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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吕静宜就快生日,你们觉得应该送什么给他好呢?”

布正丽闻言感到诧异,然后嘲笑道:“程煌志,你就厉害啦!你是人家男朋友,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喜欢什么,还好意思开口问以前女友,怎样啊?你现在是来搞笑的啊?”

布正丽的说话让程煌志与管佳莉都感到尴尬,程煌志讪笑道:“我…也是想集思广益嘛!我是认真的啦!”

“布甸,你不要笑程煌志啦!他也是想静宜收到真正喜欢的生日礼物嘛!”

布正丽笑道:“唉,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生日的时候就去酒店订个房间,做喜欢做的事啦!”

“布甸,你真是的!”管佳莉转向程煌志道:“程煌志,静宜他那么喜欢音乐,或者你试一下想一下这方面有没有适合他的东西。”

程煌志点头道:“有道理,我试一下往这个方向想想。”

布正丽道:“对啊!音乐才女,笙箫啊!笛子啊!口琴啊!萨斯风应该适合他。”

管佳莉皱着眉盯着布正丽,道:“布甸,你正经一点啦!”

布正丽扳起了脸孔,道:“莉莉,你才不正经啊!我现在很认真的说乐器,是你思想太肮脏了!”

布正丽把管佳莉作弄得满脸通红,布正丽转向程煌志道:“程煌志,其实生日礼物,我觉得是要你自己想才有意思,礼物是出自你想表达什么意义的重要性,好过对方想要一份什么礼物,可能静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是想通过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知道你的心意。”

程煌志觉得布正丽这番话挺有智慧,程煌志将焦点放错在其他地方,其实吕静宜什么也不缺,与其想她喜欢什么,倒不如认真去想想程煌志究竟想送她什么更好。

程煌志点头赞道:“布甸,厉害啊!你居然那么难得可以说出那么睿智的话。”

“靠,我布甸一向都很睿智的啦!”

布正丽的说话点醒了程煌志,已经想到送什么作为给吕静宜的生日礼物了。

吕静宜刚回到家,吕伯母满面堆欢,道:“静宜,Y国皇家音乐协会寄了挂号信来啊!妈妈没拆啊!你快点拆开来看一下啦!”

吕静宜打开了信封,细细查阅信中的内容。

片晌,吕伯母瞧见吕静宜的脸色有点异样,难道Y国皇家音乐协会告诉她的并不是好消息?

作为母亲的她已经想到了一堆安慰的措辞去鼓励失落的女儿,她道:“静宜,妈妈听说今年得到Y国皇家音乐协会取录的学生,全球不多过五人,竞争那么激烈,选不到你,不代表不要你,只不过其他人更加好热议!你才十六岁,今年不行,明天继续咯!其实妈妈都不是很舍得你去那么远,多陪妈妈几年再去Y国都好啊!”

吕静宜的焦点从信张转向吕伯母,道:“不是啊!妈妈,Y国皇家音乐协会录取了我啊!说今年九月入学啊!”

吕伯母闻言脸上立时挂上惊喜之色,嗔怪地白了吕静宜一眼,道:“嘘!你是不是整妈妈啊?我看见你这个样子,还以为你落选了,不过Y国皇家音乐协会能寄挂号信来,不可能是说不录取你!我立刻打电话给你爸爸和阿汉,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庆祝,你想吃什么啊?”

“随便啦!我无所谓。”

“你想想有什么想吃的?我打电话先。”吕伯母一脸惬意离开。

吕静宜拿着信呆呆出神,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以说是上天提前送赠给她庆生的生日礼物,但这一刻她对是否去接受这份礼物感到犹豫,如果她接受这份礼物,便代表她要离开湾区,这里有很多让她牵挂的人,她并不想割舍那些珍视的情感。

