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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林没有反驳,他知道谢乾越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在气他不事先通知,身体出了问题选择自己瞒着就算了,被他发现了,不想着和他们一起找办法,反而是选择自己去复刻蛊虫。

蛊虫是什么东西,没有思想,没有脑子,浑身都是毒,就算伽林再怎么能扛着也没有用的。

谢乾越生气他的擅作主张,气他的不好好思考。

“伽林,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谢乾越的脸色不好,这会儿也坐到他的身前,拉过他的手腕。

什么都摸不出来,和上次一样。

“伽林,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想实验一下,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对我的影响是不是真的没有了,我是不是真的无法再抵抗蛊毒。”

一连串的话出来,谢乾越深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吗?你的意思是,你要让我们给你下蛊,再观察你对蛊虫的反应吗?”

不愧是跟着他一起长大,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白洛一听,立刻反驳:“义父,不行,谁也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到底是怎样的,轻易的下蛊,没有人能够保证,还能把它解除。”

她也不同意伽林的这个实验,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义父,这绝对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三个人,难道还不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吗?

更何况,伽林自己继承的就是家族的传承,对于如何去除蛊毒了解得很清楚。

“除此之外,难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伽林看着两人脸上的坚决逐渐消退,转而变成一副呆滞的模样。

是啊,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就连伽林都想不出来,他们又能如何商量出来?

白洛刚想完,但是又想到了国内的穆秋白。

当时,他不是也被认为无药可救,可是现在依然活得好好地。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和谢乾越还是有能力可以治好他的。

“义父,我们来想办法,我们肯定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

伽林叹口气,“如果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这么的狼狈,不是吗?”

白洛咬着牙,脑海里飞快闪过祁放教给自己东西,但是却没有什么能够治疗当下的伽林。

她的脸色苍白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弱下来。

伽林知道,两人没有办法,甚至他这个办法还是最好的。

“要想知道我身上有没有蛊毒不侵的能力,那就给我下蛊。”

“义父,若是下蛊,我们只能选择伤害性最小的,对你身体的影响微乎其微的那种。”

可是三人都明白,这种微乎其微的蛊虫,是无法试出伽林身上的东西的。

他们应该下的重点,那样才能够知道,他身体到底如何。

“就拿子母蛊来吧,这个最基础,你们应该很会解才对。”

谢乾越猛地站起身,他想说不同意,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别的办法。

“我不信,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这么困难,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的身体也肯定能够好起来!”

伽林点点头,再次询问:“那么,用子母蛊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来吧,我让海伦娜在这里安排人看着,你们跟着我到实验室里来。”

实验室里的东西充足,也不需要提前准备,想要的时候就直接取用就可以。

“伽林,你确定吗?真的决定好了,要这么做吗?”

伽林点点头,坐到椅子上,正对着两人。

他们的背后,就是那个摆放着木盒子的架子,他就在这里看着。

“来吧,尽管动手,如果这个还在,那就意味着,我的身体变成这样是别的原因……”

如果这个能力不在,那就意味着,他现在的身体糟糕到令人发指。

同时,也是在给谢乾越提一个醒。

既然伽林会变成这样,那等到谢乾越来到这个岁数,也是一样的。

“白洛,你把子蛊下到我的身上,母蛊下到他的身上。”

白洛点点头,拿来一对子母蛊,母蛊比子蛊大了两倍,

这是一对非常温和的子母蛊,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感知对方是否还存活。

如果两人都对蛊毒有抵抗力,那这对子母蛊会从他们的身体里出来,如果只有伽林没有抵抗力,那么母蛊就会待在他的身体里。

子蛊没有种下去,母蛊倒是很好取出来。

只要用子蛊来将它调出来就可以,没有寄主的子蛊格外的危险,母蛊会为了保护它而放弃已经找到的寄主。

子母蛊无法同时寄生在一个人身上,否则两个虫子的效果就完全发挥不出来,母蛊就会连同子蛊一起沉睡。

只有分开寄生,才能彻底地发挥它的效用。

“开始吧。”

白洛同时将两人的指尖拉过来,用刀尖轻轻划破。

接着,将子母蛊拿出来,一个放在伽林的指尖,一个放在谢乾越的指尖。

母蛊欢快地钻进了谢乾越的身体里,而子蛊却是犹犹豫豫,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进去。

伽林捂着自己的心口,他能感觉到一阵冰冷一直从指尖来到这里。

母蛊没有离开,这意味着他身体已经不再能抵御蛊毒。

而衰老的速度如此之快,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怕是没有几年的好日子可活。

而谢乾越那边,子蛊沿着他的手臂进去,还没有到心脏的位置,又迅速地退出来。

几人眼睁睁地盯着他的皮肤,底下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接着子蛊从他的指尖伤口里探出头,迅速爬下来,拖着血痕远离了。

白洛眼疾手快,抓住子蛊,“义父,看来事情和你想得一样。”

“看看,能不能取出来吧。”

她点点头,将子蛊压在离母蛊最近的位置。

然而母蛊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他的身体里有比子蛊还要重要的东西。

“再试试看!”谢乾越接过蛊虫,迫使它发出奇怪的咯吱声。

平时若是有人这样欺负子蛊,母蛊怕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来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