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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以后尚璎珞将实验室收了起来,躺回榻上等待着稳婆到来。

她自己虽然是医生,但是实在是没有生孩子的经历,所以一定需要有经验的稳婆来看着。

好在尚璎珞比较谨慎,早就已经在王府里安排了稳婆了。

不过那稳婆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满身是血伤成这般的女子,的亏是尚璎珞方才给自己扎了一针肾上腺素,这会儿神志还算是清明。

她先开口稳住了惊愕的稳婆和慌乱不已的春桃,随后回忆着医书上的内容开始有节奏的用力。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屋子里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尚璎珞压抑的闷哼声。

穆澜渊站在院子中,面上是难掩的焦灼和担忧之色。

一个人留了这么多血,真的不会有事吗……

尚璎珞……

心中愈加的不安,穆澜渊一把拉住了出来换水的稳婆。

“她如今的情况如何?”

稳婆眉头一皱,面露为难之色。

“王妃娘娘还尚未足月,如今提前产子,就算是老身再有经验,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穆澜渊的面上一愣,“不行,她绝对不能出事!若是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尽全力保住她!听到了吗?”

他的双目有些猩红,其中流露出复杂而又的浓烈的情绪。

稳婆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箍箍住了一般,她心中暗自惊讶,随后连连点头。

“是,王爷。”

看来传言果真是不能当真。

都说恭王和王妃的婚事只是一场意外,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但是看方才王爷的那副紧张的模样,心中分明就是相当在乎恭王妃的嘛。

况且别说是一向注重子嗣的皇族,就是她往日接生的寻常人家,都甚少会说出只保大不保小这种话。

虽然说此刻不是很符合事宜,但是稳婆还是在心中偷偷的八卦了一下,穆澜渊和尚璎珞之间的关系。

恭王府的烛火整整燃了一个晚上都不曾熄灭。

天色将明的时候,苏伯庸终于赶了回来。

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自家主子。

“属下无能,那些人被擒住之后,全部都咬破毒药身亡了,请王爷责罚!”

穆澜渊抱着手立在树下,闻讯抬手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太阳穴。

“这些人想必都是那人手里的死侍,他们完不成任务便会自绝。退下吧。”

苏伯庸这才站起身,在看到穆澜渊脏污不已的袍子,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后,心中暗自吃惊。

王爷一向都很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还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

“王爷身上有伤,先回院子里上药吧,属下会派人守在这里的。”

半晌,苏伯庸没有听到穆澜渊的答复。

穆澜渊心中焦虑不已,就像是被人架在火焰堆上灼烤一般难捱。

他负手立在树下的,一双墨黑的眸子就这般死死的盯着紧闭着的房门。

尚璎珞,一定不要有事……

他不走,苏伯庸自然也不会离开,他也跟着站在一边。

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格外的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面终于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王爷,好像是生了!”苏伯庸有些激动的看向穆澜渊。

穆澜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声啼哭而松懈下来,相反,他的眸子之中反而多了几分紧张之意。

“吱呀。”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稳婆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襁褓走出来。

她面上带着笑意,将怀中的孩子往穆澜渊的眼前凑,“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小世子呢!”

穆澜渊只是匆匆的扫了眼,稳婆怀中尚且有些皱皱巴巴的小家伙,他紧蹙着眉,难掩眸中的心焦之色,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王妃暂时没事,只是有些脱力了。”

还没等稳婆说话,随后出来的春桃端着水盆,压低声音对着穆澜渊说道。

话说起来倒是轻巧,但是方才王妃方才,无异于去鬼门关了闯了一趟,流出来的血多得触目惊心。

不过好在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终于算是熬过去了。

春桃这里也不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穆澜渊听了春桃的话,心中一直紧绷着弦终于松懈了下来。

但视线落在那盆血水之上的时候,眉心又死死皱起。

“王妃说她需要自己休息一会儿,王爷……要不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春桃看着穆澜渊身上的狼狈模样的,迟疑着开口说道。

她跟着王妃进了恭王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都喜怒于无形的王爷这么狼狈过,又是血污又是泥土的,简直都不像是王爷的作风了。

这是不是可以从侧面说明,王爷的心中其实还是有王妃的?

“她当真无事?”穆澜渊再次开口询问。

春桃点头:“王妃说只是体力耗尽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上一会儿。”

“本王知道了,你抱孩子下去吧。”

春桃乖顺的点头从稳婆的怀中接过孩子,带着他去找的乳娘了。

……

尚璎珞从黑暗之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然接近黄昏。

她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嘴里轻嘶了一声。

虽然说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身体却像是如同被大卡车碾压着一般的沉重,不仅难以动弹而且似乎还像是中了某种毒一般,感觉到一阵阵的麻痹之意。

尚璎珞皱着眉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刚想开口喊春桃,一杯温水就已经递到了眼前。

握着瓷杯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手。

尚璎珞的视线缓缓上移,视线中出现了穆澜渊那张不管看了多少遍,都仍然会感觉到惊艳的俊颜。

穆澜渊蹙起眉,拿了两个枕头放在了她的腰后,沉声开口问道:“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从前跟穆澜渊不是针锋相对就是不欢而散的,如今听到他这般轻言细语面露忧色的跟自己说话,尚璎珞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尚璎珞的声音尚且有些沙哑,她吃力的抬起手,从穆澜渊的手中接过了瓷杯。

“额……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