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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宋应星?写《天工开物》那个?

嘶!

陈桐一拍大腿,她可算知道宋父为啥这么厉害了,感情都是他们老宋家的人,所以一脉相承的技术力爆表啊!

不过这跟她啥关系?

一秒钟,陈桐已经进行了无数次头脑风暴。宋老先生见她穿着颇具异域风情,想必对丝麻棉颇有见地,忍不住请她一同前去观摩缂丝技艺。

陈桐心虚地看了看来路,忽然发现那个分叉的路口已经变成了一条直路。么,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这条路也是正确的呢?

实在不好拂了宋老的面子,陈桐只好摆出一副欣然前往的架势。左右她又不吃亏,且走且看嘛。

宋老先生威望颇高,一路上收到不少请教,陈桐厚着脸皮出入人家家中,对各种技艺有了更深的印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能在脑袋里背出这些技艺的要点,以至于在老先生说话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对方的问题在哪了。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她虽然知道宋老和宋老的着作,但却从来没有好奇到抓过这种技术典籍硬啃的地步,充其量也就私下里逛过博物馆混过眼熟;而且宋先生位居明朝,明朝的文物流落后世几百年,别说细节,就是让她大体上判断是不是明朝物件,她都得拿着图片数据挨个问度娘才对。

唯一可能和这个沾边的就是刚刚摆脱的破副本……可那副本是架空啊,跟一个真实存在的时代半点八竿子打不着吧!

“姑娘头上的钗子也是名家手作吧。”打发走其他来询问的乡民,宋老对宋父的钗子展现出非凡的好奇。这发钗形制不像他们这的东西,也不知上色用的什么,居然可以以假乱真,看出花朵的真实之感。

陈桐叹口气,“一位友人送的。”

“两股为钗,实为定情。姑娘的友人可是心上人?倒是有心。”

陈桐撇撇嘴,“不是不是……若要算,就当是他们托我保管的定情信物吧。”宋父硬塞过来的东西,就像托人办事的报酬,陈桐就算不想要也还不回去的那种。

宋老感慨两声,不再多问。

倒是陈桐开始没话找话——现在的她比较好奇宋父的技艺在见多识广的大师眼中算得上什么。

宋老沉思半刻,“当是当世名匠。”

陈桐:……

这跨越时空的评价,果然金子在哪都会被欣赏。

……

日头西斜,跟着走访一天的陈桐谢绝宋老先生的挽留。宋老先生送给她一盏当地作坊制作的蜡烛灯,嘱咐她千万早点回家。临别的时刻,陈桐忽然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后世会对他的《天工开物》推崇至极。

但想了想,她又放弃了。

这就好比野史之于正史,自己门内的幻境,自当和历史上的宋老先生没什么关系。就算问了,又有什么参考价值呢。

她接过灯笼,沿着灯所能照亮的地方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建筑以极快的速度变暗变黑,她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寸步难行。

细碎的光点重新照亮她的前路。

萤火虫不仅没有因为中途易辙而对她退避三舍,相反极热情地贴上来。暗淡下去的景色重新点亮,陈桐这才发现,原本的分岔路口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

它们推着陈桐往前,执意往山沟沟里去。一年四季,从冬到春,身边的景色换了一茬又一茬,身边的萤火虫也随时都有新的成员加入进来。

陈桐纳了闷,“等等等等——”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萤火虫飞舞到半空,乱糟糟飞了老半天,堪堪排成两个小字——

走,前。

“这边?”陈桐指指前面那座山,“还得爬山啊?”

一个对号再次被摆出来。

“真是怕了你们这帮小东西了。”

投降投降。

这山脚下的石阶又长又宽,几乎和自己刚刚见过的通天台阶差不多。可它们却没有跟那劳什子一样,旁边跟一扇门。陈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见什么看着都像时空议会局的内部构造。

她抬眼向上望,实在望不到此山尽头。

倒是山脚除了石阶,还有几根粗得离谱的藤蔓……啊不,根系。之前还绊过她,这会儿可被她摸着老巢了。

前年团建,她随团爬过泰山,但是那时候人太多,以至于什么漂亮的风景也没拍到。现在倒好,这么宽宽高高的山,居然没有一个人跟她挤。

这多少有点没动力。

但往旁边瞟一眼,萤火虫乖乖地趴在根须上看她,见她不动,领头的特意飞在前面带路,一步三回头。

大有“你看我都陪着你了,再不走可就不礼貌了啊”的架势。

陈桐:……

呜,我恨你们像块木头。

夜爬之旅太过累人,陈桐第次吐槽时空议会局的破机制。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着走着走山上来的,难不成这山上居然有出口吗?

小监工闪闪自己的尾灯。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你家人都还没吃饭那我也没啊,上个时空光喝西北风了,现在饿的够呛。”陈桐巴掌扇风,忍不住吐槽。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赫然睁大了眸子,“我靠,你刚刚说啥?”

萤火虫:“我说俺没吃饭呢还。”

……

滚粗!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哪怕是山东的也不行!

旁边的树根忽然晃动起来,萤火虫们惊骇地四处乱飞,大片的叶子像高考那年撕成片片的课本,黑压压地落下来,啪叽啪叽砸在陈桐身上。

陈桐从叶子堆里把自己扒拉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拿起一片叶子端详,好家伙,居然还是棵老梧桐。

“王息怒、王息怒——”

它们重复着一样的语言,对着老梧桐树跳起祈求宽慰的舞。陈桐倚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些神神叨叨的小东西就差跟人一样咣咣咣地磕头,莫名得有些烦躁。

真正有灵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要求人呢。

她敲敲那树的枝干,示意它们“差不多得了”这一敲不要紧,老树哗啦啦又落了一堆叶子。

萤火虫们见状更是失心疯一样乱窜,还有几个一根筋的已经放弃希望开始献祭,祈求树王息怒不要连累族群。

陈桐是真怒了,“这是我的空间,它算老几?”还有这种博取欢心的献祭到底搁哪学的啊?

她扭头看向罪恶的源头,随即泄愤般一脚踢向老树。这一脚没那么使劲,但却也是六成的力道。谁成想老树却发出咯咯啦啦的声音,如同筋骨散架的老人,而后以不可挽救的态势轰然倒塌!

emnnnn……

枉萤火虫如此虔诚,居然是棵空心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