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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吻的唇饱满红润的厉害。

指尖轻轻触碰,还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舍一尖在上面扫过的感觉。

想起她和自己接吻时,沉醉的样子,时渝白不由轻笑出声。

随后他拿起放在一边、储存有带她发囊发丝的透明袋子,极为虔诚的在内心默默祈祷:

“希望心想事成,结果出来后,她一定不是时丘壑的女儿。”

……

很快晚餐时间到了。

徐盛夏尽量保持平静的下楼和贞素、时丘壑他们一起吃饭。

起初没什么事情发生,大都是时丘壑和贞素探讨工作上和人际关系上的事,徐盛夏和时渝白两个人在安静的吃饭,或者偶尔时渝白会朝她多看几眼,但徐盛夏都佯装没有察觉,不理他。

直到贞素在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徐盛夏微笑又乖巧的对她道了声谢后……

饭桌上谈话的内容才变了起来。

贞素指着徐盛夏红肿带着齿印的下唇,忍不住问出了口:

“落落,你的唇这是怎么了……”

徐盛夏闻言,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她心里恨死把她唇咬破的时渝白了,但又不得不撒谎遮掩这件事,便红着俏脸,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我……我今天傍晚去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一跤,牙齿恰好磕到了唇瓣。”

时丘壑和时渝白听到贞素问话,也正在看徐盛夏的唇。

听她这么回答后,贞素和时丘壑并没有怀疑,完全信了。

毕竟徐盛夏平时是真的乖巧又懂事的不行。

他们从没想过,她会对自己撒谎。

而时渝白则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眸光闪烁了一下。

他也注意到时樱落红肿的下唇了。

怪他。

第一次接吻没什么经验,咬破了她的唇。

一会儿吃完饭,有时间去到医药箱里找管药给她送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贞素又好笑又担忧的问她。

“可能是吧。”徐盛夏低着头,看似很窘迫的回答。

贞素和时丘壑还以为她这样,是为自己摔跤磕了唇瓣而不好意思呢。

所以便开始劝她:

“没事,下次小心点就好了,一会儿我让女佣给你送些药上去抹一抹。”

时丘壑也道:

“既然是没休息好,一会儿吃完饭早点上去休息,别再熬夜刷题了,高考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贞素附和:

“你爸说的没错,别刷题了啊,一会儿去睡觉,至于高考……你别太过分较真了,考好考差都没关系的,爸爸妈妈不会怪你。”

徐盛夏回应他们: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妈妈。”

时丘壑和贞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徐盛夏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趁机说出了她早就想好的事情:

“爸妈,还有三天就高考了,这三天我不想去学校了,我想在家复习,跟你们说一声。”

不去学校,就不用和时渝白坐一辆车了,不去学校,也不会再和他一起吃中午饭……

总之会减少很多和他相处的机会,想必这样,她心里的罪恶感便会减轻,两人做的错事就可以淡化。

至于他放学回家后……

徐盛夏决定好了,她要反锁门谢客,不让他有进自己房间的机会,直到时丘壑和贞素回来为止。

高考结束后,徐盛夏也想好了。

她绝对不报帝都的大学,她要报深大,暑假期间,她也不要再和他相处,她会找爸爸妈妈申请,出去旅游,进而避开时渝白。

分开久了,想必他对自己的那点不好想法就会淡了吧?

徐盛夏想。

时渝白听到她这么说,则眸光闪烁了一下。

但片刻又归于宁静。

不去学校也好,免得左子言天天惦记她。

在家里待着,他想找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至于上学,他本来就不需要参加高考,上不上比时樱落更加无所谓。

目前,时渝白最重要的是亲子鉴定。

徐盛夏的发丝取了,还需要时丘壑的样本。

带有发囊的发丝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所以,他得亲自在时丘壑头上拔头发。

想到这里,他没什么食欲了,酝酿着怎么做这件事。

“好,最后三天不去就不去吧,学校那边你放心,我们跟老师说。”贞素没什么意见的同意了。

时丘壑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徐盛夏笑着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开始低头干饭。

“爸,今天您有时间吗?好久没有和您谈过心了,想找您说说话。”

徐盛夏这边话题刚落下,时渝白便放下了筷子,开口对时丘壑说起了话。

时丘壑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家向来嚣张、怼天怼地的小子,今天竟然对他用了敬词?!

还有……他竟然主动说要和他谈心?

我去!

有点受宠若惊啊。

时丘壑和贞素交换了个眼神,不敢置信的看向正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的时渝白。

“咳……阿白,你今天怎么了,是在外面闯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大祸吗?”

时丘壑清了清嗓子,尽量慈祥的询问时渝白。

贞素虽然没敢跟他说话,但那表情和时丘壑一个意思。

一个向来看他们不顺眼、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儿子,突然有一天心平气和、十分有礼貌的要和老爸谈心,除了有事解决不了,需要求他们,他们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

时渝白:“……”

“我这不是马上高中毕业了吗,想着好长时间没和你说过话,想跟你联络一下父子感情,”

时渝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好态度有多么反常之后,连忙熟练的改成了平时不耐烦、欠扁的样子,

“怎么?你不乐意是吗?不乐意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他“脾气不好”的推开餐椅,站起了身,准备往楼上走。

时丘壑其实是一直渴望和儿子和解的。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真的很重视他,很心疼他。

并希望他能理解自己,体谅自己。

今天他都这么说了,又是难得的好脾气,难得的主动,他又怎么可能拒绝他呢?

所以见他要走,他连忙放下碗筷,叫住了他:

“等等!我有时间,你要是着急,这会儿跟我去书房聊吧?”

站在客厅与餐厅交界处、背对所有人的时渝白悄悄勾了勾唇,随后又很快压下,佯装不耐烦道:

“好,那你快点走吧?”

时丘壑:“……!”

这阴阳怪气老子的语气还真是让他心梗。

可人也奇怪的很,被他阴阳怪气习惯了,他猛得跟自己好好说话,他还挺别扭的。

相反,他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才有几分真实感。

哎!想他时丘壑在商界叱咤风云了一辈子,唯独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时有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啊。

真是应了那句……子女都是父母前世的债!

时丘壑内心感慨着,却并没有放慢去书房的动作。

不管怎么样,他妈妈去世后,这还是时渝白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谈心。

年龄大了,总是格外渴望亲情。

所以,时丘壑很愿意和自己儿子联络感情,把当年娶贞素进门这件事,和他能够达成和解。

时渝白突然好脾气的把时丘壑叫去谈心,连徐盛夏都察觉出了一丝不正常。

联想这两天,两人发生的事情,她挺担心时渝白不管不顾乱说一气,影响到她在家庭中的地位的。

可她没有阻止他们两人谈心的理由。

所以尽管心有忧虑,也只能尽量压着,祈祷时渝白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失去理智。

哎!……好烦呐。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希望悬崖勒马后,一切都能回归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