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医生面带自豪地接受了记者采访。
绝口不提，自己是因为听到了浮尸案的五万悬赏，才试着打电话，提供了线索。
记者兴高采烈地播报着，“好的，让我们感谢李先生……”
因为监控视频上有陆昭宁的脸。
警察比对过两者的身高体型，以及诊所医生提供的断腿诊断。
女尸的身份，就这样轻而易举暴露了出来。
彼时。
齐锐坐的私人飞机，甚至都没有飞出中国。
接下来的发展，就出乎齐文斌的预料了。
陆昭宁死亡，作为她的合法丈夫，齐锐第一时间受到了传召。
哪怕齐文斌求助了谢老爷子。
齐锐也在飞机被迫降下，落地的瞬间，被人带去了安城警局。
尽管他听从了齐文斌的吩咐，提前磨掉了自己的指纹。
可如此欲盖弥彰，正如不打自招。
没等谢老爷子派人打点，进局子的当天，齐锐就受不了高压审讯，招了个一干二净。
他跪在审讯室的地上，哭嚎祈求着，“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不是有意的……”
“我自首，我后悔了！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愿意悔过自新，求国家给我个机会，我不想死啊！”
做记录的警察小哥，将齐锐讲述的字字句句，全写了下来。
包括他最后的祈求。
然后，他跟在审讯人身后，起身就要往外走。
“别走啊，你们别走啊！”
齐锐没听到肯定的答复，惊慌失措爬了起来，“赵警官，赵警官！我为了自保才不得已杀的人，你们不能判我死刑啊！”
“我要请律师，我要请律师！”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
门外。
负责审讯的赵警官，面色严肃道，“法医说，程昭宁的面部，起码被砸了二十多下，身上还有未完全养好的鞭痕，棍伤，等等，所以……”
他眼底闪过厌恶，“这根本不是齐锐说的为了自保！上面说了，这起杀妻案性质太恶劣，必须要严判！”
……
谢家老宅。
齐文斌和谢明英跪在谢老爷子面前，哭天抢地，求他救救齐锐。
谢明英哭成了个泪人，“瑞瑞他知道错了，爷爷，我求求您了，您救救他吧！”
谢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龙头拐杖敲的地面邦邦响。
“救？老子哪什么救？”
傻逼玩意，屙屎都不知道擦屁眼，还叫他凑过去沾一手屎吗！
谢明英抱着谢老爷子的大腿不撒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爷爷，您就救瑞瑞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求个几把！
谢老爷子冷眼瞧着，越看这对夫妻，越厌烦。
哪怕齐文斌比谢明英好点，虽然一直在哭，倒没口吐狂言——但谁叫他老早就瞧齐文斌不顺眼呢！
见谢老爷子一直不搭腔，谢明英都快绝望了。
“爷爷，我就瑞瑞一个儿子，您手眼通天，一定有办法的啊！”
可去你的吧！
怪不得齐锐这么脑残，原来都是遗传的你啊！
谢老爷子高血压上头，差点没厥过去。
卫老忙上前劝道，“大小姐，要是齐少没坦白，一切都还有可能，可他……”
他都秃噜干净了，他们有啥招都不好使啊！
谢老爷子按捺不住，连连挥手赶人，“滚滚滚！赶紧都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