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走了。
听到脚步声彻底远去。
陆昭宁才敢发脾气，她拿起身后的枕头，用力砸了过去。
贱人，漫天要价的贱人，去死！
……
越城。
章浩一脸满足地从女人床上下来。
他抽着事后烟，悠哉悠哉休憩的时候。
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
章浩头都没回，也一点都不顾及床上女人的感受，直接叫人进了卧房。
张怡利顶着一头黄毛，走了进来。
他闻到空气里浓郁的味道，下意识扫了眼床上。
果然见到一团隆起。
女人卷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衣服掉得遍地都是，地板上某些地方滴落了些许可疑的鲜血。
鞭子，蜡烛，绳子和铃铛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胡乱的摆放着，上面也沾染上了干涸暗沉的血迹。
想到自家老大折磨女人的那些手段，也不知床上这人是否还活着？
要是死了，他还得加班收尸。
张怡利顿感牙疼。
他暗啧了一声，掏出平板，放到了章浩的面前。
“章哥，你看这是谁？”
屏幕上出现一个面容憔悴，五官俏丽的少女，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怏怏不乐地躺的病床上，望着窗外似乎在发呆。
虽不够绝色，但周身却带着一股病弱娇美。
这人的眉眼，似乎有些眼熟。
章浩脸上的刀疤抖动了一下，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少女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抬起凶横的脸，斜了一眼自己的属下，“这妞谁啊？别卖关子了！”
张怡利笑嘻嘻地点了下屏幕，上面是一份电子合同，最右上角贴着签署人的一寸小照。
经由手下提示，章浩恍然大悟，“程荣！这是程荣他女儿？咋看起来跟上次那个不太一样？”
几个月前，得知程荣病的要死了，他想到程家剩下孤儿寡母的，就没逼太狠。
临近过年，要是一家全搞死了，不吉利。
后来他指使手下去搞宋春芳一家，谁知道对方也是个穷鬼，扣了半天也没刮出来仨瓜俩枣，反而害他们白跑一趟。
那两千万，也就暂时被搁置了。
“说起来，还好咱们当初没动手，之前那个程杏，是南城陆家的真千金……”
张怡利打开微博，将时下最热门的真假千金一事讲给章浩听。
讲完后，他龇了龇自己的那口大黄牙，“章哥，虽然程荣死了，可他女儿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别看她只是个养女，我听说陆家人特别疼她，上次陆昭宁被绑架，绑匪开口就是一千万，陆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您看咱们这钱？”
章浩一脸错愕，脸色几变。
他撮了撮牙花子，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干他娘的！”
张怡利嘿嘿一笑，“好嘞！”
他留下平板，让章浩自己看网上的消息。
出门和手下商量去了。
该怎么从陆昭宁拿搞钱，得好好计划计划！
……
程杏抵达岳城时，天色已晚。
她翻了一路的手机，从网络上曝光出来的各种有关陆昭宁的消息里，抽丝剥茧，终于找出了两个关键问题。
第一，陆昭宁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毒。
第二，陆昭宁最初曝出来的图片，全出自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