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会不会脱罪?”
“不会,皇上判他流放十年,爵位保留最后一代。”
这样的结果对邵禾来说是大快人心,渣男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原主在天之灵应该也可以安息。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监牢门前。
邵禾还是第一次进入大牢,刚走进去,便感觉阴风阵阵。
“怎么突然感觉好冷?”
这里面的温度似乎比外头低了好几度。
“这地方常年见不着阳光。温度自然不能和外面比。”裴淮安解开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
邵禾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算了,顺着台阶走下去,来到下面,只见对面的墙壁上挂满刑具,看上去更显寒气逼人。
这种地方,就算是身体素质再好的人,怕是也受不住吧!
一阵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五皇子请跟奴才来。”
随着带路的狱卒,很快就来到了关押重犯的地方。
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是大牢中依旧昏暗,根据狱卒所指引的路线,两人终于找到关押楚昱的牢笼。
透过围栏看向里面的人,只见楚昱坐在稻草堆里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象此人便是鼎盛一时的侯爷。
楚昱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囚服,浑身伤痕累累,头发蓬乱,眼睛红肿无神,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双唇干涸龟裂,嘴角更是往外渗着丝丝鲜血……
这般模样,与记忆中高高在上的楚昱,简直相差甚远!
楚昱似乎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抬眸朝着邵禾的方向看去。当视线接触到那抹白色身影,眼底瞬间迸射出激动和喜悦。
“邵禾!”
楚昱挣扎着站起身子,拼命跑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栏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邵禾,救救我,我没有贪污,我是被人冤枉的!”
“堂堂一国侯爷,竟做出贪污之事,如今还有脸在这里说冤枉?如今证据确凿,侯爷就认命吧!”邵禾冷眼看着他,语气平缓的说道。
楚昱哽咽一声,他也知道自己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孩子呢?孩子在哪里?你让我见见孩子,让他认祖归宗好不好?”
楚昱激动的想要伸手抓住大牢外面的人,邵禾有所察觉向后退了一步。
不禁想起原主曾经凄惨的场景,拼尽全力生下孩子,却被楚昱差点害死,死里逃生后又再次被扔到乱葬岗,若不是自己本事大,恐怕早身首异处。
“你根本不配见到我的孩子。”邵禾看到愤怒的人接着说道:“你母亲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喽,她可没少得罪人,你说那些人,会不会都上来踩一脚。”
在他一步步的故意刺激下,楚昱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呐喊起来。
“你闭嘴,你给我住嘴!”
“怎么?这就受不了?你这承受能力也不行啊。”邵禾此刻心情和楚昱大大相反,只觉得无比舒爽。
她很乐意看到楚昱痛苦、挣扎的模样。
楚昱抬眸看着她,握紧的慢慢松开,颓废的低下头,“就当我求求你可好,让孩子继承平南侯府的爵位。”
“他不能继承,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小临漳不是你的孩子,他的父亲另有其人!”邵禾冷笑着回答。
她的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在平静的湖水里,瞬间炸开惊涛骇浪。
楚昱瞪大双眼看着邵禾,“不,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报复我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邵禾,你还在生气,所以故意这样说是吗?”
“那你看好了。”
邵禾说着,一把扯过裴淮安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上去,
裴淮安看到那张放大的脸,眼眸微微瞪大,随即回神,立即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加深这个吻。
两唇交缠,温柔缱绻。
良久二人才分开,楚昱呆愣的站着,脸色煞白,目光空洞,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许久,楚昱才喃喃的问:“为什么……”
“当初的邵禾和孩子早就被你杀死,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邵禾。”邵禾说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
楚昱的脑海中轰的一声响,随即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失去了理智,猛然将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邵禾,裴淮安搂着她侧身躲过,并抓住楚昱的手腕用力一掰。
楚昱痛苦的哀嚎,嘴里不停的咒骂,“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偷汉子!这个贱女人居然背叛了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
“太吵了,把他的嘴堵上。”裴淮安看了眼阿莫,很自然的搂着邵禾向外走去。
“是。”阿莫拱手看向大牢里的人,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