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面面相窥,有几个文官正要跪下求情,却听皇上厉声道:“若今日谁敢为圆慧求情,便陪他一同去大牢走一遭。”
这话立刻让那些想跪下的人又站了起来,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怕有命去没命回。
圆慧方丈被关的事情,也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二皇子府中,身后侍卫担忧的说道:“若是方丈将二皇子共出,可如何是好?”
“不会,就算他深受重刑,也绝不会招供出本皇子,他还等着本皇子将他救出。”裴城业手背于身后,神色自信道。
“皇子高见,属下佩服。”
“你去盯紧点,不能出任何差错。”
“遵命!”
大牢中,裴淮安对着阿莫挥挥手。
阿莫走上前去,将方丈身上的佛衣褪下,又将他脖子上的佛珠拿开,给他换了一件囚服。
面对这一切,圆慧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的挣扎。
“不如圆慧方丈说说,是何人指使这么做?”裴淮安淡笑道。
圆慧依然不说话,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裴淮安放在眼里。
“不肯说吗?既然圆慧方丈连死都不惧,又怎么害怕这小小的牢狱呢?”裴淮安微微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贫僧并非不肯说,而是不屑与你多言。”圆慧方丈冷哼一声。
“呵,圆慧方丈到真是硬气。”裴淮安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裴淮安再次看向圆慧道:“你可知晓此次事情的严重性?”
圆慧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耀国,问心为愧。”
“难不成你玷污女子清白,收敛钱财,杀害她人,也都是为了大耀国?”
裴淮安不敢相信,一个方丈竟敢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更没有想过他还有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你为何要诬陷邵大夫。”
圆慧轻蔑的看了阿莫一眼,嘲讽一笑:“贫僧所行一切皆是为了大耀国,岂能与诬陷扯上半分干系?”
“说的真好。”
一阵掌声响起,邵禾带着疯疯癫癫的女子走来。
圆慧在看到女子后,眼神微微一变,但也仅是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圆慧方丈应该对这女子并不陌生吧,你曾做过的恶事,还需要我提醒吗?”邵禾来到围栏前问道。
“贫僧并不认识这位女施主。”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假方丈玷污我!”
本该疯疯癫癫的女子,此刻却恢复正常,圆慧放在袖中的手慢慢攥紧。
“女施主莫要诋毁贫道。”
邵禾对于他的否认一笑而过,继续说道:“你曾断言大坝之事,无非是知晓了有人偷工减料,又刚好得知会有洪水到来,所以你借机树立形象。”
“而后的城池之战,更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让你提前预知地洞,不如让我猜猜,是谁给你的消息?是谁给你的消息,是后宫之人吗?”
“女施主请慎言,老衲与皇室中人有接触,怎么可能有联系。”
“哦,是吗?我倒觉得这人不仅是后宫之人,而且还位高权重,能够探听到朝廷之事。”邵禾笑的阴森恐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不懂你在胡言乱语。”圆慧闭上双目念叨着佛号。
“不懂?”邵禾冷冷一笑,随即抬抬手,让阿莫打开牢房门。
正当她要进去时,却被裴淮安一把抓住,“像他这种恶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阿莫。”
“是。”阿莫走进大牢中。
邵禾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为了避免别人误认我们动用私刑,就先卸一条他的胳膊。”
咔嚓——
圆慧发出凄惨的叫声,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圆慧方丈不是说什么都不惧吗,怎么会这般痛苦呢?”邵禾笑的邪肆狂妄。
“阿莫。”
阿莫转头道:“邵大夫有何吩咐。”
“把他的左胳膊也废掉,看他还敢不敢装模作样,不承认。”邵禾冷声道。
“是。”
“啊!不要!”
阿莫走到圆慧跟前,握着他的胳膊而后猛地一用力,咔擦两声,圆慧发出凄惨的叫喊声。
邵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我记得,这条胳膊曾经打折过一名孩童的腿,不知道现在还能否打折别人的?”
“阿弥陀佛!”圆慧强忍着疼意,口中念叨着佛号。
“你若是不说,那么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贫僧什么都不知道。”
“好,那就慢慢承受着吧。”
“阿弥陀佛!贫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裴淮安和邵禾一同离开,后面的凄惨声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