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看两人喝的如此爽快,七公主惊呆了。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姜岁穗手边的酒坛子,莫名的也很想尝尝这闷倒驴。

怎么想的,她便怎么做了。

想法刚落,她已经给自己的碗里也倒上了一碗闷倒驴。

耶律桓:“?”

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就看到自家妹妹端起碗,也跟他一样豪情万丈的一口闷了这一碗闷倒驴。

耶律桓急了,又一下“噌”的站起来,一个跨步来到妹妹身边:“沅沅!”

他一把接下碗,扶住自家妹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满眼担忧:“沅沅?”

七公主这一碗酒下肚,当即就被辣懵了,她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连带着胃,全都是火辣辣的,脑子也被辣的直发昏。

听见哥哥喊她,她很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伸手拍了下耶律桓:“别晃!眼睛都给你晃花了!”

耶律桓:“……”

很好,以后不要再让他看到闷倒驴这种酒了!

坐在对面看着七公主的金焱张了张嘴。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闷倒驴,默默吞了下口水,放下了碗。

这一次他学乖了,不等人喊他,自己就麻溜的爬了起来:“别慌!醒酒药我也带了!我这就去拿!”

才坐下没多久的金焱,又像个小旋风似的跑向了帐篷。

眼看事情的走向已经越来越离谱,楚云疏:“……”

他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姜岁穗,端起碗浅酌了一口马奶酒,摇了摇头。

这几个北狄人,真是离谱倒没边。

他发誓,他活了两辈子,都未曾见过如此跳脱的人。

姜岁穗也颇为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这闷倒驴的确很烈,刚刚喝下去的时候,她的头也有些昏沉,但缓过来的很快,这会就已经好很多了。

她的这幅身体有些底子在,所以不怕,七公主这柔柔弱弱的,嗐……

她捏了捏眉骨,没由来的觉得心累。

耶律桓三人如此得不着调,只怕她的计划要随时做出改变才行。

她苦笑着也摇了摇头,看了眼碗里的闷倒驴伸出手,末了,到底还是没有端起来。

金焱很快拿来了醒酒药。

耶律桓小心翼翼得哄着妹妹喝下后,就打算带着妹妹回去休息。

可七公主本就不愿意回王城,更何谈是一个喝醉了的七公主。

说来也怪,喝醉酒的七公主迷迷糊糊的,唯独对回王城这件事警觉性极高。

可见她是有多么的不想回去,有多么的渴望自由。

耶律桓心疼妹妹,绞尽脑汁的在这里与她斗智斗勇、连哄带骗,奈何七公主就是不肯走。

哄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耶律桓的面容都肉眼可见的苍老了。

须臾,他捏了下指骨,心一横打算强行把妹妹抱走。

察觉到他的意图,七公主的眼睛咕噜噜一转,身子一歪,扑到了姜岁穗和楚云疏的中间,一手拉住一个人的袖管子:“我!不!回!去!”

嚎嚎完,她又小声的嘀念着:“才不要回去让额吉管我,才不要回去让父汗为我议亲,王帐一点也不好,才不要回去……”

议亲嘛……

姜岁穗眼睫一颤。

看七公主的面相,左不过也就是和她一般的年岁,只怕是刚刚才及笄吧。

虽然及笄就可以嫁人了,但对女孩子来说,这未免也太残酷了。

况且,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公主,下场大都是悲惨的。

作为维持国家安定的联姻棋子,她们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她们这幅小小身躯所无法承受的东西。

看着七公主紧紧拉着自己袖管的手,姜岁穗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护在了臂弯下。

只是刚刚抬手,她又意识到这样做不对,一时间抬起的手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七公主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她的手,任性的命令着:“你!带我走!我不回王帐!”

姜岁穗略显尴尬的看了眼耶律桓。

后者面色难看,但眼中更多的是无奈与心疼。

正是因为不想妹妹沦为联姻的棋子,他才会想着带妹妹来见楚云疏。

耶律桓的眼神有些刺痛姜岁穗,她轻轻拍了拍七公主的手,语气温柔:“嗯,咱们不回王帐。”

这话一说,原本像个孩子一样的七公主也不闹了,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乖巧的坐在了姜岁穗和楚云疏的中间。

姜岁穗侧目看了眼耶律桓,后者虽然不满妹妹坐在两个楚国人中间,但他还是冲着姜岁穗感激的扯了下嘴角,就是这个笑容,实在是比鬼都难看。

被迫被挤到了一边的楚云疏有些幽怨。

他对七公主的表现没有那么的感同身受,只觉得这女人任性聒噪的很,还把他的岁穗给抢走了。

只是碍着七公主是个女人,还有岁穗的计划,他选择忍了。

耶律桓看着自家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妹妹,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他看着妹妹从哇哇啼哭的稚子一路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可妹妹一天大过一天,他的害怕也一天多过一天。

他怕的就是妹妹会和她的两个姐姐一样,被父汗无情的当做棋子嫁掉。

可这一天,终归还是躲不过去……

父汗膝下只有三个女儿,长姐和二姐已经嫁了人,如今只剩下了他的七妹还待字闺中。

草原八部之间向来都是以联姻来维持和平,北狄虽为八部之首,但其他的部落若是联合起来,北狄的势力依旧岌岌可危。

仅次于北狄的黎部,不久前其可贺敦【可贺敦:可汗的老婆】新丧,父汗隐隐有将妹妹嫁过去的意思。

那黎部可汗已经年近半百,其长子都可以做妹妹的爹了,他的妹妹单纯又善良,真的嫁了过去,岂非要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为了不让妹妹听到风声,这些日子,他没少将妹妹带出王帐散心。

可他的妹妹如此聪慧,这些事情,又如何能瞒得过她。

若非今夜妹妹喝醉,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他还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妹妹心里如此的不甘与痛苦。

一想到这些,耶律桓的心里就闷的生疼,不禁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