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因为他打心底死活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转瞬秦溪又觉得这一切是合理的。
毕竟楼兰和顾逾白二人青梅竹马，而且似乎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不愿意楼兰是将死之人在正常不过了。
“小白，你弄疼我了。”
嘤咛一声，眼眶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打转，让顾逾白心中十分自责，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帮楼兰。
亦如当年楼兰倾尽一切帮他那般，顾逾白不是一个白眼狼，更别说他十分的有恩报恩绝不相欠。
但是却忘记了秦溪是不了解他的，毕竟二人认识的时间很短暂，倒也是正常现象。
“这件事我不能说，很抱歉小白，你帮不了我的。”
任务失败，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没了那个神秘解药，无论什么别的办法都已经没办法，楼兰只会慢慢被毒素浸染的越厉害。
最后也只是多苟活几天。
这一点AtG其实人尽皆知。
——
“白狐，楼家你知晓多少，我们这边情报组发现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情报，楼家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是就算再不对劲又会有多不对劲呢，不过是一个已经基本从A市除名的家族。
总不能是楼家所说的意外是蓄意为之，因此白狐并没有太过上心。
“白狐你快过来看这则消息，这是楼家的人？”
听着青鸾的动静，白狐不由得认真了几分，随后将墙上的投影幕布降了下来。
青鸾用笔在一个文档里敲了敲，随后那些照片瞬间冲击着白狐的心灵。
这，这些都是什么……
白狐满脸不可相信，满脸的惊诧。
随后似乎缓过了神，胃里翻江倒海的作呕感直冲天灵盖，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楼兰，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迫，亦或者被操控了意识主动这么做呢。
却不知道在那些照片的背后全是楼兰为了活下来的苟且偷生之举动。
“楼家那场大火已经太久了，真相或许很难查出来了，要告诉堂主吗。”
说起来秦溪，她似乎最近和组织的人联络都甚少，让青鸾心里也不由得开始好奇的怀疑，堂主在忙什么。
要不是偶尔一两条消息他们都要怀疑秦溪是不是真的不想在接手AtG了。
不过联想到开会的事，青鸾还是选择闭了嘴。
那场会议白狐不在，而因为通告和拍摄进度问题就连视频会议都没能参加。
而青葵和千桔也都双双的约定好谁也不能在白狐面前提起这件事。
“说起来最近堂主都没有怎么和我联系，组织最近很忙吗？”
白狐不解，因为AtG内部一向都是十分和睦，至今为止其实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闹过别扭亦或者吵架。
所以也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而青鸾在听见白狐的问题后先是一怔随后转了话题。
“楼家被灭满门后似乎最大的受益人真的是顾家，所以也导致了现在能搜到的消息都是说顾老爷子是主谋，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暗送秋波。”
白狐赞同的点点头，最后思虑再三还是通过邮件发给了秦溪。
将大概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之后便发送了一个s级加密的信件。
而也因为查到的那些照片，楼兰其实有一阵是被跟踪着的。
如今秦溪看着楼兰，心中清楚的知道她这是需要解药的表现。
“你身体的毒最后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死去你知道吗。”
她本身无意多管闲事，可是心底那片善意还是忍不住开口想帮楼兰。
“你……”
楼兰眼眸中满是震撼，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心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件事不是只有那些阴暗的老鼠才知晓吗，她，是什么人，难道……“
想到这个可能性，身子骨都僵住了。
她想告诉她不要追问下去了，可是话到嗓子眼却不能说。
“顾总，我有些话想和楼小姐说，您方便吗？”
顾逾白点点头，没有在打扰二人，而是进了顾甜的病房。
顾甜的烧已经退了，不过脸色还是不算好看。
稚嫩的小脸满是汗珠，小手紧紧的握着被子。
“甜甜，你受苦了。”
心中呢喃，心疼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而秦溪则是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脸，迫使她张嘴。
下一秒，不等楼兰反应过来只觉得似乎嘴里面少了什么东西。
“啪嗒”一声，一个四四方方极细小的盒子掉落在地上，中间隐隐约约透过几缕光。
看着那个东西，秦溪毫不犹豫一脚给它踩了个稀碎。
随后扭了扭手腕，带着几分歉意的笑朝对方道歉。
“抱歉，事发突然，只能这样了，楼姐姐，你这些年受苦了。”
楼兰还久久没有回过神，直到听见秦溪的话，眼神也顺势落在了那个被踩碎的窃听器上面。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哭声渐渐，这让顾逾白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身，心中焦急。
但是想到秦溪的话还是克制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溪，我之前把你牵扯进来了，不对，谢谢，谢谢。”
楼兰竟一时半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五年，整整五年了。
自从她被迫的带上这个窃听器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自己想说的话，她每天似乎都犹如一个设定好的机器人。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她太害怕太高兴了，担心这一切是一场梦。
可是想到自己即将因为中毒太深命不久矣时，她又忽然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你不好奇吗？”
秦溪开始觉得自己看不透楼兰了，她五年以来都在那种地方生活着。
如今为什么对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和好奇。
“嗯？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和小狐狸一样，应该也是加了某些组织吧，对吗。“
秦溪没有否认，看着楼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天看见小狐狸那么在意你，我就知道了。”
“不说我了，你呢，小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上装着窃听器的。”
她不曾和她有亲密接触。
是哪一步的求救信号被她察觉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