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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董老师告知程煌志柳艳已经转醒过来,于是程煌志携带婚戒,打算再向柳艳求婚。

当去到医院的时候,布正丽与杨凤瑶也都在场。

柳艳清醒过来,她倚在床上握着董老师的手,道:“董老师,那时候我参加歌唱比赛,唱得很差,我藏起来哭,但是给你发现了,我觉得很难过,你给纸巾我,我有没有记错啊?”

董老师闻言有点摸不着头脑。

柳艳用手反捶自己胸口,道:“在心中呢?”

董老师瞧见程煌志,唤道:“程煌志。”

柳艳把焦点转向程煌志,现出茫然的眼神道:“你…是谁啊?”

杨凤瑶愕然道:“学姐,他是程煌志啊!你认不到他?”

柳艳摇头道:“我…认识他吗?”

柳艳又道:“董老师,我还记得每次我不开心和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在我身边,有次我给坏人捉了你命都不要去救我,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抛下我啊?”

布正丽等人闻言,均把视线转移到程煌志身上,看来柳艳把程煌志忘了,程煌志和她一起的经历,在她脑海中程煌志这个角色所做的事情都修成了董老师的所为。

医生对他们说柳艳的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加上她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很有可能把一些伤痛的记忆删除。

看到现在柳艳这么依恋董老师,程煌志道:“董老师,以后艳姐就交给你啦!”

“程煌志…”

“我只会令艳姐想着起不开心的事,艳姐不要记起我好点,我认为你才是陪伴艳姐最适合的人选。”

董老师瞧了程煌志半晌,然后道:“嗯,那好啦!我以后都会好好照顾柳艳啦!”

回到病房,程煌志瞧见柳艳背着他们,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她哼着歌:“但庆幸尚能发现在印象尚留纪念每一刻都记得你甜蜜过的脸~”

瞥了她最后一眼,程煌志便离开医院。

布正丽、杨凤瑶亦与程煌志一同离去。

杨凤瑶道:“听瑞秋阿姨说,等姓丁那个畜生给判刑了,他们就会移民去t湾,应该不会再回来湾区。”

程煌志点头道:“那也好,学姐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太多伤心事,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也好。”

布正丽道:“那董老师是不是会跟着过去啊?”

杨凤瑶点头道:“是啊!学姐醒了之后,他阿姨和姨丈都看开了,现在只要学姐喜欢,他们都不会反对,而且董老师的人品那么好,日久见人心,他们现在可能会有点尴尬,但是以后一定会相处的很融洽的。”

程煌志点头道:“嗯,学姐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希望他以后幸福快乐啦!”

走到了一个三岔口,杨凤瑶道:“喂,我走这边啊?你们是不是走那边坐车啊?”

程煌志和布正丽与杨凤瑶道别。

杨凤瑶越过了马路,走到了对面街。

汤仲谋瞧见她,向她挥手道:“凤瑶。”

杨凤瑶牵着他的手,道:“等了很久啊?”

汤仲谋用手点了杨凤瑶的鼻子一下,道:“等女朋友没关系啊!”

杨凤瑶道:“学姐过一阵子要去t湾,以后很难见到他,所以聊久了一会。”

汤仲谋道:“刚刚见到你本来想上前,但是又见到布甸和程煌志,免得你难做。”

杨凤瑶道:“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和他们解释清楚,顾琛琛的死不关你的事。”

汤仲谋嗯了一声,道:“好啊!我最近都忙着事情,等我空闲下来,到时有机会好好坐下来面对面说清楚。”

杨凤瑶点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和好,做回朋友。”

“电影马上开始啦,我们走吧!”

汤仲谋脸上展现出狡黠的笑容,心想:“程煌志,等我做完那个事情之后,我一定慢慢炮制你,到最后我会把布甸抢回来的。”

杨凤瑶收到了汤仲谋的电话,现在差不多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到他家里不太好吧?而且现在出门会被爸妈发现的,但是她听得出刚才汤仲谋的声音很需要她,想到之前他搂着自己哭泣的可怜模样,恻隐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于是向同房的姐姐道:“姐姐,我要出去啊!”

“吓!都那么晚啦!你去哪里啊?”

杨凤瑶撒谎道:“学姐刚刚出院,我要去看以下他怎样了,你不要和爸爸妈妈说,他们问到了。你再说啦!”

杨凤瑶之前曾在柳艳家中留宿,她的家人亦认识柳艳,姐姐只是道:“那你小心一点啦!”

