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凡事都束手束脚的感觉,真的是让很不爽啊。
日子一晃又过了三个月。
这段时间尚璎珞过得还挺清闲的,除了伪装成神医的样子管理三家店铺之外的,她的日常就是带阿黎,以及给季太傅调理身体。
季太傅是在第三日的时候醒来的。
不过他在知道季老夫人已经没了以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险些一口气没有喘过来,还好尚璎珞当时就在那边,否则还真是有点悬。
最近凌雪宁倒是也没有再出来作妖,听说她在到处寻找,能够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夫,甚至都找到‘神医’的头上去。
只不过,尚璎珞自然不可能去给她治病的了,直接让‘神医’出门找药材去了。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就算是尚璎珞顶着重伤快挂了的名头,也还是没有能逃开刺客的追杀。
好几天晚上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毒烟就顺着飘满了整个屋子,直接把尚璎珞活生生呛醒了……
真的,要不是她有个百毒不侵的体质的话,怕是早就不知道在睡梦中死了多少次了。
无语,真的无语。
她都快‘重伤’得快死了,皇帝那边都还是不满意。
左右醒着也要被刺杀,‘重伤躺着’也还是要被刺杀,还不如醒过来好一点。
于是乎,恭王妃痊愈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了出去。
尚璎珞现在已经不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和身份,去插手店铺的事情。
好在的是就算是‘神医’不在,店铺那边倒是一切都挺顺利的,不用专门盯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日,尚璎珞打算出门,去买些必须要用的药材。
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帝那边居然还会召见她。
巍峨的皇宫中,御书房。
穆龙瑞坐在上好的檀木所制的太师椅上,神情轻松,有一下没一下盘着手中的手串。
“皇上,属下探查到,雪宁公主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下方,林都统低垂着头说话。
听到这话,穆龙瑞轻挑了眉,眼睛微微地眯起,似乎是来了兴趣一般。
“哦?说说看。”
“属下那日探查到,恭王妃似乎是在京城中开了三家店铺,就是之前提过的那间药铺、布庄、还有一家专门售卖女子胭脂水粉的店铺。三家店铺的生意倒是十分不错。”
穆龙瑞听着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林都统说的这几家店铺,他倒是早就有所耳闻了的。其实开几家店铺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该查的还是要查清楚的,万一能够成为自己手中的筹码呢。
他淡淡地扫了林度躺一眼,慢悠悠地出声:“继续说。”
“不只是属下探查到了这三家店铺的归属,雪宁公主也查到了。她似乎跟恭王妃非常不对付,所以就……”
林都统将虫卵的事情大概地讲述了一遍。
听罢,穆龙瑞眼底的兴味似乎是更加的浓重了。
“虫卵?真有这么厉害的虫卵,她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属下还真是不得而知。不过派去南夷的探子说,南夷有一种失传的秘术——御蛊之术。就是能用特定的东西,驱使一些被特别研制出来的虫子,为自己所用。”
“但是至于具体有哪些用途,恕属下无能,没能够查不出来。”
穆龙瑞听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在桌子上。
半晌后他忽然大笑起来,眼神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满意之色。
“有意思,哈哈哈真是有意思,这个凌雪宁可是对朕那魅力无限的皇弟,抱着什么心思啊。”
“回皇上,是的。属下以为,雪宁公主对于恭王殿下,应当是倾慕已久。”
闻言,穆龙瑞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外经属下查明,那三家店铺其实并非恭王妃所有,背后的主子乃是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之所以恭王妃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会经常在店铺中露面,乃是因为她被那位神医收做了徒弟。”
“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账本流向恭王府了。那婢女自小跟着恭王妃长大,所以恭王妃会愿意放她离开也是正常的。至于那神医的身份属下也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朕知道了。既然如此,便不用管那三家店铺了。至于那凌雪宁,安排个时间让她来见朕。”
主要是那尚璎珞蠢笨无脑,不像是有能够将三家店铺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的能力。
“是。只是最近雪宁公主似乎是得了什么怪病,正在四处寻找名医。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林都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穆龙瑞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
穆龙瑞见他这副样子,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莫要支支吾吾的。”
林都统这才点头了点头,深吸了一口开口说道:“此事关乎于太后娘娘。”
听到这话,穆龙瑞的眼神一冷。
“有探子来报,说自从上次雪宁公主来过以后,最近太后娘娘变得十分的奇怪。举止僵硬宛若提线木偶,说话行为这些都像是变了一个一般,平日里也是呆呆地坐着。属下怀疑……”
穆龙瑞听懂了林都统的意思,他眯起眼睛。“你怀疑太后身上,被凌雪宁施展了蛊术?”
“是的。御蛊之术在南夷都已经接近失传,没有人知道被施蛊之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
林都统观察了一下皇上的神情,担心他会因此而震怒。
毕竟太后娘娘乃是皇上的生母,这位雪宁公主都动到太岁头上去了。
本以为穆龙瑞会暴怒,但是林都统跪在地上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命令。
穆龙瑞的脸色确实比起一开始沉下来了很多,眼底也浮现起了几分寒意。
太后?
呵,她虽是自己的生母,但是自小开始,她的目光就总是停留在穆澜渊的身上,对于自己总是厉声相向,不知道的还以为穆澜渊才是她的亲子。
就连当初立太子的时候,太后跟父皇率先提起的,都是穆澜渊而不是他!
也正是因此,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几乎临近冰点。
即便他即位这么多年,太后心中最记挂的,都是远在他方的穆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