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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穗安静的坐在床上,听耶律桓向她娓娓道来,自己救她回北狄的全部过程。

耶律桓回忆着那日的经过:“从你来边境的第一天起,吾就派人在密切的关注你的动向。

你对边境的环境并不熟悉,知道你要上镜山时,吾就加派了人手守在镜山附近。

一但发生意外,吾手下的人在救人上,必定比你们楚国人更有经验。”

这一点,姜岁穗不得不承认。

耶律桓从小生活在北境,面对雨雪风霜,他有与生俱来的优势。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耶律桓有什么理由要救她?

她抿了下唇:“所以你一开始就有救本王的打算?”

耶律桓笑笑,答非所问:“那夜你们上山很小心,没有弄出大的动静,理应不会发生雪崩,但事实就是那么蹊跷,在夜深人静,最不会发生雪崩的时候,雪崩了。

当时吾的人来向吾禀告时,吾几乎已经断定了,你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

抱着侥幸的心理,次日天明,吾还是悄悄的来到了雪崩之地的附近。

吾看着你们的人在山上搜寻了两日,看着他们一波又一波的从山上往下抬尸体,但始终没有看到你的。

吾还觉得奇怪,难不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巧的很,第三日,楚兆宁来了。”

一听到楚兆宁三个字,姜岁穗就冷笑了一声。

难怪金焱说,钱守卫的人只在山上搜寻了两日就全撤了,原来是楚兆宁来了。

看她这幅表情,耶律桓饶有兴致的勾着唇:“你似乎和楚兆宁的关系并不好?”

姜岁穗没好气的白了耶律桓一眼:“北狄六殿下手眼通天,这等不是秘密的事情,难道六殿下不是早已知情?”

明知故问的耶律桓被姜岁穗戳破,也不尴尬,神色自若的哈哈笑了两声:“知情归知情,但是听本人说那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嘛。”

姜岁穗幽幽的看了耶律桓一眼:“言归正传,楚兆宁来了之后呢?”

“之后啊……”

耶律桓嘻嘻笑了一下,颇有些顽劣:“告诉吾,你到底是不是姜岁穗,吾就告诉你之后的事情。”

姜岁穗:“……”

耶律桓能猜到这里,想必也不是凭空想象,他定是有他自己的手段。

当初还在京都的时候,河洛先生就曾传信给她,提及了镇魂石可以换回灵魂一事。

当时楚云疏也猜测,耶律桓之所以知道灵魂互换的秘密,靠的就是镇魂石。

所以她就算有心想隐瞒耶律桓,只怕也没有意义。

姜岁穗支起腿,用手撑着下巴,鄙夷的看着耶律桓:“六殿下这个喜欢明知故问的毛病,真挺让人讨厌的。”

得到了近乎可以说是已经明确了的答案,耶律桓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了起来。

他大笑:“那在你面前,吾改改。”

姜岁穗喉间一哽,没由来的觉得耶律桓这话说的肉麻极了。

她搓了下手臂:“六殿下还没告诉本王,之后发生的事呢。”

耶律桓翁了下嘴角,对此事兴致缺缺,但还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楚兆宁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撤了所有在镜山上搜寻的士兵。

做这个决定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清点被搜寻下来的人是否齐全。”

姜岁穗对此并不意外,只嗤之以鼻的呵了一声。

耶律桓继续说着:“楚兆宁来的快,走的也快,撤走了人马后,他只留了一队残兵在镜山脚下驻守。

这些人根本无心上山救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帐篷里取暖。

于是,等入了夜,吾打算亲自带着人上山寻人。

意外的是,还未上山,吾的探子便在镜山的另一侧发现了你的踪迹。”

“另一侧?”

姜岁穗坐直了身子,有些诧异:“怎么会?”

当夜的雪崩她不是不知道。

饶是她躲避的如此及时,也一样无法幸免被如山倒的大雪压住,她怎么会从山腰上的小村落跑到镜山的另一侧去?

耶律桓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和你的近卫是如何跑到镜山另一侧的,吾不知道,你的近卫不肯告诉吾,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们。

不过吾可以告诉你的是,吾发现你的时候,你和你的近卫在一个狭小的冰洞中,看冰洞的模样,应该是新挖出来不久的。”

“冰洞?”

对这个,姜岁穗很陌生。

她知道山洞、岩洞,却不知这冰洞和这些洞有什么区别。

耶律桓看得懂她的疑惑,耐心的为她解答:“风雪虽冷,但冰洞里却并不冷,很多上镜山采冰亦或是采雪莲的人,来不及下山时,都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凿出一个冰洞来暂时过夜。”

姜岁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字面上的意思她听懂了,只是她不太明白,明明冰是冷的,为何卧在冰中却不冷。

对此,她没有深究:“所有,你就将本王与他们都一起带回了北狄王城?”

耶律桓微微颔首:“吾带你们回王城时,你们四个都已经奄奄一息。

钱戍边年纪大了,离开冰洞后不久人就没了,你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是四个人中伤的最轻的,所以也是恢复的最快的。

你那两个近卫,一个已经醒了,但还无法动弹,还有一个仍在昏迷,至今高烧不退,恐怕……”

耶律桓话未说尽。

他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姜岁穗的脸色,倏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东西,看开些。”

姜岁穗眼睫一颤。

她这幅苟延残喘的样子,却还是伤的最轻的那一个?

那一夜,跟随她一起上山的那些近卫又该有多痛啊……

虽然知道耶律桓这话是在宽慰她,但她的心里依旧堵得生疼。

她不禁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不看开又能如何,不看开,他们就能活过来了?”

耶律桓语塞,只得轻轻叹气。

沉默半晌,姜岁穗抬起头:“你将他们安置在了何处?本王要见他们。”

耶律桓动了下唇:“你伤的太重了,还是缓个两天再下床。”

姜岁穗眉眼低垂,面色沉重,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坚决:“本王要见他们!现在就要!”

耶律桓沉默,半晌,无奈的对着屋外喊了一声:“金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