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言催促道，“现在能说了吧？”
齐锐噗嗤笑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陆昭言，之前我为了陆昭宁那个贱人，在你面前当孙子，现在风水轮流转，你也该给我低低头了！”
他狗仗人势，拍了拍陆昭言的脸，“敢对我动手，你们是真不把谢家放在眼里啊！”
齐锐提到谢家，陆昭言顿时闭上了嘴。
见状，齐锐上前，压低声音，阴狠道，“陆家指使陆昭宁搞我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陆昭言皱眉，“没人指使宁宁，她想嫁给你，你以前也喜欢她，我们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成人之美？”齐锐翻了个白眼，“一个下贱的烂货，还是个乡下的鸡，也配嫁给我？”
陆昭言毕竟不蠢，通过齐锐的话，连蒙带猜，也猜出了几分。
他眉头紧锁，试探道，“宁宁她难道没怀孕？可是她跟我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借腹上位，奉子成婚，是最快嫁进豪门的一种方式。
所以陆昭宁说的话，他们没有怀疑。
陆昭言观察着脸黑如锅底的齐锐，喃喃道，“难道不是？”
齐锐见他懵逼的样子不似作伪，一时间，又开始怀疑起了陆昭宁。
“陆昭宁买毒，害过她的生父程荣。”
齐锐直勾勾盯着陆昭言，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她还买毒害过我，别说陆家不知道！”
“还有这事？”陆昭言惊讶，而后，他神色从容地摊了摊手，“齐锐，这个我们真不知道。”
齐锐打量了他好半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小舅舅，还有我外曾祖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拂袖而去。
陆昭言则沉默着回了陆家。
书房内。
听说谢老爷子认为是他们指使陆昭宁，给齐锐下毒后，陆宏郎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该死的程昭宁！明明都是她自己做的，现在出事了，反倒推到我们头上了！”
这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陆昭言默了默，“齐锐问我们知不知道这回事，我说不知道。”
说不知道，他们陆家还有解释的机会。
如果知道，却不提前阻拦，或者告知齐家。
以谢老爷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是会记恨他们。
陆宏郎也明白这点。
“我们本来就不知道。”
他将希望，寄托在了程杏的身上，“再怎么说，妤妤也怀着谢钦的骨肉，不看僧面看佛面，陆家是妤妤的娘家，谢老爷子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陆昭言在心底叹息。
就他们对妤妤做的那些事，她不怨恨他们，他们就该烧香拜佛了。
“妤妤快生了，就别打扰她了。”
陆昭言提议道，“我去找找王家，我跟雪纯订婚三年，她也该嫁过来了。”
陆宏郎拒绝道，“这事你别管了。过两天，我去谢宅走一趟，问问情况再说。”
如果妤妤能嫁给谢钦，那陆昭言，说不定还能联姻京都那边的家族。
他想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