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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幼:“怪不得你刚才那么好说话呢。”

管家捂脸。

“这么说来,这位前任大祭司好像确实是同谢府有些渊源。”

“少爷说的是。”

管家道:“据说这位同谢府主人关系颇深,当初福溪天灾,便是这二位一同修建的排水蓄水工程,获得称颂无数呢。”

“又说这大祭司神力莫测,无所不知。如果真是她,那方才她说的话真有可能确有其事。”

陈宁幼撑着下巴,好奇地问:“那谢府主人……是谁?”

管家不疑有他,闻言摇摇头:“不清楚,这位谢府主人比大祭司还要神秘,一年到头见不到人,传说他同官府有密切的联系,连之前从京城而来的大人物都和他交情颇深。只是都是传闻罢,真正知晓的也没几个。”

盛筱淑掀开窗边的帘子,陈宁幼果然没骗她,明显能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徐安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听了她和陈宁幼说的话后问:“会发生什么?”

“下雨。”

她没有隐瞒,池家两兄弟虽然对她观测天气的能力并不熟悉,但也不是外人。

徐安叹道:“看来这场雨不会小。”

“下雨还是小事,那段路太靠近山路了,一旦发大水神仙也难跑。”

“下雨……是什么?”

徐安看了一眼盛筱淑,她对池南解释道:“我对天气比较敏感,大概能知道阴晴雨雪。”

池家兄弟睁大眼睛。

池舟喃喃道:“难怪姑娘总能提前带伞。”

第三天清晨,盛筱淑方才从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醒过来,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潮气。

她掀开帘子,明明已经是天亮的时辰,天色却半分都没亮起来,黑压压的一片,看得人心底发闷。

徐安给她送来了早饭。

陈宁幼不知道从搭错了哪根神经,竟然特意给她腾了辆马车出来,给她一人用。

她身为女子,跟徐安他们在一辆马车上确实有些不方便,所以也没拒绝。

只当是陈家知道了她的身份后释放出的友好讯号。

她接过干粮,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吃了一口。

徐安道:“商队的人似乎没打算多有停留,马上就会出发。”

她点点头。

这很正常,看着这黑沉沉的天,即使没有她的提醒,那位陈少爷估计也知道事情严重。

一张饼没啃完,马车又摇摇晃晃地换上了路。

徐安却没有回自己的马车,而是上了她的马车。

“我有件事想同姑娘说。”

盛筱淑见他神情难得严肃,也正色了起来。

“那池家兄弟……姑娘这般信任吗?”

她慢慢嚼着面饼,反问:“什么意思?”

徐安悠悠道:“池南身在青云山,还有能力调查镇上的情况,还调查得这么清楚。姑娘手下应当没有多余的人分给他,他哪来的人脉和时间?我知道姑娘心善,用人不疑,只是风雪阁是姑娘日后安身立命之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一手掌握才好。”

盛筱淑静静听他说完。

其实当时池南拿出关于陈宁幼的情报时,她也想到这一层。

然而如果他心有他意,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而且她信任池舟,知道池舟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池南的相处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他是池舟的弟弟,自己也愿意相信他。

徐安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只提醒她多个心眼,而不是直接让池南退出青云山的建设。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嗯。”

徐安从她的包袱里面抢了个饼走了。

他前脚刚走,“曹操”本人后脚就到了。

池南上了她的马车后显得有些局促,半晌才说:“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和姑娘坦白。”

盛筱淑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果然,就听他说道:“先前我收集的那些情报,用的不是姑娘的人。姑娘给的月钱不少,我用这些钱在镇子里雇佣了一些乞丐和各个场所的小人物,让他们替我收集镇上之人的消息。”

这个想法还挺实用的。

她抿了口水,静静地听他说。

“一开始是想着……如果这件事我做好了,姑娘就会觉得我和池舟都有足够的价值。就不会轻易被放弃了。也是……万一有什么意外,这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留一条退路。”

盛筱淑无语,“……我看上去那么可怕吗?”

池南苦笑道:“正因为知道了姑娘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您。啊,这件事池舟半点都不知道,他总跟我念叨姑娘是好人,他对姑娘绝对是一心一意的。”

她大概能明白池南的想法。

因为觉得对不起她,怕说出来这份信任就越发摇摇欲坠了。

“那你现在为何要告诉我?”

池南道:“方才徐大人前来找姑娘,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盛筱淑面无表情,“你很聪明,但是你要知道,自己主动说和形势所迫是两件事情。”

“我知道。”

他点点头,神色坦荡无畏:“我同池舟自池家没落后见过太多人心丑恶,遇到过太多不堪的事情。我听说姑娘说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此言不差。我自问自己做不到如他一样的光明正大,性格使然,我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还请姑娘不要因此责怪兄长。”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的后果由你自己一力承担?”

“嗯。”

“我明白了。”

盛筱淑沉下眉眼,便有一点说不出的威严从她身上冒了出来。

“这次回去以后……罚三个月的月钱吧。”

池南腰弯到一半,忽然顿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姑娘……”

“怎么,嫌罚重了?”

“不敢。”

他连忙摇头,“只是我所犯之错让姑娘将我逐出风雪阁都不为过,姑娘为何?”

“你难道忘记了?”

盛筱淑翘起嘴角,方才的威严便倏忽地消失不见了:“当初是我主动招揽你和池舟的,要是就让你这么走了,我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就因为这个?

池南难以置信。

她笑着说:“还有一点,因为你是池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