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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福溪征粮的事情本来不归谢维安管。

他被叫回京城,统筹大徵各地的征粮,西南一片原本是分给了另外一个人,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是左相的手下。

谢维安连夜进宫找皇上改旨意,换成了杜林。

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这毕竟是忤逆皇命的行为,如果再加上私自调用军粮,就算他再受皇上器重,恐怕也得脱层皮下来。

朝堂之上还有左相虎视眈眈,这军粮真要动出去了,徐安简直不能想到时候左相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他还是顶着压力去找了盛筱淑。

盛筱淑道:“不管你为什么要把负责人换成杜林,总归我从中受了好处。所以咱们现在两清了。”

谢维安没说话。

她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沉默,于是把手里的伞又撑了起来,“我要说的说完了,大人再见。”

刚走出一步,手腕忽然被猛地抓住。

从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高得令她心惊。

下一秒,她感觉眼前一黑,谢维安的身子山一样倒了下来,差点儿直接给她惯到地上去。

“喂,你……”

刚一上手她就觉得不对,好烫,太烫了!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火炉,贴着他的部分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盛筱淑好险才稳住了身子,然后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连忙叫来了人,徐安鞭子才挨了一半就半身不遂地跑了过来,谢府里一阵鸡飞狗跳叫大夫。

盛筱淑把人交给白鹤后本来想走的,却被徐安给留住了,“盛姑娘今天可否留下来?姑娘家里那边我们的人会去通知的。”

她心说凭什么?

徐安捂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用着相当诚恳的语气道:“右相现在还在气头上,姑娘也看见了属下的下场,要是没有姑娘在,属下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盛筱淑:“……”

惨不惨她不知道,脸皮倒是很厚。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真的稀里糊涂地留了下来,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坐在谢维安的房间里,看着他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真像个大怨种。

她从空间里边拿出一本书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谢维安睡着的时候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他的模样本来是偏冷厉的,不言不语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但是现在沉寂下来,那张本来就比旁人好看得多的脸就显出了一点和他完全不搭的透明感。

盯了半晌,盛筱淑不得不承认,谢维安确实有副好样貌。

想了想,她还是做了个湿枕按在他额头上。

缩手的时候却被一把抓住了。

她吓了一跳,却见谢维安还没睁开眼睛,估计只是烧迷糊了。

盛筱淑把手缩回来,站起身推开窗户,看见门口两尊门神一样杵着的白鹤和徐安,有些无语,“二位大半夜是没事做吗?”

徐安身残志坚,笑得相当微妙,“咳,这不是为了护卫右相和姑娘的安全吗?”

她打量了一番徐安,“你敢不敢放开扶着墙的手?”

徐安:“……”

那当然不行,他现在光是站着就已经很费劲了。

二十鞭子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正常来说他得在床上躺个七八天才能下地的,现在的情况纯粹是白鹤手下留了情。

“到底什么事,赶紧说。”

白鹤抱胸,浑身上下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字。

徐安只好接着说:“确实是为了保证右相的安全,姑娘可能不知道,朝廷上下时时刻刻都有盯着右相的人,平时右相有功夫傍身,现在情况特殊嘛,我们不得多照看点儿?”

“有道理。”

盛筱淑点头:“那我的房间呢?”

“啊?”

徐安露出迷茫神色。

盛筱淑比他还要迷茫:“啊什么啊,难不成你想我今天睡在你们右相的屋子里啊?”

“姑娘不就是留下来照顾右相的吗?”

我照顾个头!

见她黑了脸,徐安连忙轻咳一声,喊了句“来人”。

然后刚刚还空无一人地方忽然冒出来个一身漆黑的人,看得盛筱淑叹为观止,还好刚才没打算对谢维安做点别的。

“去收拾一下隔壁的房间给盛姑娘住。”

那人悄无声息地下去了,徐安这才问:“姑娘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没了。”

盛筱淑道:“但是还有个问题。”

“您问。”

“你们右相这症状好像不仅仅是染了风寒吧。”

能烧成这样,而且看府里的人焦急的样子,怎么想都不普通。

徐安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右相没有告诉姑娘啊。”

“嗯?”

还跟她有关系?

大概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徐安显得格外爽快,“其实是上次在敬安堂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清干净,加上淋了一场雨,风寒诱发了毒素,这才烧得这么厉害。”

盛筱淑皱皱眉:“都过去七八天了,还没清干净?”

“我们也想啊,但是那天以后右相又是忙着回京奏报,还非要回福溪来盯着这边的情况,根本没有时间,我们也劝不动。不过姑娘放心,右相已经没有大碍了。”

盛筱淑:“……”

你这么说我怎么放心?

他身上中的那一刀还是给她挡的呢。

半晌,房间准备好了。

她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给了徐安。

“这是?”

他打开一看,是一个香炉。

“安神香,给你们右相点上吧。”

她摆摆手,往隔壁房间走去,“我也休息了,拜托你们保护右相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我的人身安全。”

“那是自然!”

她离开后,白鹤才开口,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徐安手里的香炉:“这东西没问题吗?”

“没问题。”

“你如何肯定?”

徐安笃定道:“我懂一点医术,这确实是安神香,而且品质很高。”

白鹤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那也就是一炉子香而已,你能笑成这样?”

“哼,你懂什么?”

徐安笑着说:“盛姑娘出门,身上怎么会常备安神香呢?肯定是来之前就想好了要送人的。行了,赶紧拿去给右相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