怕弄丢自己行动人的糗事,只需亿分之一秒就会传遍子系统所在的平行层,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它干了什么,小A也毫不犹豫。

「0004123:你们在哪?」

「0001413:在铁匠桥。」

「0004123:说什么呢,这边没人。」

「0001413:有,但是刚走丢。」

百晓:……

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出现扰乱了二者联系的百晓忍不住破口:都是系统你tm能不能有点用,和任务人的脑电绑一起还能丢?

像它一样任务人死了都丢不了才对!

小A想发作但是一想对方说的也没错,只能收起脾气,眼泪汪汪地发消息。

「0001413:帮我找找(ノДt)」

「0004123:图发过来。」

小A有点迟疑,再一想陈桐可是用了易容香的,就算透露了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该说不说百晓还是有效率的。

接下来的几天,脸上三颗痣的妙龄女子成了满城官兵按图索骥的标准,是以清河盛传达官显贵们的时尚之风变成了扮丑……

「阴暗潜伏的446:报看。」

「百晓:不长记性是吧?」

446飘飘悠悠地做了个打坐的姿势,「要不要求个签?看你最近水逆的,兴许我也是你连累的呢。」

「滚。」

他狠狠踢了两脚自己身边的柳树,周身三米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老妪随着人群哭哭啼啼地扶着车板往前走,一声比一声凄哀,一声比一声心碎。许是被她的真心感动,那老翁的眼皮动了动,似是要醒——

“嗐呀!”

慌张之感瞬间而生,她忙倾伏在自家老翁的身上咬耳朵。

“老头子啊,你听我的,再睡会咱就到家了啊,别怕。孩他娘有我照料呢,那女子害得你好苦,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话毕,她又凑近了些。

“刚刚那姑娘的衣服可是丝绸的,听人说,一件就足以顶咱们小民大半年的吃用,值钱的很。”

老两口很缺钱。

儿媳阿月需要养胎,自家小儿又不告而别一走大半年,没什么来钱的门路的两人遂把心思打到了看着就不怎么聪明的宋之喜身上。

能讹一笔是一笔,只要有银钱,哪还用起早贪黑刺绣卖绣品!

如果陈桐知道真相,打死她也不会用那号称新品的“美人鱼”易容香。

老叟一听,坦然闭眼。

啊,他噶了。

两人的举动被紧跟其后的非云尽收眼底,作为当事人,他们要去衙门状告宋之喜,自然和被架走的姑娘走的是同一条道。

沉浸在不劳而获的喜悦里,老妪那是一点没在怕地踏上堪比“奈何桥”的铁匠桥。

非云按紧腰间的刀。

……

“大哥、大哥,我真的没杀人啊。”倒霉催的陈桐扒着门问,脸在牢门前挤成一团。

狱卒嫌弃地锁上牢门,“老实点。”杀不杀人要看县令怎么定夺,不过就这模样,也难怪会吓死人了。

“那好歹把手上的枷锁取下来吧。”她头痒痒,想挠。

再不挠要长脑子了。

狱卒看她一眼,在后者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走来……啐一口,擦擦嘴,扬长而去。

陈桐:……

他可能比自己更需要脑子。

陈桐认命地蹲在草垛上,老鼠的遗留物就在脚边,恶心得她根本坐不下。

「我的天呐,居然连上了?」

脑袋里突然传来小A惊喜的声音。

「啊我亲爱的主人,人家找你找的好——」

“A桑我在……”“牢里”二字还没吐出来,小a那边的信号滋滋啦啦——啪,又断了。

陈桐:……

上辈子作孽杀生这辈子绑它赎罪。

“大人,这人要如何处置?”

“带过去和今日的囚犯关一起,明天再审。”

话毕,柴门哗地拉开,破草席子卷起的不明物“咚”一声砸在墙边,扑起满地尘灰。小兵拍拍手,推搡叫嚷着提前交班去喝酒。

出于第一次在古代蹲大牢的好奇,陈桐拍了拍俩人之间共同的墙,倾耳询问,“兄弟因为啥进来的?”

她耐心等了会儿,奈何对面跟凉了一样,根本不吱声,连席子翻腾的刮沙声也没有。

呀,人是不是不行了。

陈桐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对面好似能猜到她的想法,一点点卷开席子,可能被尘土扑得有点恶心,那喷嚏主打一个毫无预兆。

哦呼,明日头条——乐迢新增一例。

忘了自己不是人的陈桐闻讯挪远,努力勾起枷锁下的手腕以袖掩鼻,“阁下没事儿吧?”

老人家甩甩头发,说话尚带酒气,“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因为吃顿霸王餐就被人打死。小姑娘,东街那家的鱼以后不要吃,不新鲜。”

陈通疑惑,这都哪跟哪啊。

因为吃白食进来的还能厚着脸皮评论人家的鱼,又饕餮又无赖。

老无赖才不管她怎么想,酒醒了便从怀里摸出个馒头,只是还没吃,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叹息。

“小姑娘,吃不?”

那双脏兮兮的瘦骨合着泛有谷香的馒头,将吃的从旁边的夹缝递过来。老无赖悻悻地拿着馒头挥了两下,很明显以为陈桐也饿了“拿着吧,被关这里,有的是苦头要吃。”

见他执意要给,陈桐也不好拒绝。比起脏手,她更害怕对方急了把东西随手一扔,滚那脏地上便宜耗子。

一抬头,老人手上还有两块干饼,拿出来看看又放回去,如此反复。吝啬的模样一时让陈桐对手里的吃食恍惚起来。

“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吃穿又不赖,怎么也被人抓来了?”他给自己找了个休息的好姿势,驾轻就熟地盘腿小憩。

陈桐手腕一翻,唉,说来话长。

从二人的交谈里,陈桐约莫知道了对方的情况。老无赖姓花,因为人老了忘事儿,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花。

老花本来是个木匠,十几年前被同门的师弟比了下去,师弟怕他抖搂自己走捷径的事,便以职务之便,暗中策划砸了他一双吃饭的碗。

从那之后,老花的手就废了。干不了重活,也干不了精活,再加上旁人的猜测和打量,本就失意的中年人愈加颓丧。

为了维持生计,他什么都干,打更、喂马、看菜场,没得选也会给人抬陵寝,陶盆一摔,哭天抢地,借此换几个吃饭钱。

“没有钱就得这样活”,他道。

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