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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筱淑就被摇醒了,:“娘亲,娘亲,我们旁边多了一个房子诶!”

盛筱淑起来一看,他们的小茅屋右边,地势稍高的一块空地凭空多了一幢木屋,门前用竹篱笆拦出了一圈栅栏。

木屋虽小,看起来却精致得很。

门扉忽然打开,谢维安摇着扇子走了出来,眸光淡淡:“我们可能需要做一个月的邻居了。”

盛筱淑:“……”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她真是不懂啊!

虽然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这片地也不是她的,实在管不着。

司回和浅茴看见是谢维安,也很高兴。

之前他在茅屋里待的那段日子,跟二宝玩得很好,两个孩子也亲近他。

这样盛筱淑就更没什么道理排斥这个新邻居了。

但是谢维安人虽然搬了过来,家里除了基本的米面,别的什么也没带,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她只好偶尔给他送点菜过去。

他也不白收,大人物还主动过来跟着她松土施肥砍柴,倒是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份名单很快到了尽头,盛筱淑正觉得松了口气,张大娘又找上了门。

“盛娘子,不好,不好了啊!”

盛筱淑把人带到屋里,倒了杯茶安抚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张大娘往屋里看了一眼,司回和浅茴去后山玩去了,不在家。

没见着人,她才压低声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福溪镇方圆数十里有好几个村庄,他们福溪村在里面只能算是个中等规模的,最大规模的那个叫做圣河村。

里边有个已经活了上百年的高人,可观天象看吉凶,威望极高,叫做圣公。

圣公每年都会在福溪这一带巡查一回,给每个村子带来福报,当然,也要收取一些钱财。

哦。

盛筱淑听到这里,好奇地想,那不就是神棍吗?

古代的村落里这种事情也不少。

她随口问:“大娘是担心我同那位圣公起冲突?那大可放心,我无意跟他争个高下,只要不影响我们一家三口的正常生活就行。”

“你这话说的!”

张大娘拍拍她的手道:“你的本事我如何不相信,只是我那孩子走山回来听说了一件事,我寻思着必须告诉你。”

看她这么着急,盛筱淑也正色了起来。

“听说那圣公认为,凡是身怀六指之人就是天生的天煞孤星,是要克尽方圆百里的气运的!”

盛筱淑脸色一变。

这种荒谬之言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相信?

“我自然是相信你。”

张大娘忧心道:“但是那圣公明日就要到福溪村,若是让他知晓司回的情况,怕是要不好。我就是来提醒你,这两日便不要去村子里了。”

“我心里有数,大娘放心。”

张大娘离开后,盛筱淑若有所思。

谢维安给的药很有效,原本预计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彻底长好的伤口现在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就算那个所谓的圣公来找茬,他们也不怕。

她唯一怕的就是司回那孩子多想,会认为又是自己给她带来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困扰,我可以帮你。”

谢维安忽然出现在门口。

这个人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盛筱淑摇摇头,:“我自己能应付。”

谢维安挑挑眉,他在这住了小半个月,这女人哪怕知道他有钱有势,也从未主动寻求过帮助。

哪怕像这样,他亲自开口也会被拒绝。

这在京城可是从没遇到过的事情。

谁不是削尖了脑袋都想从他这里挣下几分好处,这女人却送上门都不要,实在是有些意思。

他靠在门扉上,慢悠悠地说:“那圣公我也听说过,他背后的势力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这倒是没听说过。

盛筱淑顺着他的话问:“你了解吗?”

“他跟你们复习镇真的镇长,有些交情。”

这一句话,她就明白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晚间,浅茴一进屋就说:“娘,我们在山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呢。”

“什么?”

司回说:“好像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上来就问娘亲你的事情,我没让浅茴说实话,连忙拉着她跑了。”

盛筱淑一听就跟今天张大娘说的那些话联想了起来。

当即有些后怕。

如果这奇怪的人真是那圣公派来的,没准会对司回浅茴不利。

她摸摸司回的头,表扬道:“做得好,你保护了自己和妹妹。”

同时她也想着,还是得提前做点准备才行。

当天晚上下起了小雨,谢维安的小木屋直到深夜还亮着一盏萤灯。

这场雨盛筱淑并没有提前通知,因为他需要的只是足以影响民生的大雨和暴雨。

所以这种微酥小雨,倒还带来了些许意料之外的雅趣。

他站在窗边,徐安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边。

“右相,已经查清楚了。这圣公和镇长勾结,每年到处敛财,三七分账。”

和他想象中的并无二致。

“右相,是否需要属下解决了这害群之马?”

“先留几天。”

谢维安冷声道:“这倒也是个机会,看盛筱淑会如何应对。”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盛筱淑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起床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她的小茅屋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落过雨的天气里也光着膀子,袒着胸腹,一看就不是善茬。

四个汉子抬着一顶暗黄色的软轿,里边的人影影绰绰看不清,但猜想应该就是那圣公了。

后边还跟了不少村民。

大多都是跟来看热闹的。

盛筱淑早有准备,把二宝留在屋内,独自迎了出去。

“你就是那会占卜的盛氏?”

轿里传出来的声音苍老又尖锐。

盛筱淑双手抱在胸前,淡定道:“是我,这位就是圣公?”

四个汉子当即同声呵斥道:“大胆,怎敢见圣公不跪?!”

这一声喊得突兀又中气十足。

围观的有好几个人都被吓得膝下一软,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