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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被丢进了猎宫的牢房里。

初进来的时候她还感叹了一句,连这基本可以说是用来出游玩乐的行宫都建有监牢,足以见得那些皇室之人心里有多没安全感。

因为日久没有人进来,牢里灰尘很多,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小虫子。

好在这里的窗户开得比较低,她站起来就能看见外面。

正好是连成一片的营帐,在朝霞里熠熠生辉。

光论风景来说的话,确实不错了。

比起之前在福溪蹲的大牢,这个她已经很满意了。

皇上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自己第二次顶撞的时候皇上就要忍不住给她上刑了。

结果直到最后也只是得了一个“幽禁”的命令,连重些的刑罚都没有上。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受一顿皮肉之苦的准备,因为她知道皇上现在是不会杀她的。

得到的那些赏赐哪怕不能保她很久,至少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留她一命。

皇上也是要面子的。

自己亲自封的、亲自提拔的人,刚刚得了他自己赐名的“簪花行”头魁,下一秒就要砍人家脑袋,这肯定是需要理由的。

可是那个理由他偏偏不能昭告天下。

难道他要说是为了不让谢维安好过,为了打压自己的功臣?

这个理由放出去别说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了,估计京城都得起暴乱。

没有理由,又要杀一个有功有赏在身的盛停,这事交给礼部那群天天耍嘴皮子的人都圆不回来。

所以盛筱淑才敢冒这个险。

现在是被幽禁,性命无忧,不过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

总比什么都不做,等皇上真封了她做什么郡主,到时候身负皇恩,但凡说个“不”字,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再想要脱身就比登天还难。

如今这个局面,在她的预想中已经是最好的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谢维安和池舟那边,希望风见早能遵守诺言帮了她那个忙吧。

“什么?!”

风见早猛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地上跪着的侍卫垂头道:“盛大人被皇上贬了身份,现在已经被关进了行宫大牢。”

风见早心里一惊。

脑子里忽然就划过了前一天晚上她转过身来时候露出的微笑。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局面吗?

风见早暗暗握紧拳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平静,“谢大人在自己的营帐吗?”

底下的人回道:“方才看见,似乎正要往皇帐去……”

“蠢货!”

风见早暗骂了一句,连忙冲出营帐往皇帐那边奔去。

虽然身体在动,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以谢维安的速度,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三个自己加一起拍马也赶不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废力根本就是徒劳的事。

可能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不想辜负她特意叫住自己时候,眼底闪着星辰的光,笑着对他说:“明天见。”

该死!

风见早按捺下一颗心没来由的异样。

一口气冲到了皇帐前面,皇帐一片平和,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已经进去了?

风见早拉了旁边的守卫,“右相呢?”

“宁,宁王殿下。”

守卫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道:“右相刚才是来这里站了一会儿,属下问大人是不是想要觐见陛下,但是右相只是摇摇头,然后就走了。”

风见早愣了一下:“他去哪了?”

守卫指了个方向。

谢维安抬起头,行宫建在半山腰上,易守难攻,猎猎的旗帜在风中作响,升到一半的朝阳被满山的雾气给压住了光辉,阳光隐隐落到人身上的时候,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只让人凭空发冷。

徐安出现在他身后,担心地看了看他:“右相……”

“我不会那么冲动。”

谢维安的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起伏,听得徐安心里一惊。

“你先下去吧,有别人要来了。”

徐安只好离开。

半晌,谢维安身后响起风见早的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宁王殿下又为何要来这呢?”

“哼。”

风见早走到他身边,将一封信拍在他胸前,“自然是有人拜托了本王。”

他冷眼看着。

发现谢维安那张假面具一样的脸在看见那信的时候出现了一丝的裂痕,这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人气,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似的。

只不过只持续了一瞬,就回归了平常。

谢维安将那封信仔细收进了贴身的地方,对风见早说话的时候总算有了一丝温度:“多谢殿下。”

风见早既觉得他这样的变化很奇妙,又觉得微妙地有些恼火。

好在他虽然很少搞什么阴谋诡计,城府还是有的,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谢维安起什么冲突,他问:“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盛停是怎么惹恼父皇的吧?”

“嗯。”

谢维安淡淡道:“皇上忌惮的是我,不是她。既然没有当场对她做什么,之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风见早抱起手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怎么做,取决于殿下的决定。如果殿下决定跟我合作,那个位置,我必定全力为你争取。”

天边的一抹霞光落进他眼底,折射出些许的红光,既妖异又美得惊人。

他淡淡道:“据我所知,左相已经在暗中和大皇子接触了。这次的秋猎,大皇子虽然成绩不如殿下你,但是送的礼物却甚得皇上的欢心。后宫无后,二位贵妃一位膝下无子,另外一位则是中立的国公府一脉。”

宫中形势被他张口就来,仿佛亲眼历见般。

“除去别的,殿下的母妃在后宫之中并不占优。然而大皇子生母甚得圣宠,且是长子。殿下不屑借用后宫力量,可知任何力量到最后都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道理殿下不会不明白。”

谢维安顿了顿,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继续道:“还有别的,殿下想要听我一一说出来吗?”

风见早神色沉了下去:“你是在威胁本王?”