吕静宜当初被植爷评她唱歌感情不足,为了得到音乐上的突破,才与程煌志建立了爱情契约,选择程煌志的原因:他与自己有共同兴趣、他有主见、他与别不同,不过就算他没有以上的原因,她亦很大可能与他订立爱情契约,因为他恰好在这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如她的初恋情人戴建雄一样,她对他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恰好他在自己想一尝恋爱滋味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随着时间过去,他们互相走进彼此的世界,一同面对种种她以前难以体验的经历、他们一同牵着手尝着甜酸苦楚、共同面对生离死别、遭遇挫折再重新振作、亦在困难里找到解决方法,她和他一起在彼此的成长路上留下印记,尽管他俩一起的日子只是很短,但原来感情的深浅,并不取决于时间的长短,而是在对方的生命留下了什么,之前他们一同闯过了不少难关,爱情种子萌芽、茁壮、成长,原以为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但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个最大的难关,梦想与爱情二择其一。

讽刺,真是讽刺,原本她是为了让自己在音乐上更上一层楼,才找来程煌志一同体验爱情的滋味,可是现在他成了她追求梦想最大的障碍。

面对这种两难,她不知道如何抉择,只好寻求其他人的意见。

吕静宜把收到了Y国皇家音乐协会取录的消息,告知了管佳莉及布正丽。

两人闻言均替吕静宜感到高兴,布正丽问道:“静宜,你什么时候要去Y国啊?”

“九月开学,如果真的要入学,最迟七月尾就要过去准备。”

布正丽讶道:“吓!那么快,静宜,那程煌志怎么说啊?他舍得你就这样子去了Y国吗?”

吕静宜摇头道:“我还没和他说啊!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说?所以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

布正丽道:“听你这么说,你都舍不得程煌志,不是很想去Y国。”

管佳莉道:“静宜,听阿汉说这个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如果你现在放弃,下次未必有这个机会啊!”

吕静宜问道:“莉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啊?”

管佳莉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道:“静宜,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去Y国,那么难得才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如果现在放弃,将来你可能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程煌志真的爱你的话,他会明白的。”

吕静宜转向布正丽道:“布甸,你呢?”

布正丽沉吟了一会,才道:“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我会为了他放弃这个机会,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对于我来说也是我的梦想。”

管佳莉与布正丽各有各的说法,她们的两种说法,她本人亦都同意,原本她来找她们是为了给自己的难题得到指引的,但现在她们相左的意见,反而让她更感为难。

最后布正丽道:“静宜,始终这个问题涉及你和程煌志,你还是和程煌志坐下来好好聊聊啦!只有你们好好聊才能下决定。”

布正丽说得对,无论她的选择如何,亦要对程煌志说,他们的问题并不是只由她自己一个人作决定的。

距离吕静宜十六岁生日的日子还余下两天,这几天程煌志觉得吕静宜变得有点静,感觉就像回到初相识的时光里,那个长发飘逸、恬静淡雅,散发着知性文青气质的女孩。

他们默默地牵着手走到了城门谷公园,他们在这里经历了很多事情。

程煌志打破沉默道:“之前我还说花卉展结束了会没那么忙,又要成立自强会,马上又要应付期中试,看来要暑假才有空一些。”

吕静宜嗯了一声,然后一脸凝重道:“程煌志,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啊!”

程煌志笑道:“咦!那么巧啊!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呢!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啊?”

“那,你先说啦!”

程煌志打开书包,从内里掏出一份礼物出来,交给吕静宜,道:“是这样的!原本我打算等你生日送给你的,但是我觉得这份生日礼物,要由我和你一起去完成。”

吕静宜接过礼物,诧异道:“你和我一起完成?”

程煌志点头道:“是啊!你拆开看看。”

吕静宜拆开了礼物包装,打开了纸盒,看到盒内的对象,道:“音乐机?”

程煌志拿起了耳筒,示意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啦!你听一下先。”

吕静宜带上了耳筒,她听了一会,那是一段以前他弹奏的纯音乐,她觉得有点耳熟,好像曾经在那里听过,瞥眼一看还发现纸盒内藏一张纸,捡起来看,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歌词。

吕静宜念着纸上的歌词:“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吕静宜愕然地道:“是你之前作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