杨凤瑶不想惊动睡房内的父母,她蹑手蹑脚离开。

半小时后,她到了汤仲谋的家,汤仲谋一瞧见她便把她拉进屋内,然后吻着她。

杨凤瑶被汤仲谋突如其来的亲昵行为弄得错愕不已,当她感到汤仲谋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内的时候,她的脑海浮现出之前程煌志吻她的片段,她一把将汤仲谋推开。

杨凤瑶的举动让一向自负的汤仲谋感到冒犯,他瞧向杨凤瑶的目光,不禁流露出一丝愤怒。

杨凤瑶怒道:“我担心你,瞒着家人那么晚来找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汤仲谋有点愕然,道:“凤瑶,我们是男女朋友啊!我喜欢你,亲你有什么问题啊?”

“就算是男女朋友都不可以说亲就亲,你想亲我,都要问我同不同意。”

汤仲谋瞧见杨凤瑶想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去哪里啊?不要走啦!好不好?”

杨凤瑶道:“你再这样对我做奇怪的事我就走。”

“oK,我做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行不行啊?”

杨凤瑶笑了笑道:“嗯,你那么晚叫我来干什么啊?你不开心?”

汤仲谋苦笑道:“是啊!我一天都不开心。”

“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整天要做我不想做的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啊?”

杨凤瑶想了想,才道:“我之前都不喜欢数学,不怕和你说我之前数学很差的!但是我知道躲不了,于是我找…人教我,做多了就觉得数学不是那么讨厌咯!”

汤仲谋点头,喃喃道:“对,躲不了…做做就习惯了!”

杨凤瑶又道:“其实你不开心,可以去做运动,我有朋友一不开心就去跑步,跑完会开心一点,不然我们可以去打羽毛球喔?”

汤仲谋哑然失笑,道:“跑步?打羽毛球?”

杨凤瑶点头道:“嗯,我是羽毛球校队,你不够我打的!”

“哈哈,好啊!找一天去喔!”

杨凤瑶再与汤仲谋聊了一会,她有点困倦,她道:“差不多两点啦!我要回家啦!”

汤仲谋拉着杨凤瑶的手,道:“凤瑶,那么晚咯!今晚留在这睡啦!”

杨凤瑶接触到汤仲谋的眼神,那深邃的双眼总是流露出很复杂的情感,有哀愁、有感的、有疑惑、有愧疚,看着这双眼睛,她的恻隐怜爱就会从心头涌出来,很难去拒绝汤仲谋,可能这就是汤仲谋最吸引她的地方。

“好,我留在这可以,但是不可以对我做奇怪的事。”

汤仲谋点头答应。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杨凤瑶在汤仲谋的额上亲了一下,道:“晚安。”

未几杨凤瑶道:“我可不可以挨着你睡啊?”

“好啊!”

杨凤瑶把头贴在汤仲谋的胸口,想起了之前在陆永祥的家里,程煌志骂哭她,她跑到了楼梯转角,程煌志追出来,她在程煌志的胸口哭泣。

现在她只能用别的男生来缅怀过去的历史。

原本汤仲谋唤杨凤瑶来,只是想把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体上,而现在大家躺在床上,要得到杨凤瑶也是很容易的事,经验丰富的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心甘情愿把身体交给自己,可是他觉得现在的感觉挺好,他不想破坏这刻的感觉。

这个酷似顾琛琛的杨凤瑶,让很多淡忘了的回忆在他脑海浮现。

他对不起顾琛琛,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是被汤老太派来混进数字帮当卧底,他才要得到数字帮的信任,当一位称职的“姑爷仔”,就需要诱骗身边的女人去出卖肉体。

他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听到咀嚼的声音,向怀中的杨凤瑶一眼。

对方抬起头来,赫然是顾琛琛,她七孔流血,嘴角挂着腥红的肉碎,道:“阿汤,你害死我,我要吃你这个负心人的肉。”

汤仲谋瞧见自己的胸口血肉模糊、坑坑洞洞的。

混身冒汗的汤仲谋坐在床上,急喘着气,心想:“原来是发梦。”

汤仲谋扫视了四周一眼,看不到杨凤瑶,喊道:“凤瑶。”

得不到任何回应,汤仲谋发现桌上有一颗蛋和便条。

便条上留有杨凤瑶的笔迹:“煮了一个蛋给你做早餐,贪睡猪。”

汤仲谋瞧见便条,嘴角上不禁挂上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