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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简单解释一下吧。”

池家兄弟盯着她手里的针筒,目光怪异又充满防备。

盛筱淑没办法,只好解释道:“这个药不能口服,只能从静脉……嗯经脉里面打进去,才有最好的效果。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拖了太久了,如果口服,你可能要连续喝上一缸才有用。就算你喝得下去,我们也提炼不出来这么多。”

她看进池南的眼睛,“所以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

“经脉”两个字一出,池舟狠狠皱了眉,他是习武之人,经脉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要将一根针扎进经脉里,那人不就废了?

盛筱淑解释不了血管的知识,这个世界关于经脉的论断已经根深蒂固了。

所以她只是看着池南。

后者也有些迷茫,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池舟身上。

半晌,池舟咬牙道:“拜托盛……夫人了。”

盛筱淑挑挑眉,没在意他的称呼,往身后招呼了一声,“浅茴,来。”

“好嘞,娘亲!”

“别担心,浅茴对经脉的了解和经验比我高很多。”

盛筱淑说着将针筒交给了浅茴。

浅茴拿到针筒,靠近池南后小脸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大眼睛也不到处转了,一下子就专注了起来。

针扎进去的时候,池南一声闷哼。

虽然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但是实际的过程很快。

短短几息过后,浅茴就将针头拔了出来,不出所料,鲜血跟着涌了出来,阵势相当吓人。

好在盛筱淑早有准备,给他准备了一块干净的布,让他把伤口按住。

浅茴后退一步,一字一句道:“这个药应该很快就会起效,大哥哥你今天晚上会很难熬,但是只要熬过去了,你的病就算好了。”

池舟激动道:“真的?”

小姑娘嘟了嘟粉色的唇,“浅茴从来不骗人的。”

“抱歉,是我心急了。”

浅茴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走到了哥哥身边。

盛筱淑麻利地收拾好东西递给阿庄,然后道:“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池舟和捂着自己手腕的池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点无声的忐忑。

这夜,果然如浅茴所说很不好过。

一到夜晚,池南就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狠狠烧了起来,滚烫得有肉眼可见的白雾冒出来,偏偏他又觉得极冷,牙齿格格打战也止不住颤抖。

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碾过一样,发了疯似的疼。

他狠狠咬住被子的一角几,隔着厚厚的棉被也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池舟在一边无能为力,只是眼眶越来越红,就这么无力地站到了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翻来覆去了一晚上的池南忽然没了动静。

池舟吓坏了,连忙上前察看。

池南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被子已经全被他的汗水打湿,长发乱草一样纠缠在一块,被咬着的那处被子渗出了一小片已经发黑干涸的血迹。

脸色苍白得跟个被刷了白糊糊的纸人似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池舟颤抖着将手指伸到他鼻下,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感受到了那道缓慢,但是均匀的呼吸。

他腿下一软,终究还是没挺住,跌坐在地。

盛筱淑轻轻打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进去,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身后的阿庄道:“准备好热水,再备两身干净衣裳。等里边那位醒了后把这个药熬了给他喝。”

“是。”

盛筱淑离开万朽斋,往风水屋走的路上正好撞见了寻来的徐安。

两人就地找了个茶摊。

“老板,要壶桂花茶,两碟红糖琵琶膏……你找我做什么?”

盛筱淑往嘴里丢了几颗瓜子,含含糊糊地问。

徐安道:“杜林这两天就要调回京城了,我想着应当来告诉姑娘一声。”

盛筱淑动作一顿,“这么快?”

她记得谢维安临走的时候还说过杜林在福溪待的时间不会短。

“他在京城的老爹运作了一下呗。”

盛筱淑恍然,“该死的官僚主义。”

徐安:“……啥?”

“咳,没什么。”

盛筱淑转移话题道:“他姓杜,他爹不会是那什么户部尚书吧?”

徐安给了她个“你懂得”的眼神:“之前杏林书院内院考核的时候,盛姑娘应该是见过他家的人了。”

“哦……”

她明白了:“那不懂礼貌的小屁孩是杜林家的谁?”

“他弟弟,不过一个是大房的一个是二房的,那杜知书地位高一点,又是年幼的那个,再加上有不俗的天赋傍身。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养成了那么个性子。”

徐安悠然道:“不过那一家子的事情也不至于到什么相见眼红的程度,跟其他世家相比倒是和平许多。”

盛筱淑点点头,“唔,原来如此。”

顿了顿,她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什么时候走。”

“明日清晨。”

“行,那到时候我去送送他。”

“客官,您的茶来嘞!”

盛筱淑接过茶和糕点,刚咬一口,就听徐安又问:“姑娘是真的打算将那池家兄弟留下来吗?”

她砸吧砸吧嘴道:“他们愿意留下来自然挺好,要是不愿意也算做了个人情,不亏。”

徐安:“……”

据他所知,用在池南身上的那些药可是价值不菲的,用这些换两落魄兄弟的人情,亏麻了好吗。

“哎呀,知道你为什么总被你家右相骂吗?”

“为什么?”

“眼光不好。”

徐安:“……”

盛筱淑说:“那两人若是这次难关度过去了,此后的成就不会小。你知道的,我看人很准。”

“好吧。”

徐安表示无话可说,这确实不得不信。

第二天一早,晨雾浓得几乎化不开,十米以外就是一片混沌。

盛筱淑杵着一根柳条磕磕绊绊地走到村口,杜林站在马车前,看见她立马冲了过来,嘴角往下一撇,眼眶就红了。

“诶你别。”

她连忙阻止:“别搞这些肉麻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